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啾一路跟著兩人飛回家的,然后粘著林初夏。
兩人在它腳上綁了根紅布條,作為標(biāo)記,林初夏還在布條上寫了“咕啾”兩個小字,這樣以后咕啾回來他們就能一眼認(rèn)出來了。
把咕啾放飛,咕啾還在門前的樹上停了好久才飛走。
“再見咕啾。”林初夏戀戀不舍的和它揮手告別。
路凌風(fēng)看著咕啾離去的方向說:“肯定會再見的。”
林初夏回頭:“你怎么知道?”
路凌風(fēng)悠悠道:“男人的直覺。”
......
第二天早自習(xí)。
“初夏,對不起,這幾天沒和你聯(lián)系。”
小葵一見林初夏到了教室,立馬走過來,抓住她的手:“因?yàn)榧依锍隽它c(diǎn)事,我媽媽住院了,所以我......”
小葵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
林初夏愣了愣,然后站起來,抱住她,手拍打著她的后背。
“沒事,沒事。”
“對不起,我不該冷落你。”小葵含著淚道。
“好啦好啦,沒事了。”
林初夏:“你媽媽沒事吧。”
小葵擦掉眼淚,搖了搖頭。
“沒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林初夏喜笑顏開:“那太好了。”
坐在邊上的路凌風(fēng)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才對嘛,雖然連他都知道原因絕對不止是因?yàn)樾】麐寢屪≡海贿^現(xiàn)在和好了,這就足夠了。
“初夏,你頭上怎么青了一塊?”小葵看著林初夏的額頭,伸手想去摸一下。
林初夏把頭往后挪了挪躲開,面上表情十分尷尬。
路凌風(fēng)憋著笑,視線瞥過來,用手捂著嘴,回想起林初夏昨天早上撞到木架上得畫面他就想笑。
“好像撞得不輕哎,怎么弄的啊?”小葵收回手。
林初夏紅著臉,半天才支吾道:“就...昨天早上...漱口的時候,不小心撞到架子上了。”
小葵感慨:“那你這個漱口漱的也太兇了吧。”
林初夏:“......”
她昨天早上太迷糊了,根本就是腦袋直直的砸下去,要不是是木架子而且是圓邊,就不是青一塊這么簡單了。
“風(fēng)哥!我愛死你了。”余志偉一進(jìn)教室就彎腰朝路凌風(fēng)張開懷抱沖了過來。
“不。”路凌風(fēng)一臉嫌棄的一手按在他臉上:“別愛我,沒結(jié)果。”
“風(fēng)哥,你也太厲害了。”余志偉直起身子,激動地說:“你知道他們都怎么評價你的嗎?”
余志偉翹起蘭花指,雙腿并攏,掐著嗓子道:“天哪!那個路凌風(fēng)也太帥了吧。”
“就是就是,太帥了,而且他和江帥打成了平手哎。”余志偉手在臉上拂過,拋著媚眼,那樣子要多娘有多娘,要多作有多作。
林初夏和小葵都被他逗笑了。
路凌風(fēng)眉毛一豎,瞪他,厲聲道:“好好說話!”
余志偉訕訕的放下手,咽了咽口水,恢復(fù)正常。
“自從江陵進(jìn)一中以來,能和他打成平手的人還沒出現(xiàn)過,你是第一個,而且這么多人看到了,大家不服不行啊。”
“風(fēng)哥,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了。”余志偉突然抓住路凌風(fēng)的手,眼神簡直可以用含情脈脈來形容。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路凌風(fēng)起一身的起皮疙瘩,忙抽出手,皮笑肉不笑道。
余志偉突然問道:“對了,你們國慶假期有啥安排沒啊?”
小葵和林初夏對視一眼,搖頭。
路凌風(fēng):“這才多少號你就想到國慶假期去了?”
“不就是這個禮拜了嗎,補(bǔ)完星期六的課就放假了,好歹也有五天,是該好好的計劃一下。”
路凌風(fēng)面無表情道:“我覺得,作業(yè)會幫我們計劃好的。”
“風(fēng)哥,放假是用來放松的,怎么能老圍著學(xué)習(xí)轉(zhuǎn)。”余志偉憤憤地說:“你們說對不對。”
小葵笑而不語,林初夏瘋狂點(diǎn)頭。
路凌風(fēng)看了眼林初夏,這倆可真就默契了。
“你有計劃?”路凌風(fēng)朝余志偉挑眉道。
“離我們這不遠(yuǎn)的地方新開了個山景區(qū),聽說有玻璃棧道還有纜車可以坐,我覺得不錯,坐車兩三個小時就到了,怎么樣?”余志偉說完,期待的眼神在三人臉上掃過。
過了會,
林初夏最先開口:“有好吃的嘛?”
小葵接話:“門票貴不貴?”
路凌風(fēng)最后沉聲問:“安全措施完善嗎?”
余志偉面上頓時僵硬,這仨要求還真多,也太難伺候了吧。
余志偉吸口氣,一個個回答。
“門票學(xué)生可以半價是七十塊,不過里面住宿吃東西的話可能要另外花錢。”
“吃的肯定有,不過我也不太清楚。”
“安全的話,如果不安全他們也不敢開吧。”余志偉撓撓后腦勺說。
小葵皺了皺眉,為難道:“我得問問我媽媽。”
林初夏趴在桌上,噘著嘴:“要是沒有好吃的,我還不如在家追劇呢。”
路凌風(fēng)勾了勾嘴角,嘲諷道:“你這一問三不知,也算是做了計劃?”
