第6章故鄉(xiāng),親人。
告別了熱情邀請去他家喝酒的董江鵬,李耳只是讓他給自己指了下家里的位置,便推辭說下次再一起喝,也就放過他了。
順著董江鵬指的位置,李耳拿著東西,跟隨著記憶往自己家里走去。在路過鎮(zhèn)里的小學(xué)的時候,正好遇見一大群小孩子,一路狂奔的飛出校門,往自己家長的方向飛去。
他拿的東西比較多點,其中有些是不能碰撞的,再有就是他不急著過去,只能給小家伙們讓路,讓他們先過去。
李耳看著出來一波又一波飛奔的小孩子,知道要過去得等好一會兒,便直接把手里的東西放下來,打算抽根煙的時候。
看見一個背有點駝的老頭,剛才轉(zhuǎn)眼的時候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再仔細(xì)看看后,李耳就確定這老頭是誰了,扔掉手里的煙。
朝著老頭的方向大喊道:“二哥,二哥。”
老頭拉著孫子轉(zhuǎn)過身,聽見李耳叫自己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因為李耳這幾年不常在家里,另一個就是他的身體變化有點大,以前在老家時候是瘦子,現(xiàn)在確變成了一個大胖子。
再加上李耳回家一般都是在村子里待著照顧爺爺,平時不來鎮(zhèn)上,而他們一般也不回村子,這就導(dǎo)致他們有點陌生了。
老頭拉著有點急躁的孫子,看了看周圍,然后才望著李耳道:“小伙子,你是在叫我嗎?”
沒等老頭再多說什么,李耳直接上去抱住了,在老頭瘦弱的肩膀拍了拍才道:“二哥,怎么不認(rèn)識我了嗎?”在李耳放開他后。
又對著李耳的臉仔細(xì)的看了看才有點懷疑的問道:“你是良二太爺爺家的小二子?小二嗎?”
老頭叫李儉文,按著輩分算的話,李耳應(yīng)該叫對方哥,別看老頭今年六十出頭比李耳老爸都大幾歲,可他還得叫對方二哥。
不能說看著年紀(jì)叫就行了,就算是李耳敢叫,李儉文老頭都不敢答應(yīng),如果他這一答應(yīng)可就全亂套了。
李耳是他在戶口本上的名字,如果按著村子里的規(guī)矩的話,他應(yīng)該叫李儉耳,儉在這里代表著的是輩分。在李耳他們李家屲里面只要是姓李的。
輩分是按著春秋·魯·孔丘(孔子)《論語·學(xué)而》:“夫子溫良恭儉讓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諸異乎人之求之與?里的“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忠孝勇恭廉”來排行的。
城里的人,可能只是聽過這個事而沒有見過,輩份這東西是越小越長,什么叫越小越長呢。
就是說兄弟兩個,正常的聚媳婦生孩子,弟弟總是晚幾年,等到了弟弟的孩子再到結(jié)婚的年紀(jì)又比哥哥的孩子再晚幾年。
這么幾輩子下來就形成了現(xiàn)在大家看到的現(xiàn)像,六七十歲的堂哥,十幾二十歲的堂弟。
“二哥,怎么是你來接孫子放學(xué)啊?”“哎,這不是今天,孩子他爸帶著媳婦去給老丈人過生日,就讓我接了。”
說到這里,李儉文在小小孫子的腦瓜上摸了一下道:“快叫二爺爺。”
“二爺爺”小家伙兩個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李耳,嘴里面卻老實的叫著。
李耳笑瞇瞇的在小家伙的腦袋上面摸著,見李耳對小孫子挺喜歡的。
李儉文道:“這是讓兵的大兒叫忠瑞家里你二嫂子還帶著一個了叫忠文。”看著小家伙烏溜溜的大眼睛和圓圓的臉蛋。
李耳很難把那個五大三粗的,臉上隨時帶著高原紅的壯漢和這個小家伙當(dāng)成是父子倆,連在一起。
李儉文見李耳手旁邊放了一大堆的東西,就道:“這是回家看良二爺嗎?不是在學(xué)校上課,怎么突然回來了。”
“我過幾天就畢業(yè)了,提早回來,就是想幫回家干些事兒。”李耳微笑著道。
李耳從身邊的塑料瓶里面,翻出了給爺爺買的瑞士蓮巧克力遞給小家伙。這些巧克力是在香港的海港城海運大廈買的,巧克力如果是在大陸買的話,稍微有點名氣的一個就是幾克幾百塊。
他買了整整的一大包,粗略估計有2斤多點,花了僅僅不到300塊,對于已經(jīng)躋身億級富豪行業(yè)的李耳來說只是億萬分之一都不足。
小家伙吃著巧克力,一個勁的點頭說好吃,見小家伙喜歡吃,他又拿了幾個,對于李耳的舉動,小家伙自然是一萬個沒意見的。
不過李儉文老頭卻不好意思了,都是一個村子的,他知道李耳家的情況不好,而且據(jù)他所知李耳家里面因為李耳讀書拉了不少饑荒了(欠賬),自己小孫子這么吃李耳買的東西,頓時有點生氣。
見老頭要阻止,李耳道:“沒事二哥,這些都是我買給小孩子的零嘴,不值錢就讓孩子吃吧。”
李儉文老頭看了眼,在舔著嘴巴的小孫子道:“你一個學(xué)生能有多少錢!
