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奴隸販子的特爾很是倒霉,試著碰碰運氣的他不遠萬里從雄獅南方的濁水港乘坐商船一直來到了狼心的王都。
可意料之外的是狼心這里并沒有孤兒可以收購,甚至看不到一個因為獸潮襲擊而流離失所的流浪者。
雖說他在雄獅的酒館聽說過狼心的軍力是多么強大,生產的物品是多么好,但耳聽的真不如眼睛見到的。
當然除了感慨這里的奇異,特爾更加關心的是自己的安危。
自從六天前晚上的一次爆炸過后,街道上的士兵與那些身穿黑色風衣的人就開始增多了起來,甚至這倆天便開始了挨家挨戶的大規模身份查詢。
萬一自己因為奴隸販子的身份讓那些耐心不足的士兵動起了殺心該怎么辦?王都的街角的小蜜蜂還在焦急的等待著自己的歸來,等著那位名叫特爾的男人籌夠贖身跟生活的錢財將她娶回家。
沒錯,特爾想要逃離這座日新月異的城市,哪怕是為了自己或者小蜜蜂他都要好好的活著回到雄獅。
但眼前唯一的計劃只能說是自己前來尋求一份穩定的工作的,說他受夠了雄獅那些貴族的剝削,他只好舍棄家鄉來到這里。
畢竟窮苦的平民老百姓總是會互相抱團對貴族加以仇恨的,這既是事實也是安慰自己的說法。
可能自己會被盤查吧,但總好過承認自己是個奴隸販子。
...
特爾坐在酒館當中提心吊膽的等待著,試圖用灌酒的方式將自己麻痹的他卻發現今天怎么都喝不醉,難道是倆個國家釀酒工藝的差別,導致酒出現了很大的差異嘛?
可口感沒有太大差別啊?甚至更烈一些。或許是今天的自己太過緊張了吧。
可應該到來的終究會來,全副武裝的士兵推開了酒館的木門,并不像想象中那樣肆無忌憚,在與酒館老板交談一番過后開始了他們的盤查工作。
特爾忌憚著他們身后背著的那被稱作火槍的鐵制長桿,據說這東西能用火舌將一顆小如石子的鐵丸射出幾百步之外,甚至比那些騎士手中的強弩射程都要遠,殺傷力都要翻幾番。
當然除了造型怪異之外,那些士兵背著的火槍似乎還有所不同,似乎只有那些身穿黑色風衣的人才能用上帶轉輪的火槍。
...
“叫什么名字,什么地方的人?”一名士兵淡淡問道。
“我只知道我叫特爾,從小就是孤兒,生活在雄獅。”特爾回應道,隨后又偷偷撇了一眼身邊那握著著自己右手的黑衣女人。
特爾有些害羞,雖說自己摸過不少女人的手,這是他第一次被一個陌生的漂亮女人以半強迫的方式握住了手,雖說隔著一層牛皮手套,但他還是隱隱約約感受到了對面的體溫。
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感受到自己的體溫,特爾想到,或者說在這次探查結束過后要不要邀請對方享用一頓豐盛的晚餐?如果他拒絕該怎么辦,那同意該怎么辦...孩子該叫什么名字呢?
特爾如同陷入愛河的花癡少男。
“是的,沒撒謊,就是腦袋有些問題。”望著面前男子的模樣女士兵露出一臉嫌棄之色。
“來我們這干嘛?”另一旁的士兵問道。
“哎,貴族不讓我們活,只好過來討生活。”特爾長長的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騙人的。”女士兵淡定說道。
特爾一陣驚慌,想到剛才的演技甚至能自己都能騙過,為什么這女人會一眼看穿自己是在撒謊?難道是自己的心在與她觸摸的一瞬間相連?連神都在幫助自己?
“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來干嘛的!”一旁的士兵突然提槍吼道,引得周圍眾人議論紛紛。
“大人,我真的是來討生活賺錢的,但不是被貴族壓迫的,我是自愿過來的。”特爾擠了擠眼睛,這一招是從街邊老鼠學來的裝可憐撞柔弱在哪都能用上,即使有些缺點但總比那些刺頭好多了。
“這是真的。”握著特爾手的女士兵點頭說道。
他內心一陣激動,果然自己要在晚上好好洗個澡打扮一番,請這位妙齡女郎共進晚餐呢。
“來這真的是想找工作的?”士兵警惕的盤問道。
“其實是想做些生意。”特爾思索了片刻說道,如果販賣奴隸算得上生意的話,至少在雄獅可以算得上是。
“沒騙人。”女士兵繼續點頭。
特爾開始幻想婚后的生活了,自己的一個眼神便讓這位成為人妻的女士兵換上好看的衣服前去房間等待他的到來。
“外來人先登記一下,姓名,現在的住址...”士兵指著面前的紙質書本說道。
說罷,特爾拿起桌旁早已備好的鵝毛筆歪歪扭扭的寫出了自己的姓名,以及租住的房屋地址。
“雖然字很丑,但還算得上是能夠看得懂,杜鵑小道第七號旁小巷直走十步右手大吼一聲傳出狗叫前面的第二間房屋二層樓梯拐角房間,”接過書本士兵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這是怕走丟,寫這么詳細嘛?”
“配合工作嘛。”特爾用左手搓了搓剛才被女士兵撫摸的右手。
“嗯,離我們也算近,我們分隊營地也在杜鵑小道,”士兵望了一眼面前不著調的特爾說道“具體地址你可以問一下附近的居民,有事可以來詢問我們,當然我們也會突擊檢查你的生活的。”
“我一定會做一個合格公民的,早日拿到狼心的居民證。”特爾學著狼心士兵的行禮方式歪歪扭扭的敬禮道。
...
奔跑在街道上的特爾不在是三十多歲的大叔,他感覺到了自己的青春小鳥又一次飛回了自己的身上,年輕人的青春活力又一次能綻放出不一樣的絢麗光彩。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服,小鳥有些臭,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小鳥還有點窮。
他皺眉思索了片刻,又將手摸去腰間纏繞的一直布袋,心想這錢原本留著是干嘛的呢?小蜜蜂是什么?
摸著那略帶體溫的錢幣,特爾決定找一個高檔旅館好好的洗上一個熱水澡,甚至用上一瓶名貴的香水一套合適的服裝來邀請那未知姓名的女士兵前去共進晚餐。
當然,錢失去了可以再賺,神賜予自己的機會不把握可就丟失了,特爾想到,看來自己得真正的定居下來努力的工作了呢,只為了那未娶回家的妻子,還有那未成出生的孩子能過上好日子。
自己得做一個負責人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