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洛漓將手里的銀票遞到了齊允修的面前,聲線又恢復到一派高傲:“這是兩千兩,足夠了吧!”
“兩千兩?”齊允修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
兩千兩?
連十分之一都不到,還足夠了?
一旁的路掌柜聽罷,更是氣的似乎要爆炸了一般。
“不夠嗎?難道京城的酒樓,竟比我們渝城的還貴?”單洛漓表現出來的模樣,高傲里透著幾分無知,讓四下里人們,哄然而笑了起來。
他們的笑聲里,夾雜嘲諷和憐惜。
竟然拿渝城跟京城相比?
眾人的議論聲漸起,也愈發的有些不入耳了。
什么無知,什么沒見識,什么井底之蛙之類的言語,讓一旁珠兒不覺有些惱怒:“我們渝城怎就不能和京城相比較了?還有銀子,我們家小姐多的是,將你們這家酒樓買下了也不過說句話的事!”
“既然如此,那就再拿錢出來啊!”眾人又是一陣哄笑,甚至還有旁邊有人起哄到。
“拿就拿…”珠兒賭氣的去衣兜拿銀票,卻被單洛漓喝止住了:“珠兒!”
“小姐?”珠兒不甘心的回了一聲,她的身上帶了多少銀票,她最清楚了,若是都拿出來,砸到這些人的面前,定會讓他們目瞪口呆。
擦擦他們的看人低的狗眼也是好的。
珠兒氣惱的同時,更有些許不明。她家小姐何時出手這么小氣過,想當時,在渝城包下天香樓時,一出手可是一萬兩呢?怎么到了這會,就…。
還有就是,出門的時候,小姐讓她把大額銀票都兌換成了小額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再看四下的旁人,因著單洛漓的喝止,又一次哄笑。
為什么要喝止,是因為沒有吧!
若是有的話,不早就拿出來了么?
笑聲再起時,單洛漓不覺微低下了頭,好似羞愧難當那般。而后,她微微側身,轉向了齊允修的方向,低聲道了句:“方才謝謝公子了,我們先走了!”
帶著幾分急不可耐,更給人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珠兒,我們走…”單洛漓的聲音還未落下,就聽齊允修到:“小姐不急,折騰了這么許久,小姐還未能吃上飯呢。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如請到樓上,一起用些吧!”
齊允修的眼神閃爍著幾分意味不明。
“啊?這…”單洛漓有些猶豫。
猶豫便是代表有意。
齊允修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小姐,先請!”
單洛漓又猶豫了片刻,又道了聲謝,便向著樓梯的方向邁開了步子。
單洛漓跟在齊允霈的身后,向著二樓上去了。
在旁人看不到之處,她的眼眸抬垂間隙,劃過了一絲笑意。
齊允修的房間,是清云會館特意為他準備的。
單洛漓盯著其中精致又奢華,擺設家什,心里默默冷笑了一聲。
“這清云會館的裝飾擺設,果然不同,難怪兩千兩都包不下來!”單洛漓走到一旁的幾案前,伸手輕撫著,從上劃過。
在一旁的人看來,此刻的單洛漓眼中是冒著一絲光暈的。
那冒出的光暈像極了沒見過世面,卻又故作姿態的樣子,讓人不免心生嘲意。
齊允修,看著單洛漓的這般模樣,不覺笑笑:“敢問小姐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