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聲隨著太陽的嶄露鋒芒響起,天邊也染上了緋紅的顏色……
“膳后啟程。”眾人早早就起了床,洗漱后下樓吃早膳。
江止嘗了一碗清粥,一如既往的將他標志性的目鏡扶了扶,拿起一卷古書瀏覽起來。
一炷香后,謝衣從一樓上來走到江止門前,腳步頓了頓。
“二哥,該啟程了。”
江止抬了抬眸,合上書,從榻上起身,穿好靴子,拿著書下了樓。
驛站外,隊伍齊齊整整的排著,景夙也重新上了淡狀,進了馬車,這次一路顛簸,并沒有之前的路平坦。
繼續啟程……
蒼昀皇宮
“皇上,和親隊伍已經進入我國邊境。”
“派余丞相去迎接著,朕隨后就到。”
李逆高把著拂塵,出了宮殿。
“快,看,隊伍來了!”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頓時一群人蜂擁過來。不遠看去,人多得很。
景夙掀開馬車珠簾一角,探頭出去,愣了愣就笑出了聲。
華夏民族的傳統美德八卦果然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普遍存在。
“二哥,到了。”謝衣看了看那道城門,又側頭看了看江止。
謝宴淡淡的嗯了一聲,“吁__”輕輕拉住了馬韁繩,動作帥氣利落的下了馬。
余杭笑了笑,邁著沉穩的步子上前,“謝丞相,我國已經備好了一處府邸和蒼昀第一客棧的包廂給諸位,隨我來。”余杭今年已有53,頭發已經白了大半,只不過那雙眸子依舊清明銳利,身為三朝元老的他,也沒有過于自傲,反倒是謙虛了。
“有勞。”謝宴清潤不顯疏離不顯熱情的聲音答到。謝衣沒再出聲,畢竟這種場合她應付不來。
精兵等人都被安置在了客棧,謝衣把景夙和春逢冬離幾人帶去了早已備好的府邸。江止和余杭入府“暢談”后,就去了當時和誰的約定地點,清虛客棧。
謝宴挑了挑眉,尼姑觀?蒼昀這個三王口味可真是特別。謝宴將目鏡折起把玩在掌心,丟給門前的人一塊木牌,那人看了一眼便恭敬的低了低頭,表示歉意。
謝宴輕輕點了點頭,一進客棧就直奔二樓最里包廂。
得虧門未關上,否則謝宴可能門都不敲,轉頭就走。蒼延眸子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快速起身想要說些什么。江止就在蒼延對面坐下,清雋白皙的五指不亦樂乎的把玩著邊邊角角尖銳的目鏡,好像玩不膩一樣。
“三王找本相有何事相商?”
蒼延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起身將門關上,深呼一口氣道:“我希望丞相能助我登上皇位。”說完后,又有些忐忑的心情補了一句:“蒼翎配不上那個位子。”
“哦?是嗎?”謝宴右手端起茶壺往手中的杯子注了清茶,輕輕抿了抿。
這茶還算上等。
“當年若不是孤犯了過錯,父皇怎會廢我太子之位。”另立蒼翎為太子,入主東宮……
“急于一時可不是好事...三王的謀士就沒有一點判斷?”謝宴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一切都有了點波動。
謝宴這個人只要一和他說話,就會下意識忽略他的臉,滿腦子只有他的聲音,一般很難注意到他的臉...他的聲音很令人信服。
“孤七歲喪母……謀士在孤太子之位被廢時,早就死光了。”蒼延雙手的拳頭握得緊緊的,還是忍著沒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