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馬車對她行禮道:“蕭思參見太子妃?!?p> 她伸手扶著我起來道:“不必多禮。”
元逸的聲音像古琴的音聲一樣讓人聽得很是安穩(wěn)舒心。
我總覺得她很是親切。
我對元逸問道:“殿下找我可是有事?”
她莞爾一笑道:“倒是無事,只是知你今日要進(jìn)宮覲見母后,又剛剛得知太子將晉王召去了東宮議事,想必你是一個人了,便就想來找你在宮中轉(zhuǎn)轉(zhuǎn),不知王妃可愿意陪本宮逛逛?”
我蹲了蹲身子回道:“我自是樂意陪殿下的。”
“那我們便去緣溪樓吧,那里都是仿王妃故國的風(fēng)格所筑而成的,你定會喜歡?!?p> 怪不得上次去我就覺得它更像是南方建筑,可楊廣不是說是他所設(shè)計而成的嗎,難道是他去過江南還是他又在騙我。
“我聽聞那緣溪樓是我家王爺所設(shè)計而成,只是我并未知他去過江南,怎會設(shè)計出來?”
也不知為何我會問道,我想大概是我不喜歡旁人騙我。
元逸挑眉看了我道:“王妃不知?這宮中可是人人都傳遍了?!?p> 我認(rèn)真的搖了搖頭表示我真不知。
她又問道:“是真不知?”
我再次搖了搖頭。
“這宮中人人都說,晉王知道自己將要娶的王妃是江南女子,便親自去求父皇要自己設(shè)計這緣溪樓,聽說晉王很是花了一番力氣才請動南方有名的師傅才建而成。”
元逸又接著湊近我的耳旁道:“看來晉王是為了奪自己王妃一笑呢!”
我連忙打斷道:“殿下說笑了,這緣溪樓至少得倆個月而建成,兩個月前王爺又不知他要娶妻?!?p> 就算他知娶妻,娶得是江南女子,但他也不會知這個人就是我。倘若今日與他成婚的不是我而是蕭孌,那今日這緣溪樓也就該是為蕭孌而建的,這緣溪樓也不該是叫緣溪樓。
想到這,我心底不知為何涌上一股很不舒服的滋味。
“本宮看得出來,晉王對你很是好,王妃瞧瞧。”
我看向前方,那日的墻圍與小門已變?yōu)榇蟠笮⌒〉臎鐾ち耍h(yuǎn)處的閣樓已掛上一塊很大的牌匾,上面清清楚楚的刻著三個大字:緣溪樓。
湖邊樹上的花都已開的旺盛,那日楊廣手里拿得那多紅色的花在眾花面前很是奪目。
我指了指那花問道:“殿下可知那是什么花?”
元逸望向我指的方向回道:“那是天漿,長安城遍地都是,等到了七八月份,這天漿結(jié)的果子甚是香甜?!?p> “那我到時候可得嘗嘗呢?!?p> “走了一路了,咱去那涼亭歇息一會。”
“好?!?p> 我與元逸同坐了下來賞著這里的風(fēng)景,這緣溪樓白日的風(fēng)景并不比晚上的差,我望向緣溪樓便又想到那日晚上的事。
“王妃在笑什么?”
“嗯?”
我笑了嗎?我怎么不知。
元逸想了想說道:“想必王妃是看到這里想到了故國吧?!?p> 我正好一本正經(jīng)瞎應(yīng)承道:“是啊,是有點想家?!?p> “其實本宮祖上也是江南人士。”
“哦?”
不過元逸身上的確是有江南女子的婉約。
“只是在本宮很小的時候父親便來長安任職,本宮也不曾有機會去過江南。”
“這倒無妨,日后若有機會,我?guī)У钕氯ソ嫌瓮?。?p> “好,那本宮就與王妃說定了?!?p> 我們倆相對而笑,我與她倒很是投緣,一路并未尷尬,反倒聊的甚是欣喜。
“母親?!?p> 是一聲孩童的聲音。
我和元逸像后看去,只見元逸對那孩童招了招手道:“儼兒,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