“你們!...”余志偉指著他們,痛心疾首道:“我們?nèi)ィ皇菫榱朔潘缮硇模惺艽笞匀话 !?p> 余志偉突然又像放棄了似的,搖頭嘆氣:“既然你們都不想去,那就算了,本來還打算問你們要不要在那露營的。”
“露營?!”林初夏抬起腦袋,眼睛亮了亮。
小葵和路凌風(fēng)同時抬眼看他,
余志偉:“是啊,山頂有一大塊地方可以提供露營,好像還有還有燒烤臺來著。”
路凌風(fēng)不太相信:“山頂上搞燒烤?你不會是瞎編的吧。”
“真的有可以燒烤的地方,網(wǎng)上照片我都看到了,千真萬確。”
林初夏唰的把手舉起來,毫不猶豫道:“我要去!”
小葵看了眼林初夏,又看向余志偉說:“既然初夏去,那我也去,我一定會想辦法說服我媽的。”
路凌風(fēng):“......”
你們能不能有志氣一點(diǎn),一個小小的燒烤就把你們收買了。
可是林初夏想去......
好吧,他也去。
假期一個人在家那可太無聊了。
路凌風(fēng)緩緩抬起手。
余志偉興奮的做了個打氣的姿勢:“那就說好了,我來幫大家買票,時間待定。”
余志偉說完坐到到自己的座位上。
也快到老師來的時間了,小葵也回自己座位了。
“你說我們到時候烤什么好?”林初夏眨眨眼,偏過頭問同桌,
“不知道。”路凌風(fēng)從抽屜拿出書打開,眼睛盯著書:“我只知道要考語文、數(shù)學(xué)、英語、物理、化學(xué)、生物,而且就在國慶假期復(fù)課第一天。”
那你知道的可真多
林初夏苦下臉,投給他一個哀怨的眼神。
她的視線突然掃到路凌風(fēng)椅子下一個粉色的東西。
林初夏戳了戳他,小聲說:“你有東西掉了”
路凌風(fēng)聞言,彎腰把它撿起來。
是一個信封,表面上印有幾顆小愛心。
路凌風(fēng)手拿著信封停在空中,眉頭皺了皺。
很明顯,這又是一封情書。
“哇哦~情書哎。”林初夏把頭湊過去,鹿眼彎彎,笑得意味深長。
路凌風(fēng)伸出左手,用食指在她額頭上輕輕一按。
林初夏痛的啊了一聲,立馬縮回去,然后抱怨:“路凌風(fēng)!你按到我腫地地方了,很痛哎。”
路凌風(fēng)已經(jīng)打開信封,神情專注的閱讀上面的內(nèi)容了,看都不看她一眼。
“哼。”林初夏把頭轉(zhuǎn)向窗戶,鼓了鼓嘴巴,咕噥道:“不就是情書嘛,不看就不看,誰稀罕。”
嗯......空中莫名有股酸味。
路凌風(fēng)把情書又放回去包好,懶洋洋地看她。
她鼓起嘴巴的樣子像極了小倉鼠,讓人有種要戳一戳的沖動。
“你想不想看看是誰寫的?”路凌風(fēng)隨手把情書扔到她桌上,面上似笑非笑。
林初夏瞥了信封一眼,結(jié)結(jié)巴巴道:“我...我...我為什么要看,有...什么好看的。”
路凌風(fēng)低低笑了一聲,伸手過去,修長的手指把信封拆開,把那張情書對著林初夏打開。
林初夏視線移過去,上面竟然是幾行短短的工工整整的印刷英文藝術(shù)字。
語言文字很優(yōu)美,中心意思就是表白。
她把頭轉(zhuǎn)回來,有點(diǎn)疑惑,這情書也不知道在哪買的,太敷衍了吧,再順著往下看,右下角歪歪扭扭寫著三個字——蘇乙乙。
“這是?”林初夏忍不住側(cè)頭問路凌風(fēng),大眼睛對著他眨啊眨。
“蘇乙乙給我的。”路凌風(fēng)瞇著眼睛看她,嘴角噙著笑。
他很好奇林初夏會有什么反應(yīng)。
林初夏舔了舔嘴唇,蹙著眉又盯了那張紙一會,然后抬起頭,表情天真單純又十分認(rèn)真:“這上面寫的什么啊。”
路凌風(fēng)被這句話說的一愣一愣地,然后失笑:“林初夏,我記得你英語挺好的。”
林初夏把頭歪了歪,打算換個角度看看。
這一歪好像有點(diǎn)過了,額頭撞上了路凌風(fēng)硬邦邦的肩。
額頭又是一陣劇痛,林初夏頓時眼泛淚花,只是沒有掉下來,綴在眼角閃爍。
她咬著嘴唇,雙手放在額頭前,又不敢用力摸,越碰越痛。
路凌風(fēng)手指動了動,抬起一半的手又放下。
他原本要摸摸她的頭安慰下,又想到之前黑林初夏的帖子,終究是理智占了上風(fēng)。
他好像,變得有點(diǎn)奇怪了。
路凌風(fēng)坐直了身子,長長的嘆了口氣。
過了會,林初夏抵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問他:“那上面到底寫了什么啊。”
路凌風(fēng)垂下眼,漆黑的眸子凝視她,輕聲說:“她說,她很喜歡我打籃球的樣子,想跟我做朋友。”
林初夏咬著手指思考了會,更加納悶了。
那上面怎么看都沒有哪個單詞像“basketball”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