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跟大人一塊去。”
葉青衫的宗旨是可以不要臉,但就是要纏著司徒韶。
“別,葉大師爺日理萬機,本官可沒功夫陪師爺耗。”司徒韶果斷拒絕。
“那好吧。我去找莫老爺。”
這種事情可難不倒葉青衫,一方不行就去找另一方,“正好他想我進購了大批茶葉,現在就去同他對賬。”
“……”司徒韶只有三秒鐘的短暫沉默,她一臉無辜地笑道,“葉大師爺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們兩個何必分你我?”
葉青衫是最了解司徒韶的,看著變臉的速度就知道她心里有鬼。
“說的也是。”葉青衫輕笑,眉眼清秀,盡顯溫柔。
客棧到莫家也是不遠的距離。
莫府,啟軒。
“老爺,人帶回來了。”小廝解開繩子,把秦煙從麻袋里抬了出來。
莫老爺點頭,人到中年除了貪圖名利之外,更是喜歡美人。而這種既漂亮又與朝廷有關的女子,是更得男子的心。
秦煙忍著內心里的憋屈沒跳起來去揍莫老爺。
為了六爺的藥,她忍著。
小廝有些粗魯地把秦煙放在床上后就離開了。
屋內暗沉,莫老爺點了熏香。
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
“小美人~我來了。”莫老爺露出了wéisuǒ的笑容,秦煙的樣貌可是萬里挑一的好,瞧瞧那皮膚,臉蛋,嫩的都可以擠出水來。
莫老爺拖下外衣,因為熏香的作用,他的內心更加澎湃和激情。
他朝秦煙撲去。
卻只聽得“噗呲—”一聲。
莫老爺驚恐地看著插在自己下腹的刀,以及眼前的這個男子。
“初擇?!”秦煙忙一咕嚕從床上坐起來。
此人正是早上捉捕柴技的那個護衛。
男子身高七尺有余,面若冰霜,近看可以看見他眸子里的憤怒和慌張。他不似別的暗衛,他常年躲在暗處守護著,所以容貌白皙。
血濺了他一身的青衣,手緊緊地攥著劍柄,再噗呲一聲,他把劍抽了出來,莫老爺暈倒在地。
“抱歉,屬下一時情急……”初擇面對秦煙有些慌張,但卻并不對剛才的事情所反悔。
那個殺千刀的!敢碰他家小姐?吃飽了撐的,還是腦子燒掉了?
“不是,你把他殺了,日后怎么辦?”秦煙有些焦急,莫老爺要是完了,這私藏銀礦的罪是要落到莫家幾個少爺身上的。
初擇低下頭瞧了眼倒底的莫老爺,對秦煙報道:“他只是因失血過多而昏迷。”
那雙眸子熾熱,在暗夜里熠熠生輝。
秦煙忙起來走到莫老爺面前瞧了下,探了他的鼻息確定還活著就放心了。
“那現在怎么辦?等著司徒韶吧。”秦煙雙手抱住后腦勺,坐在床邊,吊兒郎當的模樣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風范。
那蔓延著的熏香被初擇用劍斬斷,滅了火。索性才剛燒不久,沒有大礙。
“對于您今天的作法,屬下不會怪罪,但十三爺的女兒司徒韶,屬下定會如實向六爺稟報。”
初擇出聲,他雖知前路艱險,但萬萬不可拿性命開玩笑。
秦煙抽了抽嘴角,一副千萬別的樣子:“那六爺說完十三爺,到頭來還不得說我?來回這般到頭來不還是說我?我不干,你也別講。”
“根據家規,小姐只是罰跪祠堂三日,而十三爺的小姐卻要罰七日。”初擇公私分明,凡事需要他出來的時候,都會有一方或兩方及以上受罰。
“可是……”秦煙還想辯解,但初擇只回了她一個噤聲的手勢,秦煙只能乖乖閉上嘴巴。
*
另一邊,司徒韶才翻墻進入莫府,找了許久才找到了啟軒的位置。
她把門打開,那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措不及防。
“……”
司徒韶轉身把門關了。
“你玩這么大?把人殺了?”司徒韶湊到莫老爺面前,他那蒼白的臉和一灘深紅的血跡。不過近看才發現肚子上的傷口被包扎好了。
“沒死,暈過去了。”秦煙語氣有些嚴肅。
司徒韶這才發現初擇在屋內。
“十三小姐,此事六爺找你。”
初擇沒有顧及任何情面,他素來出了秦煙外還有那么點溫柔,對于其他人皆是以冷酷冠名。
初擇是六爺的人,也是司徒家當家作主的大爺的親傳弟子。她要是落初擇手里,那她就真的得跪祠堂了。
司徒韶看了眼秦煙:你管管你家護衛。
秦煙一臉無奈:我要是管得了現在就翻篇了。
“我是在為民除害。莫家私藏銀礦不上報,我已修書給了陛下。再者莫家有藥,不僅可以治六爺,還可以治你家小姐!此番一舉兩得,正好將功補過,六爺不會找我難的。”
司徒韶辯解道,面上表情一臉坦蕩。
初擇沒講話,屋內的氣氛有些壓抑。
很顯然,司徒韶的辯解無效。
“行了,現在怎么辦?快要天亮了,待會什么也瞞不住。”
秦煙出聲,她找兩人來不是來吵架的。
葉青衫推門進來,他手里拿著個包袱。
“你是?”秦煙問道,看司徒韶的眼神又多了分意味不明。
“你找到了嗎?”司徒韶不理秦煙。
“在這里。”葉青衫舉起手里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