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上枝頭。
七小隊的營帳外,有幾個黑影鬼鬼祟祟的爬出來。
楊三壓低聲音:“哎,任一,你不是說不來看的嘛!”
任一尷尬的輕輕咳嗽兩聲:“咳,此乃好奇心的驅(qū)使,并非我之本意?!?p> 楊三:“切~”
想看就說想看嘛,還搞這些花里胡哨的。
幾個人嘰里咕嚕的跑出來,躲躲藏藏,藏頭露尾,楊三帶頭:“噓,小點聲快跟上!”
一小串的人在月色下草叢里的緩緩前進。
楊三突然停下,后面的任一直接撞上了楊三,后面的幾個人一時沒剎住,又撞上來了,這是連環(huán)追尾事件:“噗!”的一聲,幾個人都把楊三壓在地下。
任一趕緊爬起來:“這個不賴我們啊,是你突然停下的。”
楊三臉貼在地上,抬起手:“唔~有人!”
有人!
幾個人剛剛從楊三身上爬起來,為了隱藏,一下又給他壓下去了,楊三被壓得悶哼一聲,幾個特別沒良心的人還把手指放在口頭做噤聲的動作,楊三真想給這些人一人一巴掌。
前面是何楓,何漓,何楓看了看周圍靜悄悄的一片:“這個時辰差不多了,何漓你去找姜鑰姑娘吧!”
何漓點頭:“行!”
隨后何漓走去了姜鑰的營帳。
遠處的草叢堆里,楊三還是被幾個人壓著:“喂,你們都看見了什么?”這幾個人就這么把自己當肉墊子做了??匆娏耸裁匆膊唤o他上報一下。
任一說噤聲的動作:“噓!是兩位掌使!”
大半夜的兩位掌使不睡覺,不知道在干什么呢?但是隔得太遠了,聽不見他們說話。
楊三:“他們說什么啦?”
任一:“太遠了,聽不清?!?p> 月光純潔如雪,今日確實是個好天氣。
任一幾人就在草叢里趴了半天,楊三是最慘的,一直被當肉墊:“現(xiàn)在什么情況?”
任一:“何漓掌使走了,何楓掌使還在?!?p> 楊三:“走哪去了?”
任一:“距離太遠了看不清楚。好像是姜鑰姑娘的營帳?!?p> 楊三一聽激動啊,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把幾個把他當肉墊的人都掀翻在地上。
任一:“噓,你小聲點,整這么大動靜小心被發(fā)現(xiàn)?!?p> 楊三示意OK,了解:“那個強大的擁有高超醫(yī)術(shù)的人一定就是姜鑰姑娘了,肯定就是她!”
任一挑眉:“你怎么知道?”
楊三:“推理呀,我根據(jù)推理得出來的結(jié)論。你們看何漓掌使去了姜鑰姑娘的營帳,肯定是找姜鑰姑娘來給我們醫(yī)治,我真是個推理天才。好了,事情真相大白了,咱回去睡覺吧。”
楊三在草叢里往回爬了幾步,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原封不動的依然蹲在原地。
楊三:“你們怎么不走啊?不困?。俊?p> 任一認真的說:“困了,但是我們不相信你的推理,我們只相信眼見為實,所以我們決定在這里等到真相出現(xiàn)?!?p> 楊三一聽,又爬回來了。
任一看他一眼:“你怎么又回來了?”
楊三嘿嘿一笑:“作為好兄弟,我怎么能拋下你們回去睡覺呢?我還是陪你呢嗎?過去點,過去點?!睏钊讶我唤o擠過去了一點,找到一個自己的位置。
任一翻白眼。
月光如簾,皎潔的月光打在幾個趴在草叢里的人身上,他們的影子在草叢上搖曳。
不一會兒,姜鑰和何漓出來了,何楓朝姜鑰行抱拳禮:“姜鑰姑娘!”
姜鑰擺擺手:“不必多禮,快點醫(yī)好這些人,早些回去睡覺?!闭f完還特別應景的打了一個哈欠。
草叢里的任一等人,看著遠處的三個人似乎在交談什么,就是隔得太遠了,聽不清楚。
姜鑰上前兩步,雙手結(jié)印,心中默念:控月——月光治療——升!隨后所有的月光在姜鑰眼里,成絲成線飛入到每一個營帳里,為所有人治療傷口。
楊三:“姜鑰姑娘在干什么呀?”
任一:“不知道,看著像做什么法陣?”
草叢里的幾個人只知道盯著遠處的三個人看,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打在他們身上的月光此時變得柔和一些,而他們身上白天被風刃所傷傷口在慢慢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幾個人卻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
不到一刻鐘,姜鑰收力,OK,一切完結(jié)收工,回去睡覺。
何漓上前:“姜姑娘,結(jié)束了嗎?”
這樣晚上為這些人治療,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每一次何漓何楓都看不懂,不知道姜鑰施展到底是什么術(shù)法?開始的時候他們確實也不相信,這樣就可以為他們所有人療傷。但是到第二天的時候,他們所有的人都確實生龍活虎,讓他們倆人不得不相信,只能慨嘆,姜鑰姑娘太過厲害,他們太過平凡,所以看不懂。
姜鑰點點頭:“結(jié)束了,我就先回去睡了,你們兩個解決王那邊草叢里的幾只小老鼠也回去睡覺吧!”
何楓何漓行抱拳禮:“是!”
隨后姜鑰回營帳,何楓何漓就朝著楊三幾人蹲窩的草叢里走過來。
任一:“怎么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楊三:“怎么不對勁了?”
任一:“我們好像被發(fā)現(xiàn)了。”
楊三:“啥?那還不快跑?!?p> 任一:“來不及了?!?p> 何楓何漓走過來,何楓看見了草叢里的幾個人,背手大喊:“你們幾個,都給我出來?!?p> 草叢里的幾人還抱有僥幸心理,覺得自己沒有被發(fā)現(xiàn)。何漓搖搖頭,這幾個人?。骸斑€不出來,是需要我親自去請嗎?”
這下草叢里的人是真的確定自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幾個人灰溜溜的站起來:“兩位掌使,晚……晚上好!”
何楓一臉嚴肅:“你們幾個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草叢里面當什么老鼠?”
楊三嘿嘿一笑:“何楓掌使真的會說笑。我們哪是當什么老鼠啊,我們主要是出來……出來賞月的?!?p> 其他的幾個人也附和:是的是的。
何漓看他們一眼,看得幾個人毛骨悚然:“賞月,我看你們是精力太過充沛,想要來一次夜里長跑拉練嗎?”
任一也趕緊幫腔:“何漓掌使,我們錯了,我們這白天和姜鑰姑娘進行對戰(zhàn)訓練,渾身是傷,全部都奄奄一息了,哪來的精力充沛呀?”
幾個戲精的人也立馬演出了奄奄一息的模樣。
何漓:“哦,是嗎?”
楊三趕緊撩起袖口:“是啊,是啊,何漓掌使,您看這傷口都還在……”
話都還沒有說完呢,楊三就突然發(fā)現(xiàn)今日白天被風刃所割出的傷口不見了:“怎么會,我明明就記得這里有傷口。”
其他們的幾個人一看楊三這種情況,也紛紛查看自己的傷口,全都發(fā)現(xiàn)傷口已經(jīng)不見了,而且渾身也不痛了。
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