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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滿眺瞪壑

第二十四章 飛來橫禍

情滿眺瞪壑 儂喬三郎 4505 2020-03-23 09:31:57

    為了賺錢彌補日常生活費缺口,百林后來利用周末時間在街上發過傳單,也在酒吧當過服務生,然而沒有一次成功。因為這些打工上班的時間都與學校上課時間相沖突。所以百林打短工的時間很多,沒有一份相對穩定的差事。畢竟自己現在還是一名在校大學生,當然是以學知識、學本領為主,不會因此而荒廢學業。至于生計問題以后逐步解決,工作慢慢找,辦法總比問題多,他始終相信這一點。

  為了生活,四處奔波。每到周末,百林依然獨自走街串巷,尋找打工的機會。盡管一次又一次地被無情拒絕,但他仍然滿懷希望。因為只有微笑著面對生活,才不至于喪失信心。而且身在大都市,總不至于一個大活人被一泡尿憋死。

  有了目標,就有了希望。有了希望,就有了動力。

  在尋找--失望—繼續尋找的輪回中,上天似乎被他的執著所感動,機會終于來了!

  一個周末,當寢室的同學都還在睡覺休息的時候,百林繼續踏上尋找工作的漫漫征程。當他來到學校西門外面的居民區時,偶然發現背街有一家川菜中餐館,門外正好剛剛張貼一張紅色廣告牌,上面注明“本店正在招聘后廚小工”的字樣。因是川菜館,所以名字特別熟悉,尤其是那久違的味道似乎令人垂涎欲滴。

  百林眼前一亮,直接走進餐廳。

  還沒有到吃飯時間,偌大個餐廳沒有任何客人,廚房后面傳來乒乒乓乓切菜、煮飯的聲音,一位身材嬌小的女服務員正在吃力地搬運一箱啤酒。

  他正準備前去幫忙,突然看見收銀臺邊端坐一位衣著時髦的年輕女性。面前被一排排各類泡酒的玻璃瓶遮擋,吧臺上還擺滿了各種飲料。百林走近一看,只見她頭發被燙染成棕黃色,彎曲蓬松,但被一個彩色的小布條捆扎在頸部。五官精致,輪廓清晰。上身穿一件黃綠相間的條紋襯衫,身材豐腴,透露出干練的氣質。

  “請問,你們這兒還在招小工嗎?”沒有人理會自己,百林主動上前熱情詢問。

  “在招啊—”,吧臺邊的女子抬起頭,隨后站起身來。

  “聽你口音,不像本地人,是四川的嗎?”還沒談正事,便打聽百林的口音。

  “對啊,我是四川的,你怎么知道呀?”百林很是好奇。

  “我啷個不知道呢,因為我也是四川來的,哈哈—”,該女子改用四川話跟百林說話。

  “啊,老鄉啊!我叫百林,老家儀平縣,你呢?”百林沒有此前那樣緊張,跟她拉家常擺農門陣。

  “對啊,老鄉。快來坐,快來坐。”她離開吧臺,順手抽一條凳子遞給百林。

  “我叫蓋綺倫,老家達州。”她一邊說,一邊把坐凳拉近百林身邊。

  聽著熟悉的口音,也許是同在異鄉為異客,老鄉見老鄉格外有一種親切感。

  “看你樣子,好像還是個學生,怎么出來找工作呢?”蓋綺倫有點好奇。

  “老板,不瞞你說,我現在的確是在校大學生。之所以出來找工作,是因為家庭條件不好。父母都是老老實實的農民,一年四季靠種莊稼掙不了幾個錢。可是,這兒的學費和生活費太高了,現在沒剩好多點錢了。”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百林把實際情況告訴老板。

  “他們可以,你就別叫我老板了,就叫我蓋姐吧!”

  “行,蓋姐,在你這兒看能不能找點活干。”

  “你平時要上課,哪有時間來打工呢?”蓋綺倫擔心地問道。

  “周末沒得問題,周一到周五,下午放學之后我就過來做活路,你看行不行?”

  “唉,都是老鄉,我也不好拒絕。那這樣,就按你說的時間,先試用兩周時間,如果沒有其它問題,我們再說具體的招聘合同。你看,行不行?”畢竟是做生意,蓋綺倫思考得要全面一些。

