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孤高の挑戦者
暗黃色系中突顯的一縷金光是那么的耀眼,以至于重傷之下的堂狂耗都不得不抽出一絲氣力來閉緊雙眼。而另一邊,幾時之前還狂妄無比的近技殘刀如今只會顯露出異樣的苦楚,沒錯,他那高禮帽之下的深深白骨被削去了大半,暗紅色的骨髓淅淅瀝瀝地流淌了下來,好似一捧從地獄里涌現(xiàn)出的血泉。
但是在金光閃過之后,賭徒殘刀的頭部傷口正在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恢復,另一邊堂狂耗也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我也料到了身為圣座之一的近技殘刀不可能這么容易就被擊敗,當然,近技狂耗也不可能這么簡單就領盒飯了,看來雙方的沖突還在繼續(xù)。
“一次還不夠嗎?既然這么急著去死……那我就成全你!”很明顯近技龍魈已經(jīng)不把堂狂耗放在眼里了,畢竟被敵人一招制勝,堂狂耗也曾想著過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但是近技殘刀還沒有被打敗,現(xiàn)在,還不是死的時候!
雖然傷口血流不止,但是堂狂耗還是頑強地站了起來,哪怕是賭上自己的性命,以近技組織圣座的榮譽為名,他一定要干掉實力強悍的近技龍魈,為五年前逝去的兄弟們報仇!
陷入了發(fā)狂狀態(tài)的賭徒身體顏色逐漸轉(zhuǎn)化為耀眼的金黃,在陣陣亮黃色的光芒照耀之下,洞窟內(nèi)的寶物也被金光所包裹,仿佛熔化成了一攤液態(tài)的金水。而后液態(tài)化的賭徒與同樣液態(tài)化的寶物揉雜在了一起,聚合成了一坨亮金色的固液混合物。
洛冥決將一束金光聚焦在了劍刃的頂端,并沒有前去打斷賭徒與那些寶物的融合,或許這就是近技殘刀的最后的放手一搏吧,完全掌控創(chuàng)世寶石和汲取寶石的洛冥決,恐怕已經(jīng)沒有什么會是他的對手了,至于只握著一顆識破寶石的賭徒殘刀,只能說現(xiàn)在大局已定,該發(fā)生的總會發(fā)生的。
終于,這坨亮金色的固液混合物幻化為了亮閃閃黃金巨像,揮舞著雙臂掄向了洛冥決,可是它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在洛冥決眼里甚至不如樹葉上的蝸牛時不時蠕動的那一下。
像那飛快轉(zhuǎn)動的風車扇葉一樣,巨像瘋狂地揮舞著雙臂,妄圖將洛冥決從半空中打落下來,但是陣陣寒芒在無意之間頻閃而過,那巨像似乎無比堅硬的雙臂被輕易齊斬而下,狠狠地砸落在滿是金沙的地面上,使得那塵埃霧靄滿天飛舞。
“洛先生不可戀戰(zhàn),趕快停手!”剛剛從束縛中解脫的近技雪維好似知道些什么,他的確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的地方。
可是酣戰(zhàn)之中的洛冥決又怎能理會這些,劍起刀落之間哪來什么思索的契機,如今已經(jīng)斬斷了巨像的雙臂,下一步動作自然而然是奪取巨像的首級。
“啊這,這就是近技殘刀的真正實力嗎?我還以為有多強呢?”
“看來識破寶石給這家伙完全是白瞎啊,要論近技組織的最強戰(zhàn)力,還得是我們倆啊。”
近技死神與近技血影在洛冥決體內(nèi)大言不慚地說道,現(xiàn)如今他們兩個也沒什么事可做,只能在洛冥決奮戰(zhàn)之時在旁邊指手畫腳搞搞微操,比如什么你應該這么做你應該那么打,總之讓他們倆去玩星際爭霸那一定是兩位好手。
陣陣金光閃爍之中,巨像的首級怦然落地,洛冥決手起刀落不給敵人留下任何的余地,隨后巨像無頭的身軀也徐徐地跪了下來,好似開天辟地之時的剝離,又似天崩地裂之時的損毀,他,大抵是死掉了吧。
可與此同時洛冥決卻從半空中毫無征兆地摔落下去,身上披掛著的圣光鎧甲如過眼煙云般消散,而發(fā)散著金光的武器也褪去那耀眼的光芒變回了之前的折疊短劍。
“這……這是怎么回事?”滿臉詫異的普德看向貌似知道什么的近技雪維。
“應該是近技殘刀的識破寶石生效了,一旦一直對他施用同種方式的攻擊,那么攻擊者最終會被近技殘刀所識破,而攻擊者的能力也會被暫時禁錮住。”
在洛冥決落地之后,已經(jīng)倒塌下去的黃金巨像居然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它的雙臂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對接了回去,然后右手舉起了一把金制長刀,并用左手拖起了他那早已被斬下的首級,晃晃悠悠地步步逼近……
近技殘刀提頭來見!
