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要問她的意見
時夫人微微收斂了些臉上的笑容,對門口的女孩說道:“小溪啊,快進來!”
女孩點點頭,走了過來。有些疑惑地看向傅卿遲,對她伸出手,說:“你好,我叫時夢溪。”
傅卿遲站起來,輕輕握住她的手:“你好,我是傅卿遲。”
說完,時夢溪很自然地坐到時夫人旁邊,而傅卿遲坐到她們對面。
時夢溪挽著時夫人的胳膊,說:“嬸嬸,我都好幾天沒來看您了。我還指望著您幫我指導一下功課呢!”
“我能指導你什么功課,術業有專攻。你們專業的課程啊,我可不會。”時夫人說道,又看向傅卿遲,“阿遲,你是什么專業的?”
“我還在高三,明年高考。”
“高三學習很緊張的,我去年一點不敢放松,才考上了b大。傅小姐可要抓緊一點。”
“放心吧,我成績還算可以。”傅卿遲說道。
“你們先聊,我去給書房送些水,他們講半天了。”時夫人站起來端水去書房。
“傅小姐,你要不要喝水?”沒等傅卿遲回答,時夢溪朝廚房喊道:“張姨,倒點水過來。”
水來了,時夢溪先給傅卿遲倒一杯,說:“傅小姐,喝點水。”
一副主人家的做派。
傅卿遲有點搞不懂,但她還是拿起水杯,抿了一口。
“你今天是和時阿姨第一次見面嗎?看你們聊的挺投緣的。”時夢溪拿起水杯,問道。
她低下雙眸,水杯遮住了她半張臉,讓傅卿遲看不太清楚她臉上的表情。語氣也是平平淡淡,完全沒有了剛才的親昵。
傅卿遲心中明了,一個爭寵的小孩而已。
“是的。”傅卿遲給了她肯定的答復。
她明顯感覺到,那位時小姐松了一口氣。
“時阿姨這個人就是對誰都很親近,你不用放在心上。”時夢溪放下水杯,又揚起笑容。
什么不用放在心上?時阿姨對她親近怎么了?這個姑娘說話怎么奇奇怪怪的。
但傅卿遲還是對她點了點頭,說道:“時阿姨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長輩。”
時夢溪聽到傅卿遲直接叫時阿姨,心里又有些不舒服。她又說道:“你在哪里上學呀?”
“在f市。”
“f市?那怎么到b市來了,這兩個城市的距離可不近啊。況且你還在高三,更應該好好學習才是,可不能到處亂跑。”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學習我會注意的。”
傅卿遲又和時小姐聊了一會兒,她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這個時小姐好像總認為,傅卿遲是故意接近時夫人的一樣。
說話也帶有一點炫耀的意思,炫耀時夫人是多么喜歡她。
傅卿遲覺得,時夢溪有點幼稚。雖然比她還大一歲,但時夢溪還沒有傅卿遲心理成熟。
書房里。
時格知看向時夫人,問道:“感覺她怎么樣?”
“知書達理,心思玲瓏。是個才貌雙全的女孩。”時夫人滿意地說道。
時格知又看向懸安大師:“您看,我們準備認卿遲為女兒的事,能不能成?”
“這我要問問阿遲的意見,不好說。她是個很重孝道的人,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認他人為父母。”
時格知臉上有些不虞,說:“那您怎么還帶她過來?”
“我說過的,碰巧遇到,”懸安大師耐心地說道,“而且,你們和她多接觸,不是壞事。”
“好了,我們先下去吧。別讓她們在下面坐太久。”
他們出書房,就看到傅卿遲和時夢溪在聊著什么。
“在聊什么呢?”時格知笑著問道。
“沒什么。時叔叔,您可算出來了。”時夢溪說道,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說完,她余光看到了懸安大師,時夢溪想了想,覺得很眼熟。
“呀!原來是懸安大師,”時夢溪驚呼,忙站起來,“久聞懸安大師大名,今天總算見到了!”
懸安大師對她笑著點了點頭,很有大師的風范。
傅卿遲有些意外,沒想到懸安大師這么有名。
也是,他來到現代十年,總不會什么都沒干吧。
看來他在現代還是有點能耐的。
“阿遲,我們走吧。”懸安大師對傅卿遲說道。
“好,時叔叔,時阿姨再見。”傅卿遲對他們問好。
她又看向時夢溪,說道:“時小姐,再見。”
該有的禮數不能少,這個道理傅卿遲還是明白的。
時夢溪對她笑了笑,揮揮手。
傅卿遲跟著懸安大師離開時家。
他們一起去懸安大師另一個朋友那里,去給傅卿遲定制古琴。
在車上,懸安大師問道:
“感覺他們家人怎么樣?”
傅卿遲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時家夫婦。
“挺好的。”
“是不錯,時先生是質檢局的局長,時夫人是b大的副教授,條件很好,至今沒有兒女。”
傅卿遲有些疑惑:“您跟我說這些做什么?”
懸安大師笑了笑,說道:“等回去再說,先去給你定制琴。”
“好的。”傅卿遲只好按耐住心中的好奇。
以前怎么沒發現懸安大師還有這個惡趣味。不過也可能是因為,這是在外面,而懸安大師要對她說的話,不方便被別人聽到。
條件好但沒有兒女?
這樣的情況在古代的話,肯定是族里其他人眼中的香餑餑,誰都想把家業占為己有。
傅卿遲都可以在腦海中想出一整串的劇情。
想來在現代的情況也不遑多讓吧。
那位時小姐,應該是時先生弟弟的女兒,卻經常去時格知家里報到。
再加上時夢溪對她莫名而來的敵意,傅卿遲在心中有了些思量。
傅卿遲也沒有一直思索懸安大師到底想跟她說什么,她開始構想自己的琴要是什么樣子的。
是和她在家里的一樣,還是另做一把?
傅卿遲想了想,還是決定做一把和家里的一樣的。
這樣也省得傅卿遲再設計圖樣,也能借物抒情了。
每次彈琴的時候,看著熟悉的琴,就會有一種回到家里的感覺。
到了地方,懸安大師的朋友不在家中。
懸安大師和制琴人通了電話,問有沒有琴的圖片,如果沒有的話,讓傅卿遲把要做的琴畫出來。
傅卿遲不再猶豫,拿起桌上的筆墨,把琴的樣子在紙上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