  “蓋姐,那就按你說的辦。”好不容易找到工作的機會,而且老板既是老鄉,說話也很彼此投緣,百林對此非常珍惜。

  按照與蓋綺倫的口頭約定,利用空閑時間到店里來打工。

  每天下午放學之后,百林都第一個沖出教室,在學校餐廳買兩個饅頭,邊跑邊吃,第一時間趕到飯館里幫忙干活。

  這家川菜館口味獨特、物美價廉,環境也營造得相當溫馨,很多顧客慕名而來,長期絡繹不絕,生意相當紅火,通常要經營到深夜才打烊。百林也很自覺,淘菜、洗碗、端盤子樣樣活都干。農村的孩子能吃苦,這話一點不假,尤其在百林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老板娘對這位老鄉很是滿意,對他經常另眼相看,而且特別照顧。百林對于這份相對穩定的工作也相當知足,因為這樣他可以一邊勤工儉學,減輕家庭經濟負擔,一邊又能夠照常上課,做到兩不誤,兩促進,二者相得益彰,非常和諧。

  自從踏進了大學校門,百林不知從何時起竟然喜歡上了風靡全球的UFC自由搏擊。課余時間,他除了參加校籃球隊外,還報名參加學校自由搏擊訓練。當然,他練習的目的不是爭強好勝,更不會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恃強凌弱,而純粹是為了自己的愛好和強身健體。

  從小在農村艱苦條件下生活,加上平時勞動和體育鍛煉,百林身體素質相當出色。經過一學期系統的高強度實戰訓練,他全身肌肉更加有力,攻防技巧也有明顯長進。隊內經常舉行實戰訓練,多數情況下他都能夠同時戰勝2至3個隊友。至于一對一訓練,百林無一例外都能夠輕松獲勝。在一次全校內部組織的搏擊比賽,百林一路過關斬將,連克勁敵,最終毫無爭議地獲得75公斤級冠軍。由于他身材高大靈活,基本功扎實,躲閃迅速,防守嚴密,進攻犀利,所以教練多次安排參加校內外同級比賽,甚至還讓他代表本校參加全國大學生運動會搏擊賽事。當然,結果沒有讓教練失望,他依然如此優秀,每次都穩獲冠軍寶座。但這絕非靠運氣,而純粹是實力的全面展示。

  但凡在大學校園里面的風云人物,尤其還是帥哥一枚,身邊必定擁有眾多異性粉絲。百林也不例外,無論在操場跑步,還是球場比賽,甚至食堂打飯,他身邊都少不了異性追求愛慕者。在別人看來也許是件高興的事情,但對百林來說卻是一種負擔。因為海燕的悄然離去且結婚生子,對百林來說傷害太深。米睿對他的熱情呵護在一定程度上撫慰減緩了他孤寂的心靈,但海燕的身影始終在他心底隱隱作痛,他很難再接納別人的感情。因此,其她異性的愛慕對百林來說絕對算不上幸福,反而成為一種煩惱,他只想平靜地度過大學生活。

  在他眾多的女粉絲中,學院藝術系有位顏值超群的美女娜娜,據說是位標準的白、富、美。曾經被學校富二代曹諸瘋狂追求,但被她堅決拒絕了。曹諸出身富豪家庭,從小驕橫跋扈,哪里受了這般屈辱。他通過學校內外一幫狐朋狗友放出豪言警告---除了他本人,誰敢跟娜娜耍男女朋友,必將會缺胳膊少腿。還真不是他吹牛,確有幾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追求者被莫名其妙地打得住進了醫院。百林對此也早有耳聞,所以,他根本沒有任何非分之想,而且對試圖親近的娜娜也是敬而遠之。

  人有時候非常奇怪,越是被別人拒絕就越是想得到。即便在上課期間,娜娜也經常出現在教室外默默等候百林出現,弄得他躲在教室里不敢出去活動。消息很快被富二代曹諸知道。

  一天晚自習下課后,百林剛剛走出教室,便被曹諸和七八個男生“請”到操場約戰。百林知道自己遇到麻煩了,便直接告訴曹諸:“剛才在教室,我不好跟你們講。現在,在這兒,你們一大幫人,找我干什么?我也不認識你們,也沒得罪過你們。你們到底想干嘛?”百林很是氣憤,盡管對方人多勢眾,但他絲毫沒有膽怯。

  “哏狠!想干嘛,你說想干嘛?你泡我馬子,兄弟們,你們說我能干嘛?”曹諸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語氣咄咄逼人。

  “喂--喂--,你們搞錯沒有,誰是你馬子,誰泡你馬子啦”,百林不敢確定是否是陶娜娜,但估計十有八九是這女生惹的禍事。

  “我當什么玩意兒,敢作不敢當的孬種!哈哈--”曹諸開始用語言進行挑逗。

  “嘴巴放干凈點,有事說事,別亂罵人!”百林也毫不示弱。

  “罵你又怎么啦,老大的馬子娜娜小姐都敢動,看來TMD真不想活了。”對方一位黃毛毛帶著臟話罵人。

  百林緊緊攢起拳頭,但為了不把事情鬧大,他還是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告訴你們,我有女朋友了,你們說的娜娜不是我的菜。別想多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什么娜娜,也從來沒有去沾惹過她。”