“提頭來見?還真是個大禮啊。”洛冥決勉強地爬起身來,但嘴上一向是硬著,失去了創(chuàng)世寶石的輔助他的能力大為衰減,估計是打不過已經(jīng)巨像化的近技殘刀了,如果知道敵人弱點的近技雪維能夠與洛冥決聯(lián)合,那么局勢似乎可以趨近于一個平衡。
巨像殘刀胡亂地揮舞著他的金制巨劍,這些攻擊表面上看起來很有力度,但是洛冥決憑借多年來與敵人拼刀的經(jīng)驗,很容易地就找到了相對的支點,把敵人的攻擊全都給彈了回去。
一陣拼刀下去,巨像殘刀不免向后踉蹌了好幾步,看來曾經(jīng)的近技殘刀早已不復當年之勇,多年來過度依賴識破寶石的能力導致他技藝嚴重衰退,以至于以巨像形態(tài)來碾壓洛冥決卻占不到一點優(yōu)勢。
當然已經(jīng)化為了巨像形態(tài)的近技殘刀必不可能善罷干休,只見這家伙用左手把自己的首級給安了回去,然后對著洛冥決大吼一聲。接踵而來的氣浪使眾人不得不遮住臉部以防止灰塵入眼,本以為接下來這聲浪會震耳欲聾,但是洛先生卻沒有聽到一絲的聲響,啊這……四周環(huán)境的光色驟變,氣溫也從之前的溫熱驟降為微寒,看來事情果然沒有那么簡單。
“小心!是次聲波!”近技雪維趕忙利用冷冽刺劍內(nèi)部蘊含的冰霜之力制作了一個冰磚圍墻,利用臻冰的力量勉強擋住那令人生畏的次聲波沖擊。若沒有近技雪維的幫助,洞穴內(nèi)的眾人多半會被此奪走性命。
“雖然有點冷,但是還可以接受。”
“不然我們干脆就在這冰墻里呆著吧,出去也打不過對面。”
唯唯諾諾的普德一看就沒有什么前途,洛先生絲毫沒有在意這家伙的提議,直接無視提起劍來一舉翻越了臻冰之墻。
“洛先生,請等一等!”近技雪維喊住了即將出征的洛冥決,說:“巨像殘刀的弱點就在他脖頸的位置,一旦將他打倒在地,我便可以用臻冰的力量將他的脖頸處凍住,隨后那看似龐大的巨像就會解體。”
“哦,我知道了。”
洛冥決在寶石能力被禁錮的情況下面對著已經(jīng)巨像化的近技殘刀,作戰(zhàn)難度可想而知。但即便這樣洛冥決依然用手中緊握著的三尺短劍,一次次接住了巨像殘刀那排山倒海般的巨劍重擊……
黃金巨劍的重量難以置信,在一次次反復的拼刀敲擊之中,洛先生逐漸重力失衡站不住陣腳。近技殘刀見狀必不會放過此等機會,只見這貨將金制巨劍高舉于身前,妄圖騰空躍起并用全身之力將洛冥決壓于劍下!
這時創(chuàng)世寶石依然被識破寶石所禁錮,平日里不停指指點點的死神與血影卻早就不見了蹤影。近技雪維雖然知道敵人的弱點但是這個時候根本打不到……能幫上洛冥決的,恐怕只有他自己了,還有他的勇氣還有他的意志,唉,如此孤高的挑戰(zhàn)者啊,沒有什么能夠阻止他!哪怕是遠在天之彼岸的創(chuàng)世神見此也會有所忌憚,甚至那撒豆成兵的造物主也需讓其三分。
洛冥決擺好了招架的姿勢,如果能夠把巨像殘刀這一騰空重擊給完美招架住,那么敵人必定會因重心不穩(wěn)而失去平衡,這一點他當然知道,但是該如何做到這一點呢?黃金巨劍的重量難以置信,如果輕易抵擋敵人的蓄力一擊反而更容易失去自己的重心,而在這種情況,重心不穩(wěn)失去平衡那就是死路一條!