對了你剛來還不知道你家的新房子的位置吧。走吧,我家就在你家旁邊,我?guī)氵^去吧。”
在二哥李儉文的幫助下,李耳拿著東西邊聊邊走聊著一些家常理短的事。
兩個人聊天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
二哥李儉文伸手指著紅漆的鐵皮大門道:“這就是你家,隔壁是你大伯家,我家你大伯家旁邊,現(xiàn)在你家里應(yīng)該有人,那我走了,待會兒記得過來家里玩。”
李耳對著李儉文老頭道:“二哥,要不要去家里待會兒。”
老頭連連擺手道:“不了不了,你這剛回來我去像怎么回事兒,記得過幾天來玩啊,我走了。”說完拉著小孫子就要走。
李耳叫住了小忠瑞,然后從手里拿著的一堆東西里把那個裝著巧克力的盒子遞給了他。
盒子里面除了一些巧克力就是一些水果,糖什么的,不值幾個錢,不過村里人吃個新鮮倒是可以的。
見李儉文老頭要推辭,李耳故意板著臉道:“你要是推辭,那我可就要生氣了,再說這是我給小孫子的零食。”
“行吧,那我收下了。”聽了李耳話,李儉文老頭直接大大方方的接了下來,剛接過去小忠瑞就直接抱在了自己懷里,就這么老頭拉著孫子往家里走去。
邊走還能聽見爺倆的吵鬧聲。“這是我二爺爺給我的,不給你拿,我要自己拿著……。”聽著爺孫倆的吵鬧聲。
李耳拿著東西走到了家門口,就在他想要敲門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
“哎呦,這誰呀,要嚇?biāo)览夏锇。 眲偝鲩T的一個五十歲出頭的胖婦人沒有想到門口站著一個人,突然間被嚇了一跳。
“媽!”李耳認(rèn)清了婦人,立刻張口喊起了來,出門的不是別人正是李耳的老媽王麗琴。看著母親王麗琴有點失態(tài)的樣子,李耳同樣也有點激動。
李耳從小一直被父母呵護長大的,父母對他有著超乎親情的愛。即使在村里人都不贊同李耳繼續(xù)讀書的時候,父母在知道李耳要讀書的時候也是義無反顧的支持他。
老媽摸了一把眼淚,自嘲的笑道:“看我這,兒子回來是高興的事。”
邊搶著拿過李耳拿著的東西,邊道:“不是在學(xué)校嗎?怎么突然回來了?”老媽王麗琴剛說完,就見李耳情緒似乎不太高,便沒再多問。
老媽朝著屋子里喊道:“娃他爸,快出來,看看誰來了。”
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西北地區(qū)的農(nóng)民有著一股獨屬于西北人的豪爽和大嗓門。對于大嗓門兒,最能表現(xiàn)其特色的就是秦腔。
在非西北人看來,秦腔無論唱什么都是一個“吼”字而已。在李耳看來這么說既對也不對,說對那是因為許多有名的秦腔曲子都是吼。
其實就是他們對秦腔了解的少,秦腔里面除了像《黃河陣》這樣靠吼的,還有想《三娘教子》這種柔情的。
話不多說,經(jīng)過李耳老媽大嗓門的這么一吼,左鄰右舍的人估計也都聽見了,跟何況正在院子里面洗手臉的李長恭了。
聽見自己婆娘的吼叫,李長恭邊拿著一條土色的毛巾搽著手上的水漬,往門口走來。
看到了李耳和自己婆娘并排站一起,李長恭高興的喊道:“呀!小二回來了。”
“爸”看著對自己笑的父親,李耳鼻子有點酸。在自己離開的時候父親的腰還沒這么彎,這半年沒回家父親的頭發(fā)更加的白了,都有禿頂?shù)嫩E象了。
看著站在哪里傻笑的自家男人,老媽王麗琴含笑的罵道:“快過來拿東西,我去抱柴火做飯。”
“哦……哦……對,我?guī)湍隳谩!闭f著就拿到了自己手里,到了屋里,李耳一坐定。
拿出了給親人的禮物和幾個大伯家的禮物,這些都是要家里最父輩來分派的。
畢竟他們家的親戚那些每年會來他們家,李耳是不知道的,再有李耳既然回家了就有必要去看看人家,就算李耳人不去,也要把禮物帶到,這是村子里的習(xí)俗。
就在李耳和老爸在屋子里聊著正歡,一個聲音傳進了院子里。“老大,這是誰來了。”看著走來的婦人,李耳定睛一看,這不是堂大娘是誰。
“大媽”婦人聽了一愣,定住腳步停在大屋門口,盯著李耳瞅了好一會兒,才道:“小二子這是回來了。”
老爸笑著點頭道:“回來了,剛回來,孩他大媽快進屋。”婦人剛要進屋時,卻跑到了院子外邊,朝著門口喊道:“當(dāng)家的,快來老大家小二子回來了。”
不到一分鐘,一個穿著一件好似多少年沒洗的白色襯衣,腳上穿著一雙上面都是干干的豬糞的布鞋的漢子走了進來。
漢子正是李耳的堂大伯李明恭,也是村子里面唯一一個辦了一個小養(yǎng)豬場的,大伯李明恭在李耳很小的時候,就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李耳以前沒有見識過什么規(guī)模化養(yǎng)殖,在讀書后知道明白了規(guī)模化養(yǎng)殖后。
明白大伯的養(yǎng)豬場只是普通的農(nóng)村養(yǎng)豬戶而已,看著大伯的這一身打扮,李耳很肯定大伯剛才是,在豬圈里面看豬了。

小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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