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見的朋友一起聚了一次,都是曾經的同窗,那時候我們都還年輕,似乎那樣的時光永遠用不完,但現在我們卻不再意氣風發,每個人比起當初都沉默了許多。
?我還是和曾經一樣,說話說的最少,只是安安靜靜地吃飯夾菜,偶爾和大家一起碰杯,大家見面似乎都很開心,但大家都很沉默,不再肆意指點江山,也不再鮮衣怒馬。
飯吃到最后,買了一副撲克,大家輪流抽牌,抽到牌小的喝酒,開局棄牌喝半杯,每過三個人加罰一杯,如果所有人都喊過,牌最小的人喝三杯。
我的運氣一向不錯,除了第一次抽了最小的A喝了半杯,其余的幾杯都是替別人擋的,大家都喝得臉色通紅,但沒有誰說不喝了;那個攤子是半露天的,桌子下面擺了炭爐,攤子中央也有個大火爐,后來桌子下面的炭爐熄了,我們喝累了都圍在中央大火爐旁邊,沉默。
喝完準備走的時候,肚子脹得難受,跑到馬路邊,扶著一棵樹就大吐特吐,把吃的吐了個干干凈凈,然后風一吹,頭腦就清醒了,想起曾經大笑日本中年男人扶樹大吐、街邊醉倒,沒承想,今天也輪到我了。
回去的路上有人醉倒,就像以前一樣,有人主動背著他,一起回到下榻的賓館,想起電視劇,又慶幸自己早就吐干凈了,不必抱著馬桶吐。
?又得一噩耗,有一同學未來的原因竟是猝死,就在自己床上,靜悄悄地歿了,救護車及醫生來時已然沒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