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山張口回絕:“不會!”
讓他去說書?想都別想,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也就是這小酒館不可能有人認識他,他才勉強答應過來幫個忙,否則就算真的賴在這里白吃白住,他也絕不會過來跑堂。
現在竟然還讓他去說書?魔域根本就沒有說書這一行,這么新奇的行當一出,到時肯定不少人過來聽,這要是出了名被人認出來,他估計就真的不用回去當這個少族長了。
“熾大哥,你就不要自謙了,書我來寫,你只管說,不僅客人的問題能解決,花鴻酒館也一定能因為這一大特色而享譽整個魔域,說不定還能把酒館開到魔域的各個城池內。”蘇鴻說的那真叫一個豪情萬丈,似乎都已經想到了她在魔域混得風生水起的畫面。
熾山有些恍惚,一時竟也忘了反駁,他對蘇鴻是真的迷,不是著迷,就是迷,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這人確定還記得自己是來魔域干嘛的嗎?
“人也不多,這里交給你們,我去寫書了!”蘇鴻激動的撂下一句就跑回后院了。
熾山一陣語噎,心道,你寫了我也不會說。
其實蘇鴻也不怕他不同意,反正就一條,在這吃住就要做事,至于做什么當然也只能由她定,不然走人!
能把他這個大麻煩給逼走再好不過了,大不了她自己寫自己說,但要是不走,那就老老實實在這給她說書,看他能說到幾時。
寫書對于蘇鴻來說不過小事一樁,一個時辰就洋洋灑灑寫了好幾張,把這個小酒館都快寫成一個傳奇了。
午后蘇鴻將一方桌直接擺在了酒館門外,桌上是她自制的醒木,試了一下,夠響!
從蘇鴻寫了一個時辰的書開始,熾山就知道她是真把說書當回事了,于是打定主意躲在西廂房里不出去,蘇鴻還能把他綁過去不成?
“熾大哥,桌子都擺好了,就等你過去了。”蘇鴻敲了門,提醒道。
“不會。”熾山簡單明了的回了兩個字。
蘇鴻聽到時并沒有意外,反而有種目的達到了的欣喜。
“熾大哥,你這是真打算在我這白吃白住么?”蘇鴻將神力外放,既然是趕人那就先把氣勢亮一下,“那就不好意思了,我這里真容不下您。”
熾山很快警覺,這是明晃晃的威脅,不說書,就走人。
走當然不能走,他一個人打也打不過,找來魔兵倒是人多勢眾,但那樣也會暴露了他,能放長線釣大魚他還不想斷了線,何況事關魔族存亡,不容他不小心。
不就是面子?也沒大用,說書就說書,怎么也算個文人吧!
熾山終于說服了自己,開門道:“女君久等了,我吃過飯小憩了一會,既然準備好了,那就把寫好的書先拿給我看看,我記一下就過去。”
“……啊”蘇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不應該是要走嗎?怎么就同意了?
她就沒把那幾張紙帶在身上,寫完沒給他也是以為他會選擇走,畢竟一開始拒絕的那么直接,難道是她剛剛的威脅起了反效果,又嚇得他不敢走了?
本來都已經打算親自上陣的蘇鴻,只能把寫好的書拿過來,還給他講了怎么說?說到哪里需要拍醒目,一定要把酒館的酒和之前一樣這一點表現出來,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熾山表示她寫的故事是真不錯,一出感人大戲很能吸引人。
故事的主線就是蘇鴻原就是這酒館的主人,百年前神魔大戰時這小酒館在大戰的影響下風雨飄搖,蘇鴻為了魔族暫時關了小酒館,誓要為魔族而戰,還魔域一片安寧,為此毅然加入了魔族大軍。
而在戰場上她救了一人,結果自己受傷昏死在地,被救的那人就是前酒館老板,他與蘇鴻認識,戰后蘇鴻沒能回來,老板以為她已經死了,知道酒館是蘇鴻一生的心血,便回來接替她經營起了酒館。
最后蘇鴻幸運的在戰場上活了下來,卻被神族所俘,為了從神族手上逃脫,在押送她的路上她將自己墜入了人界,本來受傷就嚴重,又強行動用魔力進入兩界通道,便沒了回天界的能力。
在人界修行至今,終于回了魔域,這才把酒館重新接手了過來,為顯其鄭重,重改了花鴻之名。
這場書的名字就是,傳奇之花鴻酒館,以酒館為引實則不就是寫人嗎?
熾山忍不住嘖了兩聲,道:“女君這是把自己寫成了傳奇吧,這跌宕起伏的人物傳定能為酒館引來不少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