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五點五十,歐陽明準時起床,隨后外出晨練,一小時后去菜市場買菜,他又遇到了王三,“你岳母呢?”
“關你屁事。”
歐陽明帶著菜回到李家,卻在院子門口看到了李程風的好朋友林改之。
林改之亂發亂糟糟的,雞窩一樣,他雙手抱胸,蜷縮在一起,身上還有一股汗餿味,他看見歐陽明,立即上前問道:“歐陽先生好,李先生在家嗎?”
“不在,昨晚半夜出去了,應該沒有回來,你有事嗎?”
“呃,那個……能不能借點錢給我,我過段時間就還你。”
歐陽明搖搖頭,“你知道我家的情況,我是沒有工資的人,不過天氣寒冷,我請你吃碗面吧,你要借錢,等我岳父回來,你跟他借。”
歐陽明隨后取出一千元,遞林改之,接著就告辭離開了。
進入李家,歐陽明給自己做了一份牛肉面,然后給李家的三位女士準備了水餃,當他吃完面的時候,林美慧起床了,她一身運動服,出去晨練了。
李美玲接著起床了,洗漱后,拿了幾份試卷遞給歐陽明,“幫我改一下這幾份試卷。”
歐陽明點點頭,取過試卷,“你一邊吃,一邊聽有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
歐陽明接過試卷,發現李美玲不管華語英語,最大的問題還是識字量不夠,所以她甚至不能很好地理解題目真正的含義,歐陽明一邊指著錯誤題目,一邊講解。
半小時后,講解完畢,李美玲也吃完了,她足足吃了半斤水餃,還有兩個蛋,還有一把青菜。
快八點了,李美珠還是沒有起床,李美玲回去學習,歐陽明給林美慧熱了水餃,然后去敲門,“李美珠,你這蠢女人,你想睡到幾點,不想去上課嗎?起床了。”
房門打開,李美珠一對黑眼圈非常明顯,她怒視歐陽明,“你這個沒用的家伙,你怎么不早點叫我,為什么這個時間才叫我?”
“蠢女人,所以呢,我不叫你吃飯,你干嘛吃飯,我不叫你睡覺,你干嘛睡覺,我不叫你去酒吧,你干嘛去酒吧?”
“滾開,懶得理你。”
李美珠隨后急匆匆地穿衣出門了,她有一輛自行車,不過現在騎自行車肯定要遲到。
歐陽明打了輛車,隨后給她一瓶熱牛奶,“昨晚又去喝酒了?”
“關你屁事。”
“我才懶得管你,你這樣的女人,命運已經注定了,天天出去混,遇到一個自以為很厲害,實際上非常垃圾的小混混,你未婚早孕,孩子生下來后,老公出軌離婚,你每日以淚洗面,二十幾歲像四十多歲,然后依靠娘家的接濟勉強活到四十歲,最后兒子調皮不孝順,你臥軌自殺。”
“滾蛋,沒用的東西,你才活不過四十歲,你等著被我姐姐拋棄吧,哼,她在東海一定找了非常好的男朋友,你就等著被她像死狗一樣踢開吧。”
“切,你以為我就不能找女人嗎,我儀表堂堂,滿腹才華,你姐姐離開我是她的損失。”
“嘔,我要吐了。”
……
歐陽明和李美珠一路吵,到了學校,歐陽明這才讓出租車司機轉向市區的人才市場,他接著找到了一位久居慶國的東南亞阿姨,面試后覺得還不錯,便領著阿姨回家了。
剛剛到家,發現李程風夫妻也在,李程風皺著眉頭,坐在沙發上靜默不語,李愛慧在一邊和娘家人打電話,笑語盈然。
歐陽明將阿姨介紹給李程風夫妻,隨后領著阿姨里里外外看了李家的房子,然后帶著阿姨外出買了一些生活用品,再接下來將阿姨安置在一樓儲物間,然后便上樓學習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歐陽明打開一看,是李程風,他的眼眼睛布滿血絲,“你說你能幫我破案,是不是真的?”
歐陽明笑道:“當然是真的,我可不是吹牛,英劇美劇日劇韓劇華劇,所有的推理劇,我看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部。”
李程風搖搖頭,轉身離開。
歐陽明笑笑,“岳父,別著急走啊,我幫你,總要一點好處吧。”
“好處?你在我家白吃白喝,你還要什么好處?”
“我不是還要輔導美玲學習嗎,不信你問問美玲,今早我就給她講了幾套試卷,在補習班,今天早上這么搞下來,至少也要一萬元。”
“哼,別做夢了,沒有的事,再說你能保證你一定能破案嗎?”
“我不能,所以如果我不能破案,你什么都不用給我,如果我幫你破案了,你給我十萬日元吧。”
李程風轉身往樓下走,“我一定是瘋了,居然想找你幫忙。”
歐陽明笑笑,“不試試怎么知道行不行,又不要本錢,試試而已。”
李程風搖搖頭,沒說什么,這時候李美玲上樓了,她朝李程風點點頭,接著找歐陽明詢問一道英語試題。
歐陽明很快幫李美玲解開了問題,李美玲隨后離開,歐陽明發現李程風又轉了回來,他微笑道:“岳父,說說吧,沒事的,我又不會說出去,你就當講了一個故事,說說唄,說不定我真的能幫你。”
李程風坐了下來,閉上眼睛靠在墻壁上緩緩說道:“五天前我們接到了報案,有一位女生死在北郊外的一處荒林里,根據法醫的驗證,當我們發現尸體時,那名女生已經死了有一周時間了,她身上有一些毆打的傷痕,同時下體有精液,根據DNA檢測,我們立即鎖定了嫌疑人劉周成。
不過劉周成說他與死者是男女朋友,他們那天去北郊玩,剛剛上過床,然后因為一些事情發生了爭吵,他們廝打在一起,然后他就駕車離開了,而死者后來去哪里了,遇到什么,他一概不知,我們雖然很懷疑他,但我們并沒有證據。
昨晚他要離開西海,被我們找了個理由攔了下來,不過這件事不能堅持太久,根據規則,最多三日后就要放了他,如果他離開了慶國,或許我們永遠沒有機會抓住他,我們四系就多了一筆無法解決的爛案,這樣的恥辱勢必影響我們的升遷,我在警部補已經呆了好幾年了,積攢的積分差不多夠了,本來今年年底就要升級,現在搞出這樣一個案子,估計以后都沒機會升遷了。”
歐陽明鄙夷地掃了眼李程風,“案子關系到你的升遷,那應該更貴,二十萬,岳父,給我二十萬,我幫你。”
“做夢吧,你這個混蛋,我是你岳父,你坐地起價。”
“關系到你能不能升級呢,你從警部補到警部,一個月至少多二十萬日元,絕對劃算。”
“十五萬。”
“你這人真是的,一點都不爽快,能不能利索點,這么重要,你還這么扣。”
“十五萬。”
“行,帶我去現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