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袍男子看到死去的人，簡直快跪了，他現在想鞭尸！
主上，又是哪個傻逼玩意？
他娘的，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他一個只想吃喝玩樂，做紈绔少爺，背靠大樹的人，為什么要遇到這么多破事！？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地上的人，“云大小姐，這……”
“我覺得你們回去，最好是好好的清理一下。”
藍袍男子面色陰沉，眼中閃過一抹肅殺，深吸一口氣，“好，我知道了，今日的事，抱歉。”
看來，是時候好好查一查了。
九靈看著氣息變化的人，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無妨。”
他們走后，九靈側眸看向身旁的人，面無表情，眸光清淺。
云月涯本來在認真觀察地上死去的人，感受到一道目光，他抬頭望去，一怔，“怎么了？”為何如此看著他？
“真是年少輕狂啊！”
九靈突如其來的感嘆弄得某位少年一頭霧水。
“什么意思？”
九靈眨巴眨巴眼，漆黑的瞳眸中泛起點點好奇，“你當初年少輕狂得罪了人家，現在被報復回來，感覺怎么樣？”
“……”我現在也年少啊。
不對，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云月涯默了默，一本正經地回道:“感覺好極了，你可以試試。”
九靈歪著頭默默地打量他一會兒，溫溫軟軟地道:“我年少輕狂是會死人的。”
“……”說的有理，我閉嘴。
她看著少年腳軟的模樣，慢吞吞地補充了一句，“唔，才不會像你這樣。”
“……”好了，你也可以閉嘴了。
狼狽不堪的少年很想霸氣地懟回去，但是不行，他……沒那個實力。
“我們現在怎么辦，那個人……？”
云月涯看見地上的人，很自然地轉移話題。
九靈隨著他的視線看去，似鴉羽般的睫毛微顫，眸中閃現點點寒光。
手一揮，尸體化為灰燼。
云月涯默不作聲地看著九靈的作為，瞳孔顫了顫，“他和之前的那些人是不是一伙的？”
“嗯。”
“那你……”
云月涯薄唇微抿，略帶擔憂地看著少女。
九靈側眸看向他，淡淡地道:“無妨。”
“聽他的話，他身后之人恐怕已經盯上你了，你……有什么打算？”
聞言，九靈輕輕地笑了笑，黝黑的瞳中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和殺意，“你覺得我需要有什么打算？他們敢來，我就敢……殺。”
云月涯聽到她的語氣，渾身一僵。
這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了眼前人的恐怖，以及自己靈魂深處不可忽略的……恐懼。
過了半晌，云月涯狀似無奈地聳了聳肩，“好吧，那你自己小心。”
九靈輕輕地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被留下的人看著她無情的背影，怔了怔，急忙喊道:“你就把我一個人丟這里？”
被叫住的九靈腳步微頓，她轉過身，奇怪地道:“不然呢？”
“……我受傷了，重、傷。”
云月涯著重強調了后兩個字，企圖勾起某人那少的可憐的同情心。
九靈眉頭微皺，不明白他的用意。
“我知道，我又不瞎。”
云月涯沉默了。
的確不瞎，但還不如瞎了呢。
氣氛突然之間沉默下來，過了片刻，九靈默默地拿出一些治療的丹藥遞給他。
云月涯沉默片刻，拿過丹藥，“……我不是這個意思。”
“……”有本事把丹藥還我再說這句話。
九靈面癱著一張臉，“哦，那你什么意思？”
少年扯出一抹靦腆的笑，溫柔地道:“求帶。”
被央求的少女眨了眨眼，不確定地道:“你是云月涯？”
“我不是，你是？”
“……”這熟悉的話語，熟悉的調調。
九靈扯了扯唇，轉身就走，誰還沒點脾氣。
云月涯看著少女又走了，極其自然地改口:“我錯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九靈看著眼前的少年，不發一語。
云月涯被看得有點不自然，結結巴巴地道:“怎……怎么了？”
過了一會兒，九靈才輕輕地說了一句，“你變了。”
云月涯一怔，片刻，悠悠地笑了，“你不也變了嘛。”
九靈沒否認，淡淡地嗯了一聲。
“不過，我為什么要帶你？”
她是來歷練的，不是來救人的。
“……不帶也行，我跟著你吧，就這兩天。”
“呵……有區別？”
“有的，一個是你主動，一個是我主動。”
這一本正經的語氣，說的九靈都差點信了。
“你就當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我不是好人，也不喜歡送佛。”
云月涯一噎，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來，是沒希望了。
才這樣想完，就看到剛才無情拒絕他的少女走到一旁坐下，拿出一個果子慢慢啃著。
他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眼中閃過一抹暖意。
拿出丹藥吞下，就地而坐，開始恢復傷勢。
再硬撐下去，別說跟了，他估計要直接交代在這里了。
空間中的小黑看見九靈坐下，疑惑地問道:“娃娃？”
九靈不慌不忙地啃著手中的果子，“走累了。”
“……”你一身修為都是假的吧。
但是這話能說嗎？
不能。
小黑在短暫的沉默后，義正言辭地開口:“嗯，走這么久，的確要好好休息。”
自家的崽，得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