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宴趕著門徑時間回到學校,校園的街道里時不時路過牽手曖昧甜膩的情侶,剛從籃球場下場三五成群結(jié)伴回宿舍的男生們,這樣才是大學最平常的模樣。
陳九宴撩攏著頭發(fā),覺得有些口渴,轉(zhuǎn)身在教育超市買了瓶蜜桃烏龍茶。
“快進去吧,時間不早了。”
“可是我好想你啊。”
酸到起雞皮疙瘩的情話只叫陳九宴接受不來。
陳九宴看著站在宿舍門口的那對情侶,趁著漆黑的夜色,昏黃的路燈看不清兩人的面孔,只是看著男人的身形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陳九宴在看過去時,男生剛好停下親吻的動作,笑著對她的女朋友說些網(wǎng)絡(luò)上的土味情話。“你應(yīng)該理解我的是,無事獻殷勤,非常喜歡你。”
更加令陳九宴意外的,這位男朋友不是別人,而是她的室友葛菲的男朋友。上次短暫的會面讓陳九宴對他有過些許印象。
男朋友也看到站在不遠處準備進宿舍的陳九宴,擔心她在葛菲面前有的沒的說些什么,趕忙想要解釋些什么,只是陳九宴根本不給他機會。
偷腥的貓。
陳九宴回到宿舍的時候葛菲翟小冉正在嘻嘻哈哈地追著電視劇,祝佳琦又躲在床上的床簾后面,每天都不知道忙些什么。
“回來了。”
陳九宴把包放到桌面上,“嗯。”
“穿得好漂亮,是去約會了嗎?”
翟小冉的一句話吸引了葛菲的目光,她也抬頭看看陳九宴的裝束,有些低調(diào)奢華的服裝穿在陳九宴身上格外的好看,她就是這么惹眼的存在。
陳九宴因為最近的煩心事,話也變得少了,只單單說了個“沒。”就然后就沒了后續(xù)。
與葛菲相鄰的是陳九宴的位置,因此翟小冉現(xiàn)在坐的事陳九宴的位置。“那個你要坐嗎?我……”
“沒事你坐吧。”說著陳九宴脫掉高跟鞋,即使是名牌高定也被她隨意地脫到地上,借著就拿著卸妝巾到洗手間了,
葛菲卻瞧出陳九宴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她推了推身旁的翟小冉讓她別多管閑事,繼續(xù)看劇。
陳九宴也是察覺出葛菲對她彌漫而來的排擠又或者說是無感。對于剛剛窺探的秘密,陳九宴也選擇只字不提。
臨近熄燈的時候,還沒睡的祝佳琦突然開口,“你們上床的時候記得關(guān)燈,要不然明天早上六點還得下床關(guān)燈。”
“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葛菲的男朋友出乎意料地買了早飯等在宿舍門口。
原本跟翟小冉打鬧的葛菲立馬就乖巧,蹦蹦跳跳地走到男朋友身邊,“你怎么來了?”
男朋友顧忌地看了一眼陳九宴,陳九宴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看葛菲這反應(yīng),好像陳九宴沒有在葛菲面前說什么,要不然昨天晚上就鬧得不得安寧,只是難保不了以后不會東窗事發(fā)。
葛菲敏感地察覺到男朋友和陳九宴之間的小動作,臉色稍有不悅,挽著男朋友的胳膊背對著室友們,“問你話呢,干嘛不理我?”
男朋友尷尬地彎彎嘴角,手指微勾劃過葛菲的鼻梁,“當然是來看你的,順便給你買了早飯。”
葛菲滿臉幸福地接過早飯,面色嬌羞。“好了,心領(lǐng)了,今天表現(xiàn)不過。你不是早上還得上早自習嗎?別在這耽誤時間了,快回去吧。”
笑著看著男朋友走遠,葛菲在他回頭的時候擺擺手,再轉(zhuǎn)身時變了臉色,看著陳九宴的表情明顯帶著些許不滿。
陳九宴看著葛菲堪稱川劇變臉的轉(zhuǎn)變,冷哼一聲,不理會她的敵意,徑直朝著教學樓的方向走。
祝佳琦來回看看兩人,追上陳九宴:“等等我,一起走啊。”
陳九宴當然知道葛菲表情的轉(zhuǎn)變是什么意思,男朋友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卻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室友,女生的嫉妒心又是怎么可以輕易忽略的。
再加上葛菲最近本身就懷疑男朋友在外面有點問題,陳九宴這次算是被當成替罪羊了。
葛菲看著陳九宴高傲地離開,好似在她眼里,她們都低人一等。她一時氣急一跺腳,“你看她什么態(tài)度?”
翟小冉嘖了一聲有些為難,只是相比于陳九宴,她跟葛菲的關(guān)系更好,作為朋友自然而然地站在她那邊。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拉著她:“好了別說了,快上課了趕緊走吧。”
“九宴啊……”祝佳琦著急忙慌地追上陳九宴的腳步。
“嗯?”
祝佳琦看出陳九宴滿不在乎的樣子,只是有些話她作為寢室長還是應(yīng)該調(diào)節(jié)寢室室友之間的關(guān)系,“你別太在意葛菲,她就是最近比較敏感,但是她本意不壞。你們兩個之間關(guān)系也別這么僵。”
祝佳琦早在來學校報道之前,家里的長輩就跟她說,虞城長大的小女孩都嬌嬌弱弱得很難相處,而且作為國內(nèi)有名的富碩之地,她們骨子里偏傲。如果想要跟是有好好相處,就要多容忍。
她倒是不覺得陳九宴嬌氣難相處,就是好像有些怕生,不會主動跟人講話,但是她還是很細心的。
陳九宴淡淡地看了祝佳琦一眼,“按照你說的話,我確實應(yīng)該理解你。可是我們不過都是四面八方聚集到一起的陌生人,沒必要因為這點緣分就委屈自己。她性子敏感我就應(yīng)該讓著她嗎?這世上可沒這樣的道理。”
“話也不應(yīng)該這么說。”
陳九宴咬咬下唇,繼續(xù)說道:“那話應(yīng)該怎么說?”嘴角微挑,帶著些許嘲諷之意。“無論出于什么,我可不慣她毛病,自己人傻去給人送人頭,還要袒護那么個偷腥的貓。”
說著剛好走進教室門口,兩個人尋了兩個空位坐下。教室里還有些悶熱,教室頂?shù)娘L扇轉(zhuǎn)悠著還夾雜著些許細微的聲響。
“你剛剛說什么偷腥的貓?”
陳九宴翻開書本,覺得如果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讓葛菲這個當事人成了最后一個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的梁子才會徹底結(jié)下。
陳九宴嘴上說著不理會跟葛菲的關(guān)系如何,還是不會真正意義上的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