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聯校籃球賽在即,陸明祈作為球場的活躍分子,在幾名籃球隊隊員窮追猛打之下,敷衍性地就位。
對此陳九宴嗤之以鼻,明明手癢得不行,還非要擺出一副傲嬌的姿態等人求著他去打。
球場上的事情陳九宴不感興趣,但是作為好友,還是每次距離訓練快結束的時候,從天而降地帶上運動飲料和毛巾地等在觀眾席。
說等這個字眼有些過分,畢竟她也就提前那么幾分鐘出現,偶爾還疏忽地遲到幾分鐘。
除了球場上總會出現的那么幾個迷妹,陳九宴倒是頗為好奇那個等在角落中打扮漂亮的女孩。
看上去,好像不是他們學校的。
陳九宴向走過來的陸明祈扔過去一條毛巾,然后小聲問道:“那個女生什么情況啊。”
陸明祈故作深意地說道:“這不某人的紅鸞星動,桃花泛濫嗎。”然后意有所指地看向了頗為無辜的顧航宇。
下一秒,那女孩就將礦泉水塞到顧航宇的手里,一副你要是拒絕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的架勢。
陳九宴已經很久沒看到顧航宇這副受挫的樣子了。
“這姑娘可是大有來頭。”
陳九宴被激起興趣,可偏偏陸明祈非要賣個關子。
氣得陳九宴直接奪過陸明祈剛扭開的水瓶,咕嘟咕嘟地喝進嘴里,然后得逞地說道:“水你也別喝了!”
易琛覺得有些好笑,終于好心地公布了陳九宴好奇已久的答案。
“她啊,市長千金。”
很快,陳九宴腦海里已經有對應的名字和印象。
容書然。
比起他們這些桀驁的紈绔子弟,這位市長千金可是打小就是受書香的渲染,可是成長之路總是意外頻發,一不小心就走上了任性傲嬌這條不歸路,無傷大雅,卻也難得可愛。
但凡是她看上的東西,總要不顧一切地去爭取。
就像現在她看上了顧航宇一樣。
不過到底是小女生心性,沒什么壞心眼,倒是挺討人喜歡的。
陸明祈趁陳九宴不注意,拿過她手里打開的水,張揚的紅唇印停留在瓶口,絲毫不在意曾是陳九宴喝過的。
飲盡后,回味地輕舔舐下唇,有意無意地看著瓶口的唇印。
似乎有點甜。
容書然篤定顧航宇拿她沒辦法,只能乖乖就范。
顧航宇不情不愿地喝著容書然準備的礦泉水,本來想說你以后不要再來籃球場了。
沒想到容書然更加語出驚人。
“喝了我的水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顧航宇不顧形象地直接將水噴了出來,末了還用手在嘴邊一通亂抹。
“吐了,就要娶我。”
顧航宇實在忍不住,“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能不能別張嘴閉嘴這么大言不慚,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這樣誰還會喜歡你。”
容書然也不惱,反而巧舌如簧。“當今可是男女平等的和諧社會,怎么就許你們男生告白,我們女生還不能主動了嗎?”
這話倒也沒毛病,可偏偏顧航宇聽了很不是滋味。
你主動到別處主動,你看上我哪我改還不行嗎?
“你現在可是財經的人,說句不好聽的,是我們的對手學校,你這么明目張膽,是不是想偷偷打探我們學校的戰術?”
容書然冷哼一聲,“我對你們一群男生累得像狗一樣搶球的活動不感興趣。”隨即話音一轉,“可是我對你感興趣啊。”
容書然笑意不減,上下打量著顧航宇,視線愈發大膽。
“如果你不希望我們異校戀的話,我可以讓我爸幫忙讓我轉學,更何況我的成績也夠得上賀大的分數。”
這位市長千金,可真是沒少看土味情話。
可見網絡發達也不是什么好事。
說著容書然拿出手機,找出vx二維碼的界面遞到顧航宇面前,“你加了我的聯系方式,今天我就不打擾你了。”
顧航宇妥協,這倒也是個辦法,大不了以后把她屏蔽不就得了。
不過法學專業讓他很快對關鍵性詞語產生的敏銳感,什么叫今天?
可是就這么遲鈍一會的功夫,手機已經被面前的女生手快躲了過去,看到就看著她通過了好友申請,還填了一個很膩歪的昵稱。
——書然小仙女。
顧航宇氣不過拿回手機,“你也不拿出鏡子照照自己,還好意思——”
他的嚇唬不起作用,反而在容書然威脅的視線下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小聲嘀咕地讓人聽不見。
“我怎么了?好歹我還是我們財經的笑話呢,不比你們學校的好看多了!”
說著容書然環繞四周,想看看籃球場觀眾席上其他的花癡迷妹來找找存在感,卻冷不丁看到了一邊的陳九宴。
她真的是那種很驚艷的類型,連一個女生看了都會心動。
垂睫溫笑的樣子,像是花季正好的玫瑰,永不凋謝,也永不低頭的矜傲。
容書然的話說到最后越來越沒氣勢,最后惱羞成怒,反推了一把顧航宇解氣,氣呼呼地離開了。
看著容書然走后,顧航宇松了口氣,真不知道從哪里招惹上這么個難纏的家伙,打不得罵不得,萬一得罪了市長大人,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陳九宴一副看好戲的做派,氣定神閑地抱著臂,就這么看著顧航宇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如果我是你的話,這么溫柔的攻陷早就繳械投降了。”
顧航宇打百分之百的包票,陳九宴這么做就是為了故意挖苦他。
皮笑肉不笑:“如果你覺得這就是溫柔的話,那么新華字典給你,你來編好了。”
易琛狀似無意地揉了揉顧航宇的頭,察覺手上沾染的汗意,嫌疑地用毛巾擦著手。
“別拿你摸December的樣子來摸我,我是單身狗,你們誰不是!”
陸明祈永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那剛剛顧航宇的艷遇來膈應他。
一副夸張的樣子,“誒,這話可不好說,我們倒是單身狗,可是你啊,可就不一定了。”
顧航宇一聽陸明祈都這么說了,頓時一個頭四個大,苦著一張臉,活活演化成痛苦面具。
“那我能有什么辦法,這姑奶奶就是甩不掉。我都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她了,非要以身相許來報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