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敲門聲響起,伴隨著這敲門聲,李青衣的媽媽胡愛蓮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兒子,你沒事吧?我看你剛剛進門的時候有些心神不寧,剛剛叫你也沒有反應。”
聽到門外母親的話,李青衣忙將小伊藏在被子中,他還沒有準備好告訴母親橋洞中的詭異之事,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普通職工,知道了只會讓他們平添加擔心。
藏好了小伊后,李青衣打開了房間的門,看著母親臉上露出的擔心,他露出了一個幸福的微笑。
“媽媽你不用擔心,我沒事,只是剛剛在想課堂上的一道數學題,想的太投入了,所以才沒聽見你的話!”
“哦,那你繼續努力吧,等將來考個好大學,就不用像我和你爸那么受累了。”
“知道了媽媽”
“那我做飯去了,兒子你繼續加油。”
在母親胡愛蓮離開后,李青衣關上了房門,他覺得今天橋洞的事有些詭奇,而小伊的存在也佐證了這一點。
當遇見不明白的事時,百度總會給出我們答案,李青衣決定詢問度娘,看萬能的網友能否給予他答案。
百度有圖片搜索功能,李青衣準備先用圖片揉一下,看小伊到底是不是存在與地球的物種,如果是,那么今天的一切不過是怪婆婆的惡作劇,如果不是,那就真的證明這個世界有鬼神的存在。
事實上,李青衣也可以通過折磨小伊,來驗證鬼神存在之說,可無緣無故的,心地善良的李青衣實在不愿意傷害這只生靈。
當李青衣打開桌面的臺式電腦,并用手機給小伊拍照之際,他陡然發現照片中并沒有小伊的圖像,小伊仿佛不存在似的,拍的都是小伊身后的圖片,他又不死心的試了幾次,可每次都是如此。
多次無功而獲后,李青衣終于放棄,既然圖片搜索不行,那就只能用文字搜索了,他打字輸入道:
“什么異獸能通過折磨它獲得想要的東西?”
可瀏覽器顯示的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與李青衣的問題完全不搭邊,接連翻了好幾個網頁后,完全毫無收獲,這讓李青衣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氣餒,連萬能的度娘都不行了,他實在想不還有什么其他的辦法。
看到李青衣臉上的氣餒,小伊頓時從床上一躍而起,跳在李青衣的手上,它在李青衣手心滾了滾毛絨絨的身子,然后用可愛的大眼睛望著李青衣,嘴巴還“咿呀、咿呀、咿呀”的叫個不停,仿佛在安慰著李青衣。
“小家伙,你是在安慰我嘛?”
小伊似乎聽懂了李青衣的話,連著點好幾下頭,嘴中還“咿呀,咿呀”的叫著。
感覺到小伊散發的善意,李青衣內心一陣溫暖,他擼著小伊柔軟的黑色毛發,心中想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且隨它去吧!
……
第二天一早,李青衣將小伊藏在書包中,如果小伊真的會帶來禍事,那便讓他一人承擔,若留在家中,或許會害了父母。
匆匆吃過了早飯后,李青衣便踏著晨光走在了上學的路上,在路過昨日的那座大橋時,李青衣又好奇看了一眼橋洞底部,可那里什么也沒有,亂糟糟的地面上不見半個人影。
因為心中一直想著小伊的時,所以李青衣今天有些沉默,當他進入校園做到自己的座位后,同座的張海頓時發現了他的意狀,他好奇的問道:
“李青衣,你怎么了?難道昨天晚上擼多失眠了?”
聽到張海的調侃,李青衣頓時沒好氣的說道:
“擼你妹啊,你以為誰都給你一樣愛打飛機啊!”
“哈哈哈”
氣氛頓時變得活躍起來。
時間轉瞬即逝,在上午第二堂上語文課的時候,張海一如往常在課桌下偷偷玩手機,在看到了手機中的一條信息,他整個人陡然露出了欣喜若狂之色。
以往張海玩手機時偽裝的很好,一直沒有被老師們發現,這一次他一笑,頓時被語文老師兼班主任的鄭越給發現了端倪。
若是一般老師發現學生在課堂上玩手機,肯定會沒收并給予嚴厲的批評,可鄭越的教學理念稍有些不同,他并沒有立刻沒收張海的手機,而是對張海說道:
“張海,你背誦一下荀子的《勸學篇》,這是我們前天剛學過的內容,當時是要求必背誦的,別告訴我你不會。”
聽到語文老師鄭越的話,張海慌慌張張的從座位上站起,他臉上露出一絲懼色,結結巴巴的背誦道:
“君子曰:學不可以己。
青,取之于藍,而青于藍;冰,水為之,而寒與水。木直中繩,輮以為輪,其…其曲中規。雖…雖……雖……”
“雖…”了半天,張海卻再也背誦不下去,他這位白天玩手機,晚上泡網吧的學渣能記得前面這幾句,已經算不錯了,再后面的內容,他是無論如何也背不出來了。
見張海背誦不下去了,同班的同學頓時對他投向了各種各樣的目光,有幸災樂禍,有不屑,有感同身受,感受到同學們的目光,張海只覺屈辱無比,心中也對鄭越產生了一絲憎恨。
看著張海的窘迫,講臺上的鄭越嘆息一聲后說道:
“連《勸學篇》你都背不出來,學業都完成不了,你有什么資格玩手機?
同班那些家境殷實的尚在努力,而你這家境不好的卻自暴自棄,你今日的安逸都是你父母用血汗換來的,等他們老了干不動了,而你又虛耗了光陰,未來必定會千百倍的換回來,那時你該怎么辦?悲嘆上天的不公嘛?”
語文老師鄭越的話戳中了張海內心深處的痛處,張海家境貧寒,以往一直有些自卑,他從不愿讓同學們知道他家很窮的事實,怕被看不起,如今卻被鄭越當眾說出,他頓時惱羞成怒大聲喊道:
“學習不就是為了掙錢嘛?我告訴你,我家發財了,我爸給我發信息要給我在城里買房子,我現在也是富二代,我不學了!”
說著,張海猛然踢開板凳,大踏步從教室后門離開。
張海的舉動讓整個教室瞬間沸騰起來,他們沸騰的原因不是因為張海一夜暴富,而是那個以往老實巴交,說話也如女孩子一般溫弱的張海,竟然有如此膽大的一面,同學們猶如第一次認識到了張海一般。
而看著張海的堅決的背影,李青衣若有所思,這事也許與橋洞中的怪婆婆有關系。
張海的父親李青衣曾見過幾面,那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每個月,張海的父親都會進城給張海送生活費,因為舍不得住旅館的那三十塊錢,每次他都會在橋洞之中留宿,而昨天,正是張海的父親給張海送生活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