  但無論如何解釋,曹諸自恃同伙人多,趾高氣揚地對百林進行語言侮辱,

  “你是說我的馬子不漂亮,還入不了你的法眼?竟敢這樣跟老子講話?啊---”,玩世不恭的曹諸大大咧咧地罵著,還向大家使了個眼色。

  “媽的,看來你小子今天真是不想活了。”話還沒說完,跳得最兇的黃毛毛撥開人群沖向百林,從身后狠狠搧了百林一耳光。

  這下徹底激怒了百林,他怒吼道:“你們這幫家伙,跟你們講道理,你們還動手打人。既然無法講道理,那你們到底想怎么辦?我奉陪就是。”

  剛剛無緣無故被挨了一耳光,百林迅速閃出人群,退到一邊作好防衛。

  “想干什么?大家給我打!”曹諸急得嘴歪鼻斜的,大聲吼到。

  說是遲,那時快,黃毛毛欲故技重施,踏步飛奔過去。百林被迫亮出功夫自衛,左手一隔擋,右腿隨身后撤。隨著慣性,黃毛毛摔在地啃了一嘴的灰塵。

  曹諸見狀,趕緊扶起黃毛毛,其他人一窩蜂地將百林團團圍住。看來一味的忍讓是不能夠解決問題的,百林被逼急眼了,也不拿對方當人看。一通高低鞭腿,配合左右勾拳,將對方七八個打得人仰馬翻。

  看著兄弟們一個個受傷,曹諸作為他們老大,為了展示威風,挽回顏面,不自量力地跟百林搏斗。

  簡直是雞蛋碰石頭!

  他們哪兒知道百林從小在農村勞動鍛煉,加上平時熱愛打籃球,再加上最近練習過實戰格斗,而且還多次獲得比賽冠軍,這下可慘了!由于曹諸輸理在先,而且帶頭鬧事,現在又自己送上門來。當他揚起拳頭拍打過來的時候,百林根本不用隔擋,順手抓住手腕使勁一折,曹諸哪知對方力量如此強大,早已失去重心,身體向前傾斜,百林實在怒不可遏,右拳頭像雨點一般,打得曹諸鼻青臉腫、喊爹叫娘。躺在地上,死死捂住自己的手腕--因百林用力過猛,骨折了。

  剛才還兇神惡煞的一幫人,現在東倒西歪地趴在地上嗷嗷直叫。

  “起來,快點起來,你們這幫不講道理、不講規矩、不知廉恥的家伙,又來打啊—”,百林打紅了眼,似乎還沒有過癮。

  “大哥,饒了我們,對不起,我們再也不敢了!”身邊的嘍啰跪在地上不停求饒。

  “你們這幫孬種,跟他求什么饒,你給老子等著,這事沒完!”盡管吃了眼前虧,但曹諸依然嘴硬,而且還要威脅。

  百林哪兒聽得這般話,抬腿準備再踢他兩腳,躺在地上的其他幾個嘍啰死死地抱著大腿:“大哥饒命,大哥饒命,千萬別把他打殘了。”

  別打殘了!百林方才如夢初醒,害怕真惹出大事,自己吃不完還要兜著走。

  “還不快滾,老子一腿踢死你個仔子。”百林佯裝要打的樣子,那幾個躺在地上的家伙一咕嚕爬起來,趕緊扶起受傷的曹諸,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對方著實傷得不輕,百林也沒有追趕,據說那幾個人后來還住進了醫院。

  這事當然沒完!

  曹諸的父母親仰仗自己公司財大氣粗,人際廣泛,人脈復雜,通過各種關系給學校和轄區派出所施壓,要求從重處理。隨后,百林不僅被保衛科問話,還第一次因打架斗毆被當地警察叫到派出所詢問。

  聽說百林無緣無故被毆打,反而還進了派出所,班上同學和眾多女粉絲在校內外自發組織抗議,聲援百林的無辜。消息很快傳到在市教育局工作的白疏影母親敬孝茜耳中。

  依照此前對他的了解,敬局長根本不相信心地善良的百林會作出如此瘋狂的舉動,其中必有原因。于是現成教育局紀檢部門工作人員介入參與調查。

  通過對該校知情學生的走訪調查,很快查明真相。結合同學們的證人證言和他以往的善良之舉,親自將材料送到派出所辦案民警手中,并以自己女兒曾經獲救為例進行證實其人品。最終,警方通過審訊和實地調查走訪,終于查清事情真相。因系正當防衛,百林獲得公正處理,而且沒有因為此事而留下人生污點。

  從此,娜娜再也沒有近距離去接近百林。為了保護自己心戀的男生,她只好暗中遠遠地觀察百林平時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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