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縣神州的瑤國皇宮的敬事房內,穩婆叫喚著宮女忙前忙后的,每個人都流著汗水,特別是穩婆這汗流的都快趕上昭儀了。
穩婆也不得不緊張,這可是為昭儀接生,即便經驗豐富也得緊張,稍有不慎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這個時辰皇帝已經已經在養心殿休息了,不過這皇帝還在這悠閑的和太師柳仰珍下棋,好像一點也不在意昭儀生孩子的事情。
柳仰珍:“陛下,昭儀生子陛下就不去看望一番嗎?”
蕭武安聽后滿不在意的揮揮手說道:“寡人本來就就不待見這個昭儀,為何要去看,說這些做甚?繼續下棋,這次寡人一定要贏。”
柳仰珍聽完看似隨意的下了顆白棋說道:“陛下,這生子本來就是國之大事,可能會是皇子,這還不夠陛下去看一眼。”
蕭武安的注意力好像都在這棋盤之中,仔細看了看柳仰珍的下棋的點,揣摩一番后大喜,拿出一顆黑棋下在棋盤上。
蕭武安興奮的說道:“大意了吧!我快贏了。”
柳仰珍嘆了嘆氣以為陛下是要讓自己擔心而大意會心不在焉的下棋,然后借此贏自己一次。柳仰珍拿起一顆白棋輕輕一按,白棋落在棋盤上時,高興的皇上臉色就大變了。
蕭武安驚呼:“啊!不該啊,寡人大意了大意了。不行不行寡人要悔棋。”
柳仰珍剛要說什么,這時一位太監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太監嘴巴哆嗦著說道:“陛下!陛下!”
蕭武安大聲呵斥道:“何事這么慌張?那個昭儀難產死了還是怎么樣?”
太監:“陛下!昭儀沒事,沒事。生了個皇子!”
蕭武安不想多聽直接說道:“沒事就趕緊退下,要不是我兒剛出生不然死罪一條!”
太監聽完嚇的馬上磕頭謝皇帝不殺之恩,可剛要起身又馬上跪下,被皇帝一嚇差點忘記說正事了。
太監道:“陛下還有一件非常重要之事,涉及到國家大事,可能需要太師回避一下。”
蕭武安生氣的說道:“什么國家大事需要你這個狗奴才傳報,柳太師在朝堂之下和寡人是朋友之交,有什么快點報來!”
太監:“陛下…四皇子可能是天選者。”
太監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在這赤縣神州中沒人不知道天選者是什么。那種剛出生就讓周圍產生異象,并在總角之年就會顯現出神話中的仙法。
這類孩童天生就不凡,天下人認為這是上天賜給凡人的仙法,所以這些人被稱為天選者,是上天選中的人。
而每個天選者的仙法又是不同的,有些能夠控制天地的力量,有些能夠復活死者,有些能夠操控百獸,但不管有著什么仙法將來必定成為人上人,封王拜相都是非常低的。
這句話說出來后蕭武安和柳仰珍都相互沉默了,他們并沒有為這件事情感到開心,如果是個平民百姓中出現這種人物還好,但是出身在皇家當中特別是瑤國可就不妙了。
赤縣神州個個國家中,天選者都是國家的國師,國師有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而歷史中有的國師甚至能把皇帝像傀儡一樣擺布。
而這瑤國的國師雖然沒有達到這種地步可離這個距離已經不遠了,這也是蕭武安擔心的事情,一位皇子是天選者,這必然威脅到了國師的地位,要是要國師知道了,這個孩子說不定那天就會夭折了。
柳仰珍這時打破寂靜說道:“陛下!恕臣直言,四皇子是天選者的身份必須隱瞞下去。”
蕭武安還是沉默不語,這個情況也讓柳仰珍有點不明白,陛下雖然不是天選者,但已是九品魚龍階武者并不懼國師,陛下還在擔憂什么呢?
蕭武安嘆了口氣先讓太監下去了,隨后開口說道:“國師野心之大不可小覷,而我這個孩兒不能出現在國師視野之中,更不能讓國師接觸,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四皇子消失了。
那些宮女都要死還有那個太監,玲玉和四皇子必須要消失,太師就有你去應付國師,就說玲玉和四皇子因為難產都死了,時玲和四皇子就請太師為他們找一個安身的地方吧!”
柳仰珍明白陛下的想法,隱藏四皇子的確是現在的必需之法,這樣才能安心對付國師。
柳仰珍也是豁然開朗抬頭說道:“這四皇子,叫什么還得陛下做主呀。”
蕭武安也是微笑的說道:“我早就想好了,叫軒痕,蕭軒痕。”
柳仰珍站起身行完禮說道:“那我這就去辦,陛下就請先去,處死那些宮女吧。”
蕭武安聽完太師的話也是心情愉快,心里想著從小一起玩大的朋友,果然如此懂寡人的心。隨后蕭武安便先行一步,向敬事房走去。
柳仰珍看著已經完全暗下的天,感嘆著皇宮無情,卻又令人向往的魔力。
這瑤國四皇子出生了,而瑤國鄲洲城內夏府內,太守的妻子也生下了一個孩子,是個男孩,太守知道后高興不已,而夏府與皇宮中氣氛就截然不同了。
太守高興的給每個仆人都加了一個月的錢,太守的妻子笑罵道自己的相公有錢沒地方花出去了,太守聽了只能笑笑不敢還嘴,雖然男尊女卑,可這個太守是個妻管嚴,連妾都沒有納過。
同一天相差無幾的時辰,一個在夏府的仆人都是興高采烈了,而遠在帝都的皇宮之中,有些奴仆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而隨著夜入深夜,萬里燈火熄滅之時,幾輛馬車正快馬加鞭的向鄲洲的方向趕來,而第二輛馬車內的人正是剛生完孩子沒多久的昭儀李玲玉。
剛出生的四皇子讓剛為人母的李玲玉非常擔心,生怕一不小心孩子就從自己手上摔了下來。李玲玉小心翼翼的護著孩子,雖然很困倦了,但卻不敢眨眼,生怕這個孩子在自己睡著后就不見了。
而李玲玉卻也非常慶幸,不然要是在皇宮之中,自己可沒辦法親手扶養孩子長大,必須拖給其他人來帶這孩子。
馬車的蹤影隨著漆黑深夜越來越遠,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馬蹄聲也漸漸無聞,夜半三更所有的燈火都一一熄滅。
瑤國安太五年,這兩位同時出生男孩并都要在這鄲洲成長,而這兩人的故事從這里開始了,但這兩人的緣分雖然從鄲洲開始,卻只能在帝都才能相識。
走到劇終,才知緣淺。
來是空言去絕蹤,月斜樓上五更鐘。夢為遠別啼難喚,書被催成墨未濃。蠟照半籠金翡翠,麝香微度繡芙蓉。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