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道:“婢子姓郝。”
“郝,好,郝姑姑姓如其名。”
“郝姑姑的確是一把好手藝。”
“皇后娘娘有腰疼的毛病,婢子常給娘娘捏,日子長了,便也就嫻熟了。”
“郝姑姑是侍候皇后娘娘的?”
如若真是,那皇后娘娘的人又怎能伺候于我呢?
“娘娘年少時很是好動,那時娘娘的姐姐是北周的明敬皇后,而婢子還是明鏡皇后身邊服侍的人,明敬皇后便派婢子去獨孤府教于皇后娘娘,也就是那時才練的如此本事。”
“原來郝姑姑是幾朝的老人了,郝姑姑身份尊貴,是我享郝姑姑的金手福氣了。”
“公主說笑了,公主是梁國的建安公主,馬上便又是我朝的晉王妃了,伺候公主才是婢子的福氣。”
她按了好一會,我便覺得時辰夠了,我對她笑道:“好多了,郝姑姑也應該累了,快回宮休息吧。”
“是,那婢子就告退了。”
待她退后,秋洵便進來了,我扶著秋洵在地上轉了幾圈,倒是不覺得痛了,就是坐的時候會有點痛。我和秋洵又到殿外轉了轉,院子里的那棵樹上結的芽一日比一日大了。
我看到殿外進來永安殿中的幾個婢女手里拿的都是各式各樣的花,其中那朵紅的極艷的花特別耀眼。
我自入住永安殿以來未同她們講一句話,今日倒是特別好奇,問道:“這都是哪里摘來的花?”
她們可能也沒想到我會開口說話,愣了一下隨后其中一位婢女又頷首說道:“回公主,這些都是緣溪樓旁所摘的花。”
緣溪樓?緣溪樓!他竟真的將它叫于緣溪樓了。
我故作不知說道:“緣溪樓?”
“公主有所不知,大興宮是剛于今年修建好的,這緣溪樓是晉王殿下親自設計的,是專供主子們賞花取樂的花園,只不過緣溪樓是昨日才完工的,所以名字也是昨日晉王殿下剛取好的。”
“原是這樣,你們去忙吧。”
“婢子告退。”
他竟真的說到做到了,我還以為他是說著玩的,沒想到他竟當真了,昨日他來應該是叫我去緣溪樓賞花的吧?只是,他又為何將我摔于地上,難道他是害羞了?
還是看到秋洵來了而緊張了?
所以不知所措了?
哎呀,我為何要猜他的心思。
“秋洵,我餓了。”
正說著,肚子便咕咕咕咕的開始叫了。
“那我們進去傳膳吧。”
“好。”
我們剛上到臺階,便聽到聲音。
“婢子參見公主。”
我看向來人,我認得她,是那日太子妃身邊的人。
“免禮。”
“建安公主,東宮今日設宴,太子妃命婢子前來邀請公主赴宴。”
“好,姑娘稍等,本公主去梳妝。”
“是。”
妝臺前,我將面紗帶好,又換了身薄一點的衣裙,長安的天氣越來越熱了。
秋洵說道:“公主這傷還是不宜走動的好啊。”
“這傷好的差不多了,哪有那么嬌氣,再說畢竟是太子設宴,太子妃親自讓人來請,也不好推脫。”
“是。”
“走吧。”
東宮內倒是低奢威嚴,我踏入大殿內第一眼便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