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楊桃楊梅退下,周琪便放下箱子,迫不及待的拿出鐵片,觀察了起來,想要試試能不能找出破綻。
可是翻來覆去看了半天,還是沒發現任何異常。
“算了,還是按要求老老實實的來吧!”
沖門外叫了一下楊桃,吩咐她去拿個火盆。
二女面面相覷,雖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也是連忙跑出去。
不一會兒,二女捧來一個鐵盆和一些木材。
周琪滿意的點了點頭,越發喜愛這兩個聽話,干活還麻利的小丫頭。
說道:“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們。”
待二女再次退下,周琪連忙將火引起,又用兩根木棍夾住鐵片,直接烤了起來。
......
“咳咳!”
“這木材有點濕啊!嗆死我了,這窗戶都打開了,煙還是這么大!”
周琪扇了扇眼前的黑煙,一邊咳嗽一邊抱怨。
過了片刻,待煙霧散的差不多,周琪看著已經改頭換面的鐵片,也是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只見本是平平無奇的鐵片,已是變得銀光閃閃,兩面更是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
“果真皇天不負苦心人!機會都是垂青有準備的人!”
周琪得意了一番,便連忙逐字逐句的看了起來。
可是越往下看去,周琪的臉色就越是迷茫。
不由無語的說道:“這都什么啊?亂七八糟的!我看不懂啊!倒是這口氣是夠大的!”
“人在世間行,如在無常獄。”
“天地亦無情,生死兩難分。”
“佛在心中坐,日月伴我身。”
“唯我伏魔功,超脫得彼岸。”
“嗯......這《金剛伏魔功》好似是內功修煉之法,照這意思,修煉到先天沒跑了!還有這《大自在真經》,好像是鍛煉心境的,至于《降龍伏虎》,《佛音普世》和《如來不動身》應該就是招式之類的。”
周琪不由眉頭微皺,心想:“這個老和尚,不對,應該叫大師!這位大師送我的這套功法真是全面,我雖是看不懂,但看樣子莫不是一等一的武學。可是這到底是為什么啊?為什么都對我這么好啊!”
“我真是不懂啊!好難啊!”
哀嘆一聲,把他命名為“銀鐵”的鐵片藏于腰間,扛著箱子出了房間。
剛打開門,就看到在門外等候的兩個小丫鬟,不由笑道:“好了,你們先去休息吧,這屋子今晚是住不了了,我就找間客房對付一晚。”
兩姐妹伸著腦袋看了一眼屋內,只見本來已經收拾的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房間,此刻已是被熏得烏漆嘛黑,不由對周琪的破壞力感到驚人。
聽見周琪說要住客房,便連忙帶著周琪去找了一間,又是簡單的收拾一下,才是退下,準備為他再燒一盆洗澡水。
“嘖嘖!真是過分啊!我這么折騰都沒人說我,還有人幫忙收拾。”
周琪見自己的兩個小丫鬟忙前忙后的樣子,不由有些感嘆。
見她二人退下,便連忙打開箱子,摸著那一根根小金條,臉上不由浮現出幸福的笑意。
可他卻不知道,因為他搞出來的事情,臨水縣三大幫派的首領,此刻正是劍拔弩張。
......
“迎客來”,鄰水縣最大的酒樓,亦是屬于雷老虎的產業,
此刻,酒樓外面的街道,已是站著百來號人。
人人手持火把,將黑夜籠罩的大地,硬是點亮了一塊區域。
而這百來號人,也是分為兩部分,各自對峙。
一伙身著青衣,手持長劍,正是青竹會,竹劍堂的人馬。而最前領頭之人,便是竹劍堂的堂主——封刀。
封刀已是人到中年,其面容普通,身材普通,就連衣服也是普通的青色布料。可若是配上他手中的長柄大刀和橫貫鼻梁的疤痕,卻是顯得兇神惡煞,讓人不寒而栗。
另一伙身著黑衣,腰佩長刀,正是黑虎幫,執法堂的人馬。領頭之人,便是執法堂的堂主——南宮讓。
南宮讓卻是一名老者,可雖是歲數不小,但身軀仍舊挺拔,面目也能看出年輕時的俊朗,再加上手中的長劍和花白的發須,給人一種仙風道骨之感。
只聽封刀一聲大喝。
“南宮讓,你這老匹夫!三年前的毀容之仇,這回我可算有機會報了!”
南宮讓聽見封刀竟敢罵他是老匹夫,頓時怒上心頭,眼神也變得陰鷲,恨不得在封刀的臉上豎著再來一劍。
他雖不是什么高手,可也不是一個手下敗將可以辱罵的!但是想到幫主的吩咐,還是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
左手提了提手中的長劍,右手輕捻著下頜的胡須,嗤笑道:“呵呵!封刀老弟,你找我報仇,這又是從何說起?我幫你劃了一劍,卻是讓你容貌更勝從前,更是得了‘封一刀’的稱號,你不謝我便罷了,還要殺了我不成?”
封刀看著陰陽怪氣的南宮讓,瞬間喪失了理智,雙眼亦是變得通紅,完全忘了此行的目的。一把揚起手中的大刀,就要向南宮讓當頭砍去。
“住手!”
只見酒樓大門突然打開,傳來一聲大喝,同時走出了二男一女。
而封刀聽到,也是狠狠地瞪了南宮讓一眼,不甘的放下大刀。
才是對三人中的一名男子行了一禮,抱拳說道:“屬下魯莽,請會長治罪!”
只見那人面白無須,皮膚細膩,樣貌更是有一種柔和之感,明明已是中年,可卻甚是年輕。其內著青衫,外披灰袍,正是青竹會的會長——謝中庭。
謝中庭喝住封刀后,見封刀請罪也是點了點頭。
又是淡淡的瞄了一眼南宮讓,見南宮讓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謝中庭也是不理,只是對身旁的二人說道:“花閣主,南宮幫主,我就先行告退了!”
南宮擎天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便是先行帶著黑虎幫的人離去。
而謝中庭也是不再多言,只是眼中明滅不定的看著南宮擎天的背影。
而一旁的花非花見此,也只是暗嘆一口氣。說道:“謝大哥,事已至此,小妹也先走了。”
謝中庭尚在想著什么,聽見花非花要走,才是回過神來,有些著急。
可仍是神情優雅,柔聲說道:“非花,這么晚了,我送送你吧。”
花非花聞言,卻是忍不住笑道:“謝大哥,你當我是那些弱女子嗎?好了,今晚回去可有的忙了,我自己走便是,謝大哥留步!”
說完便是運起步法,飄然而去。在一身紅衣的襯托下,就好似一朵鮮花在慢慢遁入黑暗。
直到再也看不到一絲一毫,謝中庭才是收拾心情,帶著一幫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