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沒見珠兒?”
“我讓她在家,替我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單洛漓說著,順便呷了一口茶。
很重要的事?
其實不過就是幫她掩飾一下,她不在府里的假象。
下午的時候,單洛漓的馬車在城中逛了一圈。而她卻在馬車回去的時候,悄無聲息的留了下來。
為了不讓某些人知曉,便讓珠兒也跟著回去了。
而她,就來到了這里。來拿回她的東西。
如是想著,單洛漓放下了茶盞,告知了岳英一句,起身回了后院。
銅鏡里,映照出了單洛漓的面容。
她似乎正垂目盯著什么,神情略有幾分凝重。
順著她的目光向下,便會發現,她的手中果然握著一塊玉牌子。這塊玉牌,看著并不普通,到
像是哪里的腰牌。
單洛漓白嫩纖細的手指,在牌子上輕輕的撫過。仿佛還能感受得到,當初他將牌子交給她時,留在上面的掌溫。
他說,他信她,所以可以把自己的命都交給她。
突然,單洛漓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濕潤,抬手抹去,碰到的竟是一行熱淚。
盯著手指間的淚漬,單洛漓不覺“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這笑里有開心,有懊悔,有怨恨,更有一縷縷揮之不去的哀傷。
曾經的錯過,她不想也不會再經歷了,而且,她還要將那些丟失的通通都找回來。
窗外,沉寂的夜色中,漸漸刮起了北風。注定了明日將要迎來一場寒涼。
………………………………………………
翌日清晨。天色剛剛亮了起來,單洛漓就匆匆離開了茶館。
她要趕回京郊去。
路上,單洛漓的思緒,一直都沒停頓過。
首先,是她需要的回信。
從京城到渝城,打個來回,即便馬不停蹄,也得三日的時間。從她的人,帶著消息回去,也已經快兩日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回信在明日這個時候,也就該到了。
那么她今日是不是也該上門去拜謁齊允霈了?
不過,在去拜訪齊允霈之前,她還得去趟三王府。
話說,做戲要做足…
還不等思忖出個結果來,單洛漓乘坐的馬車已經停在了單家的后門外。
單洛漓悄悄的下車,又悄悄的從后門進到了府里。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早就候在那里等著單洛漓的珠兒,不安的說道。
單洛漓笑著安慰了她幾句后,又問道:“昨夜,可有人問起我?”
“沒有,有我在,誰能料到您沒回來呢?”說話的時候,珠兒自豪的揚起了頭。
“那就好!”單洛漓邊說著,邊匆匆向著她所住的院子過去了。
晨間的風,相較昨夜小了不少,可寒意卻更甚了幾分。
在經過馬廄的時候,單洛漓又吩咐珠兒道:“去告知馬夫一聲,等會兒,我要出門,讓他們準備好!”
“啊?還要出去?”珠兒驚訝的問。
“是!去三王府!”說罷,單洛漓腳下的步子更急了幾分。
她被她抱在懷里的玉牌,被風兒吹過后,變得更冷硬了。而這抹冷硬感更是穿透過近身的衣衫,直逼她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