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似乎帶著魔力。
顧淺笙原本還有些僵硬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
她不安的扣著他的肩膀,美眸里似乎含著瑩潤的水,任何一個男人看了,估計都會忍不住的。
她有多美,多嬌,他最清楚。
以后,也只有他清楚。
也只有他能采擷。
如果有一天,她真躺在別的男人身下,那么在這之前,他一定會將她毀的徹底!
……
季如故沒睡著。
一個下午廝混著,等到他停下來的時候,身側的人已經睡著了。
季如故坐在床邊,點了一根煙,夾在手心里。
他的視線定定的落在那張熟睡的小臉上,無害,單純……像兩年前一樣,別的女人在他面前用盡了力氣賣弄,他都不會看一眼。
唯獨顧淺笙,她什么都不用做,他就會下意識的在茫茫人海中搜尋她的下落。
這不是個好現象。
季如故撣了撣煙蒂,看她在睡夢中不安的皺了下眉,一只手伸了出來,搭在被子上,他咬著煙,把被子掀開,把她的手塞了進去。
習慣性的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后,他又擰起了眉頭。
手機突然叮的一聲響了起來。
他掐了下煙,拿起手機,看了下來電顯示,微微遲疑了下。
默了下,他才拿起手機,去了陽臺,劃開,接聽。
“叔叔。”
“最近過的好嗎?”電話那邊,季盛霆的聲音,蒼老有勁。
季如故手指彈著陽臺上的欄桿,點頭:“挺好的。”
“那就好。”季盛霆又問了一些他生活上的事,才終于步入了正題;“你父親那邊,動作加快了。他已經把自己的勢力還有資產慢慢轉移到你哥手中了。形勢一片明朗,你這邊估計明面上沒有選擇站到你這邊的人,就算有一些保持中立的人,他們在大局已定之前,是不會選擇輕易戰隊的,到時候誰贏他們就站誰。”
季如故手指撥動著陽臺上的一株仙人球,他手輕輕的朝著一根刺摁了下去,飽man的指腹,立馬有鮮血爭前恐后的溢出。
他看了眼,不是很在意的擦拭掉:“叔叔放心,我不會輸。”
“我當然相信你。”季盛霆壓低了聲音,警告道:“你父親,你哥哥,什么事都做的出來。你自己要小心點。”
“好。”
“還有,按道理說,我不該過問的。”季盛霆在電話那邊喝了口水,又沉默了下,似乎看起來很難開口:“阿故,你將來是要坐到那個位置的,一旦坐到那個位置,很多事就不容你選擇了,首當其沖的就是你的妻子人選。聯姻是你的必經之路。顧淺笙是肯定不能嫁給你的。”
季如故折下那根刺,無聲的保持著緘默。
季盛霆是他母親的哥哥,當年母親被趕出陸家后,季盛霆暗中保下了他們母子兩個。
這也是為什么,季如故很少聽誰的話,卻會乖乖聽季盛霆的話。
他沉默了良久,才回了一句:“我知道的。”
季盛霆沉沉的嘆息了一聲:“那你告訴叔叔,你現在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