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林宛意眉目一挑,嘴角輕揚,“是云夕嗎。”
“你……你怎么知道。”林暮對林宛意知道云夕的事,很是驚奇。
林宛意深深看著林暮,兩雙大眼睛直盯著林暮的眼睛,“你果然是序列。”
說著,林宛意從袖口掏出一只通體白色,身長略兩厘米的小蟲子,放在了林暮的手上。
“諾。”林宛意頓了頓,“我花了一夜的時間才化出的四維之蟲。”
“你怎么會知道云夕的事。”
“你猜啊。”林宛意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眼睛瞇成一個小月牙,“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看著林宛意的神情,林暮不禁覺得有幾分好笑,也沒有再追問,用手搓了搓手里的蟲子,招呼一聲,“記得帶我的吉他。”
說罷,林暮也不再言語,背上書包徑直離開了公園。
望著林暮離去的背影,林宛意臉上的笑容逐漸消散,一層憂郁爬上了她的臉龐,“希望,我們不會走到那一步。”
公園外的大街上,林暮徑直拐進一條小巷子,回到了家中。
將包隨意仍在床上,便去洗了個澡。
一晚上的風塵,只感覺一陣神清氣爽,林暮拉上窗簾,小心地將四維之蟲捧在手掌間。
白色的四維之蟲比林暮的眼睛還小上不少,只見地林暮盤膝而坐,用指頭捏起四維之蟲按在自己的眉間。
只覺得四維之蟲一陣蠕動,原本白日沉寂的腦電波竟再次泛起波濤,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時,熟悉的房間換成了那片湛藍的虛空,腳下一條長線緩緩流淌,遠遠望去,像極了原先掌心間的四維之蟲。
“云夕,我來了。”林暮把手放在嘴邊,高聲喊道,“你在哪。”
話音剛落,眼前的空間一陣蠕動,然后一個人影在林暮眼前逐漸凝實。
“你來了。”
云夕緩緩開口,聲音略顯沙啞,回蕩在耳邊卻又有幾分的滄桑。
“嗯。”林暮應答一聲,輕輕一笑,“你說過,四維之上,可以找到你。”
“哈哈。”云夕笑了笑,只見得湛藍的虛空漣漪蕩漾更廣,身影在漣漪中猛然凝實。
依舊是那黑色連身復古長袍,一頭烏黑靚麗的秀發隨意披散在肩,眼睛不大,一雙秀氣的眉毛輕佻,看起來頗為俊朗。
“你倒是挺聰明。”云夕眉頭一挑,嘴邊掛上一個玩味的笑容,“知道利用臨摹的時間線進入四維之上的空間。”
林暮白了云夕一眼,雖說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但仍是在心中給男子貼上了一個自大的標簽。
“說吧。”云夕抱著雙手,笑吟吟地看著林暮,“找我干啥。”
林暮頓了頓,似乎在思索怎么開口。
“直接說吧,沒有什么好顧及的。”看到林暮的神情,云夕開口道。
“就是……我的夜恩,好像更強了。”
“哦?”云夕眼前一亮,一雙眼眸逐漸轉為紫色,林暮只覺一道目光在身上掃過,打了一個寒顫。
收回目光,云夕面色有些古怪,“你把四維之眼廢了?”
“啥?”林暮一愣,不會是曾山吧。
在林暮的記憶中,好像那個曾山確實是前序列吧……所以我確實把四維之眼廢了?
“我倒是遇見了一個夜恩。”林暮頓了頓,“介質便是眼睛。”
“那就是了,你把四維之眼廢了,陰差陽錯打開了序列的枷鎖。”
“枷鎖?”林暮面色一凝,“序列還有枷鎖。”
云夕點點頭,“序列每傳一次,枷鎖便加一層,每打開一次枷鎖,序列的力量便又會釋放一分。”
“恩~”林暮一笑,“還有這種操作。”
“不然嘞。”云夕白了林暮一眼,“你可知,這夜世有四種人,普通人,夜恩者,序列,次序列。”
次序列?林暮一愣,似乎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詞,略微有些好奇,“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次序列。”
云夕深深看了林暮一眼,“嚴格來說,那個四維之眼所有者便是次序列。”
“怎么會。”林暮驚呼一聲,“那個弱雞會是次序列。”
“他怎么不會是次序列。”云夕白了林暮一眼,“也就是對你來說很弱,他好歹也是頂尖夜恩。”
林暮沉默了,確實,雖說軍師的力量對他來說有點弱,但卻任然比頂尖序列還有強上一點。
“序列,是一種責任也是一種束縛。”云夕緩緩說道,“而次序列便是在責任中逃脫的序列。”
“他們曾經也和你一樣是序列。”云夕指了指林暮,“不過他們逃脫了束縛,從新變成了普通夜恩者,但是他們卻有這普通夜恩者無法相比的夜恩,不是序列卻強于普通夜恩,因而我稱之為次序列。”
“這么說。”林暮皺了皺眉,“那個四維之眼持有者曾經都是序列,不過卻是逃脫了,變成了普通的夜恩者”
云夕點點頭,“普通的夜恩最強只是個頂級序列,但是次序列不一樣,他們本來就掌握了非凡了力量,哪怕現在沒了序列稱號和加成,但是……。”
“他們掌握的力量,比起未開所有的枷鎖的你,可能絲毫不弱。”
說著云夕話題一轉,直勾勾看著林暮,“你是序列柒,身上便上了七道枷鎖,而次序列的夜恩,便是開啟枷鎖的鑰匙。”
“枷鎖……”林暮咽了口唾沫,“所以我和次序列天生就站在了對立面上。”
“不然嘞。”云夕撇撇嘴,“除非你也拋下所有,成為一個次序列。”
我倒是想啊,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成此序列啊。林暮心中暗嘆,面上依舊沒有絲毫表情,“那我不去打開枷鎖不就行了。”
“哈哈。”云夕笑道,“你覺得那群此序列能放過你。”
云夕一挑,林暮臉色也是一黑。
“你又不是次序列,你為何會知道。”
林暮嘴角一撇,小聲嘟嘟著。
“呵。”林暮的聲音雖小,但云夕確實很清晰地捕捉到。
只見得他冷笑一聲,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面無表情的面孔下,緩緩吐出一句話,“因為……”
“我就是序列,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