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流傳視頻基本已經刪除，主要就是發布在這個網站的原視頻，根據徐健所說的，他把視頻發布到這個網站就可以獲得一筆酬金。”
易琛將筆記本展示給顧航宇，屏幕上顯示的網址頁面是一個個小視頻。
“刪除不了嗎？”
“我之前也嘗試聯系過網站，沒有回應，這條路走不通。”
陳九宴閃避目光，不愿去看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這么缺德的事也還好意思。”
陸明祈深感認同地蹙蹙眉，一陣沉默，事情愈發棘手。
顧航宇眼底的光芒消盡，緊抿著唇，腦子里還能回想起女孩笑起來的模樣。
“說起來我比你大兩年，叫聲哥哥聽聽。”
“我偏不！”
思緒到這戛然而止，她因為他惹上麻煩，如今既找不到她也沒有辦法解決，因為自己的無力，顧航宇苦笑著。
“如果能找到背后的發起人，事情會或許容易些。只是，網絡上誰都可以是虛擬的身份，找起來很困難。”易琛猶豫地開口。
無形中，那張編制形成的密網籠罩下來，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從黑暗中伸出欲望的黑手，緊扼住命運的喉嚨，壓迫得人喘不過氣來。
“別泄氣，總會解決的。”陸明祈搭在顧航宇肩上安慰著。
陳九宴喝著剛剛討要來的橙汁，沒好氣地戳破：“陸明祈，有沒有告訴你，你講心靈雞湯跟灌毒藥的后媽沒什么兩樣。”
“臭丫頭你又欠收拾。”陸明祈靠身高壓制住陳九宴，陳九宴仗著陸明祈不敢使勁，一口下去咬住陸明祈的腰，疼得他趕緊松手。
易琛的手指靈活在鍵盤上運作著，他嘗試通過破解網站找到IP地址。旁邊的吵鬧充耳不聞，到最后的時機，向來穩重的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出現的界面定格在電腦屏幕中。
“找到了。”
“在本地。”
陳九宴陸明祈不誤事地停止打鬧，紛紛靠了過來。陳九宴忍不住夸了句：“可以啊易琛，你這技術沒少偷著幫顧航宇改成績吧。”
按照所顯示的IP地址找到了那家網吧，不同于烏煙瘴氣的環境，這里環境不錯，設備也是最先進的，舒服的沙發座椅配置頂級音響，游戲效果稱絕。
“這家網吧好像是金家那位旗下的。怪不得這么多金，奢侈。”陳九宴壓低帽檐，看著網吧的裝潢，連前臺小妹都是萬里挑一的顏值，不由得撇撇嘴。
陳九宴所言的是房地產金家的那位敗家子金琦，活生生的二世祖，早些年跟人不學好，約會模特演員網紅緋聞滿天飛，更是一擲千金在拍賣會上買上原價二十萬的古董項鏈，只為博紅顏一笑，然而那位紅顏早不知道被多少人給替代了。
只因是家中獨子便是受盡了溺愛，表面冠冕堂皇背地里確實城市禍害，說的就是他。
“和他起沖突可不是什么好事，瘋狗咬起人來，誰能攔得住。”陳九宴近年還是見過他的，聽說他到了國外就勾搭起她的同學，幾次光明正大地開著跑車聽到學校門口接女朋友，那騷粉色真是騷包得一批。
“你等會，著什么急？”
“你冷靜點。”
陸明祈易琛及時反應，攔住沖進去的顧航宇。
“事情還沒搞清楚，IP地址是在這，你也看到了這是網吧，不下幾十臺電腦，你難道還要一個個硬闖嗎？”陸明祈看顧航宇沒闖進去的意思，手上也松了力。
“都知道你現在什么心情，可這也不是你急著就能出來的。”易琛微蹙著眉，勸說道。
附近的咖啡店內，顧航宇泄了氣地趴在桌子上，不言不語。“那你們說該怎么辦啊。”
陸明祈手機提示音響個沒完，鎖屏亮起又按下，都是亂七八糟的新聞摘要。
“陸明祈都什么時候了，你手機靜音不行嗎？”
易琛被吸引住視線，定睛一看，發現并不是真的亂七八糟，方方面面指向一個主題，大學女學生遭遇暴力事件，控告某富家子弟。
下意識戳開詳細頁面后，發現被打了馬賽克的照片隱隱有些熟悉，扎眼的跑車顏色，浮夸的身形，是金琦無疑。
“他最近似乎卷入案子里了。”易琛意有所指地說著。
陸明祈喝著拿鐵，“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不過，”腦海中有個猜想，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頓了頓繼續說道：“會不會沒那么巧。”
若是金琦就是網站背后那個人確實沒什么意外的，加上徐健獲得的那筆不小的報酬，也是他這種人傻錢多的人干出來的事。
只是眾人只是猜測，并不敢那么早下定論。
“可能需要搞到金琦的行程。”
“這事，交給我！”陳九宴冷不丁冒出這句話，足足地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陸明祈不是不相信她，從小到大膽子最大的是她鬼靈精著呢，只是不知道她如何想的。“你怎么搞？”
“瞎搞。”
陳九宴摘了帽子離開了咖啡店，眾人看向窗外，發現她走近了網吧。
顧航宇不明所以，“她進去干嘛？金琦又不在里面。”
“你最近待屋子里待傻了吧。”陸明祈簡直不想跟顧航宇廢話，他最近腦子腐朽。
陳九宴推開網吧的門，撲面而來的冷氣著實令她打冷戰，強忍著冷意，笑意盈盈地走進去。
“漂亮姐姐，聽說你們這里找兼職對嗎？”
前臺小妹忙著手機聊天，吝嗇地抬眼打量了眼陳九宴，瞧著模樣不錯，嘴也甜，心情好了不少。
“嗯。”
“我是來應聘的。”
“那行，留下來吧。”
“不需要面試什么的嗎？”
“老板不在，我說的算。”
未免太隨便了些，她一個前臺小妹有這么大權力。看來這網吧，金琦也不是經常來。
陳九宴繞到前臺里面去，打量著裝設，除了開機器登記用的電腦，還有一個私人使用的電腦，桌面上的臺歷勾圈批注了要事。
粘貼的便簽紙大概時間過得久，也沒有清理。只是有一張格外新，陳九宴瞇瞇眸看得更仔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