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等下位？”尾拿嘀咕道:“也不是很高啊。”
小莎露出不悅的表情。
“你又來了”小莎帶著氣說道:“你以為身邊全是大神所以自己就是大神？你目前只是一個丁等下位的小神，和家神一個級別，想到甲等最起碼還得打拼個幾百年，你憑啥覺得甲等不高？”
小莎語氣咄咄逼人，尾拿一下子被她給吼懵了，斐老頭見狀，連忙笑著打圓場說道:“其實這也不怪尾拿，我有時候也有這種感覺，和你們待了幾天我都現在覺得自己是甲等巔峰，這咋整嘛？”
“就是就是”薇薇道:“也難怪小尾會誤解，那么厲害一個甲等巔峰的大死神正坐他的面前吃火鍋，這時候聽道一個甲等下位的比牛確實不會覺得很厲害啦。”
薇薇特別加大了大死神這個大字的音量，小莎聽了好像特別受用。
“是嗎....那是我太敏感了”小莎道。
“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尾拿道:“我說的不高是以小莎做對象去比較的，我知道甲等很厲害，但是你看今天輕軍考還不是有一半的巔峰被刷掉了？難道說他們很水嗎？”
尾拿又道“小莎打一個同樣是甲等巔峰的神衛軍都可以秒殺，一個甲等下位的比牛還能翻天不成？”
“但是那個時候小莎是丁等啊！”斐老頭摸了摸尾拿的額頭道:“沒喝高吧？”
“哦，對對”尾拿突然一拍腦門，“沒事沒事，當我沒說，各位繼續，我先自罰一杯”說著尾拿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小尾你知道丁等和甲等下位之間的實力差距有多大嗎？”薇薇不確定的問道。
尾拿一聽，心說反正我怎么答都答不對，不如裝他個X。
只見尾拿把杯子一放，道:“知道。”
“差多少？”
“那是一滴水與滄海的差距，也是螢火之光與皓月之輝的差距”尾拿又抬起杯子，“小莎能在這種場景下化腐朽為神奇，憑借一己之力力挽狂瀾，終成這絕代之功，我尾拿實在是佩服，佩服。讓我再敬你一杯！”說著尾拿又是一杯酒下肚，臉頰也越加紅潤了。
小莎似乎沒聽出這是尾拿在瞎忽悠，她被尾拿這么一夸，竟不好意思起來，忙謙虛道:“沒有沒有，是大家的功勞，是大家的功勞。”
“謙虛謙虛”尾拿有了些許醉意。
“真沒有，過獎了！”
“嘿呀我還不知道你，你看你今天輕軍考多威風？一眨眼功夫就給人干趴下了，實在是太低調了，佩服佩服，來來喝酒”尾拿舉起酒杯湊到小莎面前。
小莎也舉起酒杯一碰，倆人仰頭就喝，又是一杯下肚。
斐老頭和薇薇在一旁看得滿臉黑線。
“來來，莎兄你繼續說”尾拿道:“那個比，比牛，最，最后怎么了？”
“我來說吧”薇薇搶過了話頭:“人家小莎明天還要參加輕軍二考，你現在給她弄醉了，到時候她酒醒了還不追著你打。”
薇薇接著小莎剛才說的地方講了下去。
那個叫做比牛的家神能力十分特別，他可以通過殺死其它的家神來強化自己，雖說家神本身并不算什么強大的神靈，提供的強化也不會高到哪里去，但是這個集體有一個非常顯著的特點，就是人多。
量產必然引起質變。
小莎考試當天，偏偏就是比牛守護的家主死亡的那一天，而小莎一行人的收魂區域正好也是在這個附近。
這里要說說比牛，這個神雖然走向了邪路，但是本心并沒有沒變，他依舊想偏執地守護那個家的主人。
無論生死
這時比牛的實力還處于乙等上位，正停留在無論如何也突破不到甲等的瓶頸上，他明白，要想突破必須要殺害大量的神，他確實也會這么做，但不會做得這么急。
之前他雖然會殺掉其它家神，但是并不會對自己周邊的區域下手，而且他獵殺的時候也不是大規模的獵殺，而是每個地方殺上一兩個，殺完了就躲上十天半月，躲完了就換一個地方繼續殺。
