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張角錦囊】
【內容:丙級上品(+1)辟谷符三十張、丙級中品(+1)去塵符二十張、丙級下品(+1)甘露符5升裝三十張】
【備注:自從有了道袍節杖,張角喜歡上批發低級符咒了......】
“同志們好...呸!賊人!劉慈在此,休得放肆!”
劉慈留了個心眼,站在了陳平前面幾米遠的地方,可以時刻讓陳平出手援助。
三四個被十幾名拿著木棍、耒耜的土匪追趕的人早就瞅見了劉慈的馬車,連忙跑到了劉慈...陳平的身后。
十幾個土匪也在劉慈前面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們面黃肌瘦,都各自將武器撐著地,大口的喘氣。
先前那些個被追趕的人應該是本地的商賈,逃命之余他們背著沉重的包裹,見到劉慈他們擋住了賊人,這些個人面露喜色,鉆到了陳平身后,道了聲“多謝諸位!”便一溜煙的跑了。
至于那十幾名盜匪一看就是巨鹿縣當地的窮苦百姓,,其中大多數人衣不蔽體,面目黝黑,手里撐著木棍耒耜像鼓風機一樣胸口不提的起伏。唯獨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那位飛髯大漢,竟然披掛著老舊的鐵鎧甲魚鱗甲,手里揣著一柄磨的錚亮的鐵戈,看架勢比陳平的鐵戈還要長上幾寸。
這位飛髯大漢因為是跟在這些衣衫襤褸的賊人身后,本來劉慈還奇怪為什么那幾位看上去身強體壯的商賈會怕這么些貨色?待到飛髯大漢出現,劉慈才明白了。
站在劉慈身后的陳平在看見飛髯大漢時,瞳孔一縮,握著鐵戈的手不由自主的多用了幾分力氣。
飛髯大漢是這些賊人的頭目,見到劉慈和陳平壞了他們的好事,握著鐵戈的右手一揮,讓十幾位同伙散開,對劉慈他們形成包圍之勢。同時飛髯大漢用濃重的本地口音道:“想要活命,就把糧食交出來!跑了那幾個黑心腸的商賈,沒想到遇到了輛馬車!”
劉慈看見這位飛髯大漢竟然比他劉慈還要高出一個頭,妥妥的八尺男兒,并且能穿戴鎧甲,一看就不是尋常之輩。
既然是能人,那么劉慈就得學一學這個時代用來蠱惑...招募人才的辦法。
劉慈假裝沒有懼怕,在兩方對峙、眾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劉慈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后右手偷偷抄起一張丙級下品(+1)甘露符,用手指擠破符水小包后,劉慈猛地上前一步:
“壯士!我能稱呼你一句同志么?”
飛髯大漢一愣,發覺對面這廝長得甚是憨厚,便揮手叫住了手下,面帶嘲諷的對著劉慈大喊:
“同志?我田淼和你這等酒肉道士既不同德,也不同心,更別說同志!你這憨廝甚是油嘴滑舌!”
不怪田淼嘲諷,劉慈這時穿著張角給他(實際上是于吉給的)的嶄新的自帶避塵的黃色道袍,頭上束髻,用桃木簪子扎著,外面包著黃色的頭巾。再加上劉慈憨厚但是一看就沒有曬過多少太陽的白凈面皮,端的是一位酒肉道士模樣。
“田壯士且待在下再說一句,不知道田壯士與元皓公是否有關系?”
聽見田淼的名字,劉慈絞盡腦汁思考在巨鹿有什么歷史名人,想了半天,只想到一個還算有名的人:田豐。
“你怎地知曉我老爺的名諱!難不成是自家人?不可能!田公一輩子正直不阿,怎地會有你這等白白胖胖的友人!”
劉慈臉色一垮,看來自己要是想傳道,看來得把臉曬黑了才成。
“田壯士此言差矣!我久仰元皓公大名,且時常效仿田公,時常救助百姓!”
“救助百姓?你這憨...道士要是能用出一二道術,我田淼就信你了,不過你得救助救助我們,我的手下已經好久沒吃過像樣子的東西了...”
劉慈面色一喜,早已經準備好的丙級下品(+1)甘露符直接激發,憑空在自己身前出現了一大團清水。
雖然直到今天才不下雨,但是這個烈日炎炎的日子誰會嫌水多?十幾位賊人的眼睛都直了,一是沒想到真的看見了道術;二是渴了。
“你..你這道長將水先與我喝上一口!”
十幾位賊人剛想出聲,就又聽見“不錯!好水!兄弟們一起喝吧。”
五升水,平均分下來一個人也不過是400毫升不到,不過解渴倒是夠用了。
田淼也不敢像之前一樣沖著劉慈喊憨廝了,只見田淼一抱拳,對著劉慈說:
“這位道長,能否告知元義(田淼的表字)您的志向!”
劉慈也一抱拳,對著田淼說:
“田地里不在死相枕藉,天下不再發生民相食的慘劇,開墾良田,積蓄力量,以致太平!”
田淼一聽,哐當一聲跪在地上,剛想磕頭,就發現有一股清風托住了自己。
“同志不必如此,我們都是為了偉大事業而奮斗的斗者,還請同志祝我一臂之力!早日成為斗宗...呸,早日實現天下太平的偉大目標。”
【心疼啊!勞資的一張丙級下品(+1)的清風符啊??】
“必不負道長所托!元義愿意追隨道長左右,護衛道長安危!不知道長可有道號?”
劉慈假裝沒看見陳平一臉的不屑,雙手抱拳,對著田淼說:
“元義可稱呼我為大醫。”
......
之后劉慈給田淼和田淼的手下每人用了一張辟谷符,按照張角的說法,他畫制的丙級上品(+1)辟谷符在本來10天不用吃飯的基礎上變成了30天。
也就是說,再過兩個月,劉慈就要考慮考慮怎么養活著票子人了。
等到田淼和他的手下都用過辟谷符后,劉慈的馬車旁邊就多出了十幾個跟著馬車走的農民,并且最前面牽馬的人穿著魚鱗甲背著鐵戈,讓偶爾路過的行人心驚膽戰,生怕是一不小心惹到他們。
不過陳平在田淼來了之后,沒少哼哼唧唧,老是想找田淼干上一架。
對此田淼一挑眉,無賴的一攤手,說要是他們受傷了,誰來保護劉慈的安全呢?將陳平給堵了回去。
本來漢朝是沿襲了秦朝的制度,像這種官道,十里就要設置一個亭,亭內有亭長、求盜、亭卒等,負責路上的治安。
不過自從十幾年前,因為朝廷減少了各地的俸祿,于是各地就將亭長給撤了不少,漸漸的,十幾年過去了,竟然是接近百里才有一亭,并且亭內裝備老舊殘缺,亭長也沒有多少責任心,大多是混日子的當地豪紳子弟,根本不管行人。
至于漢律法?沒錯,上面是規定見義勇為有重賞,但是官府的人連自己的俸祿都少了不少,那里還有錢來賞人?
哪怕劉慈將田淼和他的手下送到官府,估計負責這事情的袁錚最多看在張角的面子上,象征性的給他一些五銖錢就完事了。要是不認識的人,袁錚估計理都不想理。嗯?賊人?我抓了又沒好處,抓回來還要養著。
我沒看到賊人,我們這里治安很好......
走了四十余日,劉慈他們終于回到了豫州沛縣,并且劉慈的辟谷符也只剩下了幾張。
“呦!這不是劉慈么?怎么又回來了?”

石頭筆墨
左丘明《國語·晉語四》:“同德則同心,同心則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