“洛先生!我用臻冰把你從腰部以下到地面的部位都與冰墻連接起來,這樣可以幫助你維持重心!”
“彳亍!”
臻冰很快就凍住了洛冥決的雙腿,而與此同時巨劍也投下了一筆厚重的陰影,陣陣來襲的寒意根本壓制不住血管里的滾燙沸騰,之前在私下里一直議論紛紛的普德等人此時已經(jīng)被戰(zhàn)栗所包裹住,他們雙腿發(fā)抖牙齒打戰(zhàn)甚至連一句握草都說不出來。
劍刃相撞,劇烈的疼痛感貫徹著洛先生的虎口,兩旁的氣浪卷起了洞穴內(nèi)殘余的金沙,造就了兩道百米之高的金黃色圍障,不過就憑這些是遮不住洞穴中央的決戰(zhàn)的,無論是近技龍魈還是近技狂耗,他們都得停下手來去欣賞這真正的戰(zhàn)斗。
碎裂之聲悄然發(fā)了出來,不是劍刃毀碎的聲音也不是骨架折損的聲音,而是一陣如玻璃杯落地之時的清響,幸虧洛冥決功力深厚可在萬噸沖擊之下依舊屹立不倒,至于那臻冰則似冰淇淋下的脆筒一樣輕而易舉地破碎了,或許它在損毀之前已經(jīng)最大力度地吸收了巨劍的沖擊吧,總之洛先生不動如山?jīng)]有絲毫的顫動,而巨像殘刀卻一個踉蹌徐徐栽了下去。
翻滾的氣浪交雜著黃沙與金粉,鋪天蓋地的席卷了整座洞穴,只見洛冥決穩(wěn)穩(wěn)地站著,揮手拂去了衣襟上輕薄的灰沙,再淡淡地轉(zhuǎn)過身用眼神示意一下近技雪維,沒有一絲的顧忌或慌忙。而曾經(jīng)囂張跋扈的巨像殘刀如今卻跪倒了下來,失去了重心丟掉了平衡迫使他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這個硬直的時間不會持續(xù)太久,最多也就是五秒鐘的樣子吧,所以行動一定要快!
近技雪維心領神會,趁敵人尚未起身趕忙提劍沖了上去,利用刃尖里迸射出來的臻冰雪霧將巨像殘刀的脖頸處給牢牢地凍住,阻止了識破寶石的內(nèi)部熱能循環(huán)。一旦失去了供熱,組成的黃金巨像的各個成分不出幾分鐘就會裂解開來,近技殘刀也會因此被打回原形。
時間不等人,近技雪維暗中感到自身已經(jīng)時日無長了,巨像殘刀很有可能在自己死后擺脫臻冰的束縛,為了洛先生能徹底擊敗敵人并報了這五年前的血海深仇,哪怕是賭上性命,這個忙他近技雪維必須幫到底!
