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的西側的墻壁上,掛著幾幅畫作,站在門口望去,似乎是名家之作。
“單小姐,還有何事?”劉遠駐住了腳步問道。
“我能否去欣賞欣賞?”單洛漓口中問著,伸手指向了西側的墻壁上的畫。
“當然!”劉遠做了個請的姿勢。
單洛漓移步向著畫作過去,沒有看到,在她背后的劉遠,盯著她的目光里,有一抹稍縱即逝的凌厲。
墻上的幾幅畫,咋看之下,都是名家之作,可細看之后,便又會發現,不過精仿的贗品。
再看的話…
似乎又不是贗品。
似真品,又似贗品。到底是仿真,還假贗,一時間似有些,真假難辨。
“小姐,剛剛那人,不就是…?”
身旁的珠兒,見四下無人,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單洛漓頭未回轉,眼未離畫,微微點頭,道了聲:“嗯,確實!”
打斷了珠兒的話。
同時,單洛漓平靜的神情中忽的漾起一絲縫隙,緊接著又了然的道了句:“確實!”
此確實,非彼確實!
珠兒雖然不明白單洛漓的后一句“確實”意有何指,但是她卻清楚,意義不同不同的。
她也不問,因為她知道那與她無關,只是心隨所愿的低聲抱怨著:“當初就那樣一聲不吭的走了,還害的我們平白擔心了好久!”
“她也有她的為難之處!”單洛漓接話,視線終是從畫卷上移開了。
“小姐,又向著她了!”珠兒語氣酸酸的嘟囔了一句。
“好,好,以后不會了!”單洛漓笑笑,就身坐了下來。
她睨看著遠處,眼眸里的距離,漸行漸遠。
腦海里的思緒回到了曾經的初遇之時。
雜亂的戲班后臺,一群人圍攏在一起,有穿著戲衣的,有臉畫油彩的,有手持道具的,有的抱著樂器的。他們同看向一方,眾生雜像,混亂不堪,卻有一處出奇的一致,那便是,冷漠。
他們都是冷漠的。
冷漠的看著人群中央,那個被班主虐打的少年,痛苦的忍受,竟無一人開口相勸。
少年也是掘強,任由寸寬的戒尺落到自己身上,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通通咬牙承受了下來,而未有一聲討饒,一絲躲閃。
“小姐!”珠兒輕聲了喚了一聲,奈何單洛漓的思緒都在回憶,哪里聽得到,她只得又喚一聲:“小姐!”
并輕輕的推了推單洛漓的后肩,示意到:“他們來了!”
單洛漓抬眼,看著款款而來的齊允修和劉遠,站起了身來,躬身行禮:“王爺!”
“單小姐,不必多禮!”齊允修虛扶了一下,用幾分驚訝掩蓋住他真實的情緒。
“沒想到單小姐會登門,可是有什么事嗎?”
“的確有些事!”單洛漓垂首到。
“哦?”齊允修示意單洛漓坐下,又吩咐了婢女看茶后,才又問道:“單小姐有什么事,可是需要本王相助?”
“是!”單洛漓直接了當的回到,面上微露出了幾分難意。
“但講無妨!”齊允修搞笑說到,心中卻又不覺嗤笑。
同時更是心道:不知道這位單大小姐,又想做什么?
這一刻的齊允修,其實是有些不耐煩的。
他們用計把人埋在單洛漓的身旁,以為能借著她去找齊允霈而混進七王府。
卻哪知,她竟然一直無動于衷。
齊允修,又急又惱,總覺單洛漓白白浪費了,那日在清云館時,他或明或暗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