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至清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二十來歲,看著嘻嘻哈哈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但是身上那種殺氣是掩蓋不住的,嘻嘻哈哈的樣子騙得了普通人,但是騙不過王至清,他身上的血腥味,十米之外就能聞得見!
所以,王至清始終對他保持高度戒備,并環顧四周,防止他突然下手,沒地方躲!
“小兄弟,不要這么緊張!我不是來害你的!”青年男子說著,向王至清身前靠了兩步。
王至清不由得緊張后退幾步,倚在了墻角上,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卻讓王至清有一種感覺,說不上來的感覺,對,恐懼,這是王至清來到這個世界上,頭一次這么害怕一個人,
眼前的年輕人,刀削一樣的臉龐,棱角分明。若是在他那個時代,肯定會迷倒多少少女的花癡,但是即使是這樣,也蓋不住他身上那種殺氣!
就在這時,年輕人從懷里拿出一塊腰牌,遞到王至清面前“這是我的腰牌”
“內衛?”腰牌上赫然出現倆字,王至清心中吃了一驚,又看了看背面,漢如風,可能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名字。
可內衛,不是在武則天駕崩后就被取締了嗎?怎么現今會出現內衛?王至清心中疑惑,不由得說了出來。
漢如風聽到這話,心中也是極為震驚,本來內衛的確是在武則天之后就沒有了,但是這個內衛究竟是怎么成立的說實話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這些內衛們非常隱蔽,唯一的信物便是這個腰牌。還有左臂的梅花刺青。平時在朝廷上,內衛們各司其職,內衛只屬于皇帝直接領導。
為掩人耳目,皇帝把這些內衛,安排在御史臺任職監察百官,平時輕易不召見內衛,一旦召見內衛便是有大事。他個內衛不假,可從來沒見過第二個內衛。
“你知道內衛?”
“不,我不知道,我就是看這塊腰牌挺好看的做工精良,能賣不少銀子啊!”說著王至清把那塊內衛腰牌放在嘴里咬了咬,果然是真的。
“你懷疑這腰牌是假的?”
“肯定我要試試了,不然來個人拿塊內衛的牌子給我,告訴我他是內衛,我萬一被他騙了怎么辦?”
“哈哈哈”漢如風笑了起來“對,你趕緊試試,看看這個牌子真的假的,別被我騙了”
“拿刀來”
“你要干什么?”一聽王至清要刀,漢如風下意識的握緊了腰間插著的那把腰刀。
“我要試試真假啊!眾所周知,內衛腰牌乃圣上親自命人督造的,刀砍斧劈皆不得入,若是我這一刀下去,你這塊牌子劈開肯定是假的了!”
“好好好,你趕緊試試”說著,漢如風把手里的腰刀遞給了他。
王至清拿著手里閃閃的腰刀,鼓足全身的力氣,一刀向臺上的腰牌砍了去,只見這一刀下去,聽得咔嚓一聲,倆人急忙向前看去,腰牌絲毫未損,刀卻被砍出個缺口。
看來這牌子確實是真的!王至清驚嘆于這塊牌子的造工完美,質地堅硬。
“好了,這回你該相信我了吧?”漢如風收起腰牌和腰刀面向王至清問道。
“不,證明內衛身份的不止這一樣東西,肯定還有一樣東西”王至清說著,就要去撩漢如風的袖口。
“你,你要干嘛!”看著王至清來撩他衣服,嚇得他后退一步。用胳膊把王至清的手擋回去了。
“看看你的左臂有沒有刺青啊!若是有刺青,你便是真內衛,若是沒有刺青,就說明你是個假內衛!”
“這么隱秘的事你都知道,還說你不知道內衛?”
“大哥,這事還算隱秘啊,隱秘到天下人都知道內衛有梅花刺青?”果然,王至清算是把眼前這個青年唬住了,他雖然七歲就進了內衛,但是對這些事一概不知,只知道上面讓他殺誰他殺誰!
來保護人這還是上面人頭一次給派來的任務,這十多年,他就是個殺人機器,殺人如麻,手下的性命不知道多少條,上到朝廷高級官員,下到黎民百姓,在他眼里都是一個樣兒,那就是死人。他也不太明白上面為什么要把保護人這種事交給他。
初次接到這任務時,他也感覺有些荒謬,不知道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讓一個殺手當保鏢。
本來他是一直在暗中保護王至清母子的,直到昨天夜里,他看見那群黑衣人,經過激烈交手后,才知道為什么讓他來了,來殺他的人功夫在中上流,雖然不肯定對方什么修為,但是雖然他能很快將對方斬殺,但是換個人可就不一定了。
“那你看吧”說著漢如風撩開了袖口,一朵梅花刺青出現在王至清眼前。和電視劇里演的一樣,果真是梅花刺青。
既然派自己來保護他,說明對他很信任,既然他執意要看,那看看也自然是無妨。
看來這人肯定是沒說謊,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人派來的,但是看目前,應該對自己沒什么惡意。現在就是要搞清楚,這批要殺自己的人是什么人。
王至清在那堆死人里上下翻了翻,卻沒找到有用的線索。
“嗯,人是穿著官服不假,但是身手卻像綠林中人,而且不是一般的打家劫舍的盜賊,更像是”說到這漢如風停下了。
“別停啊,繼續說,更像是什么?”
“更像是牢里起義軍頭領的手法”
“嗯?你是說起義軍殺我?”王至清覺得有點好笑,他連起義軍長什么樣都是在那個時代的書里看的,在這時代,他還沒見過起義軍。他印象中的起義軍,不過是一群農民起義。
“這不過是我的猜測,但凡是交過手的,我都有印象,只是這幾個人的刀法頗有些相似,你知道所謂起義軍,不過一些烏合之眾,但是有的頭目還是有些真功夫的,但是大多數也是民間的野路子!”
這到有點意思了,穿著官服的起義軍,跑這來殺我,我還不知道為什么,那豈不是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