他靠著這種方式偷偷摸摸干了幾十年，好不容易混到了乙等，正當他決定為家主做一些實事時，家主死了。
比牛崩潰了。
他好像突然失去了一切。
在他悲痛欲絕的時候，實習的死神來到了他家的門口。
據說那個死神是他們哪一屆最優秀的學生，也是老師們最看好的種子選手，他實力突出，對于各種理論運用得也十分靈活，他預先遍歷了這個家主的生平，心想要是能把這人的魂魄收下的話一定會加分不少，所以在考試一開始他便直接沖著這家而去。
看起來一切都這么正常。
他見到了這里的家神，詢問了家主的生平，可是當他問道家主是否一直居住在這里時，他發覺這個家神的眼神好像不太對勁。
“問這個干嘛？如果是又怎樣，如果不是又怎樣？”比牛問道。
這個死神如實說明了情況，誰知比牛一聽完便否認了，他騙死神說自己的家住是臨時搬來住戶，自己和他也不熟。
要是其它死神肯定也就給糊弄過去了，但是這一位不同，他是高材生，他特地調查了這一位的生平，已經信心十足，所謂問問題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他沒想到這個家神居然會撒謊。
這死神眉頭一皺，用威脅的語氣說道:“你這可不行，我一報上去你們倆全沒戲，勸你還是不要做這種傻事，如果你現在配合我的工作，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比牛想了想，答應了，他把這個死神請進了家，然后殺了他。
同時神界的警報響起，考官們驚訝的發覺死神考生里有一人的執法記錄儀黑掉了，他們忙調出了這臺機器最后的視頻和對話記錄。
偌大的監考大廳內，數十位考官同時見證了這駭人一幕，好幾個見識得比較少的考官當場吐了出來。
從這一刻起，比牛再也無法回頭，他環視著自己家周圍的幾十棟建筑，想起了里面的上千個家神。
回頭看了看自己家主的靈魂，說了兩個字:“別怕。”
...
尾拿聽道這里已經完全入了迷，全然沒有注意薇薇已經許久沒用動筷子。
薇薇停了下來。
“怎么了？尾拿問道。”
“接下來的事我只知道結果”薇薇道:“這里小莎來收尾吧，她就在現場。”
小莎此刻也有些微醺，她擺著手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啦，我最后到場的時候滿眼都是死神，啊不，是死掉的神。”
小莎說道:“我當時正在忙自己的工作，就聽見執法記錄儀里面考官通知我們所有人說伢鹿死掉了，我當時就很詫異，想著這種考試怎么還會死人，而且伢鹿還是我們中間最優秀的，然后我就聽見考官繼續說讓我們各自隱蔽，保護自己。”
小莎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看她的表情，好像對這件事并不是很愿意提起。
“考官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正想問，這時候我看見有一個神迎面朝著我飛來，手里還提著東西，當時離得遠，我沒看見他手里拿的東西是什么，直到靠近以后我才驚訝的發現他手里提的是我的兩個同學，已經沒了生命跡象。”
“你沒事吧？”尾拿驚得叫了出來。
“沒事，笨，有事我能坐在這里？”小莎繼續說道:“當時他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他，說來奇怪，我看見這一幕并不害怕，因為能判斷出他不是什么好人，我就直接給了他一刀，他好像很驚訝，應該是沒想到我還敢主動去惹他，他一生氣就扔掉了手里的尸體，撲向了我，我抬起鐮刀想擋，他一把就給我把鐮刀捏碎了。”
小莎說:“當時我害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