冷冽刺劍其實是可以砍出一道斬擊的,不過這發(fā)斬擊在刺劍的一生中只能釋放出一次。隨后在他將冷冽刺劍收入鞘中的那一刻,蘊含著臻冰力量的劍尖就會悄然損毀,成為一塊永遠也無法拔出劍鞘的廢鐵。
而這道斬擊也將徹底擊碎處于凍結狀態(tài)的事物,無論它有多么強壯碩大,哪怕是神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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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tǒng)先生獲救之后不出一個小時,A國西海岸的SDYG市駐防警衛(wèi)隊就與大部隊失去了聯(lián)系,當?shù)氐碾娏磺袛啵倚l(wèi)星地圖也被一股強烈的干擾信號給黑掉了。林登萬將軍初步判斷那里就是瘋狗強所藏匿的地方,敵人貌似是要集結全部的兵力在SD市進行負隅頑抗。這些雇傭兵雖然能征善戰(zhàn),但A國的現(xiàn)代化部隊對付他們可以說是摧枯拉朽,就好比是秋風掃落葉一樣,不到一個時辰就能殺他個片甲不留。前些時日,哪怕是號稱世界第二擁兵百萬的某國,在A國的海陸空三維立體化打擊下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甚至連一個反擊的契機都不會有。
隨后林登萬將軍得到了總統(tǒng)先生的授權,他將全權負責剿滅瘋狗強和凌度雇傭兵組織,與此同時,UN秘書長宣布將近技與凌度這兩個視為恐怖組織,全世界所有的國家都有義務對其實施反恐打擊。除了R國,I國和某國之外,世界上其它的國家或多或少都受制于A國,它們必然會追隨A國的腳步圍捕瘋狗強。而且由于之前光量裂彈的爆炸,R國I國某國這三個國家與A國也在戰(zhàn)略意義上達成了一致,它們不僅不可能偏袒瘋狗強,還會為A國提供最大程度的幫助,所以這次瘋狗強等人可以說是無處可逃了!
鑒于SD市附近衛(wèi)星無法檢測而且市內(nèi)留有大量平民,A軍被迫放棄大規(guī)模空中打擊,不得不將一小部分精銳空投在SD市的隱蔽位置。其中明斯基等人自然要首當其沖,隨后101空降師的幾十名精銳以及一隊海豹突擊隊將會為他們提供幫助。
首先,蜂群型無人機將成群結隊地對SD市郊的敵人發(fā)起自殺式襲擊,并且它們會初步偵查到適合投放傘兵隊隱蔽地點。當傘兵精銳們成功落地后他們會尋找凌度組織在城內(nèi)部署的重火力點,一旦將敵軍火力點的位置成功標記,密集的空中打擊會立即將其摧毀。最后A國的主力部隊會在王牌裝甲師的掩護下從八個方向完成對SD市的合圍,預計只需半小時便可逐步推進至SD市中心并與空降兵們匯合。
這個作戰(zhàn)計劃看似完美無缺,但是真正實施起來一定會遭遇層層阻礙。凌度雇傭兵們很有可能把平民當做人質(zhì)來要挾A軍,甚至汽車炸彈人肉炸彈之類的自殺襲擊都會層出不窮。所以明斯基對此項計劃心懷驚恐,認為在沒有衛(wèi)星信號的SD市進行空降無異于是玉碎沖鋒,很容易因為寡不敵眾最后落一個死無全尸的下場。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在如今的國際形勢下R國已經(jīng)完全不是A國和它眾多盟友的對手,如果自己能夠活捉瘋狗強那么他明斯基一定會得到A國高層的青睞,這對以后的前途有很大的幫助,而且這家伙一直渴望著有朝一日大賭一波,于是明斯基同意接受這個任務,但前提條件是一支海豹部隊在空降后必須聽他的指揮。
這個條件讓林登萬將軍很是為難,他清楚明斯基這個見利忘義的軍火商心里在打的算盤。交給明斯基指揮的那支海豹部隊只會給敵人吸引火力去當擋箭牌,林登萬將軍可不希望這種糟糕的事情出現(xiàn)在任何一名士兵的身上,A國人的命尤其是A國大兵的命比什么都要值錢!而且被打掉一個就是少了一個,在二十一世紀三十年代招募并訓練一位優(yōu)秀的士兵可不是什么易事。
兩方舌槍唇劍地爭執(zhí)了一番并各持其詞,最后應庸洛夫搞了一個折中方案,那就是明斯基等人需要獲得一部分無人機的接管權,無奈之下的林登萬將軍只得同意,畢竟他可不想因為這個危險的任務對特種部隊造成難以彌補的減員。至于明斯基等人,林登萬將軍更希望他們直接去死吧,今天是軍火商沒準明天就成了軍閥,后天……誰知道后天這幫家伙能干出什么事來。
從明斯基幽邃的眼里,林登萬將軍看到了一絲稱王的氣質(zhì)。這種氣質(zhì)可不是誰都有的,比如說他自己就沒有,總統(tǒng)先生也沒有。有帝王之相的人多半是大器晚成,有可能在幾年后,也有可能在幾十年后,總之若有那一天的來到,世間萬物都會因此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