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雨雨,一幌十二年載,除新世界無規爭奪之外,也是庸霄最平靜的十年。新界中不可動搖的地位依舊是他們,只不多了些其他實力強大的人加入而以。
一位樵夫頭帶斗笠,身著布衣。手持衠斧在危險至極的魔獸森林中賣力砍柴。
當年與言武一樣擁有異靈獸的小孩,早已成為風度翩翩的少年。少年穿著白色T恤,淺藍色牛仔褲。少年依靠在樹下睡覺,被這噪音吵醒。
迷糊著眼看了看四周,樹木茂盛、泥地上有著魔獸雜七雜八的巨大腳印,和幾顆枯木樁而以。飛星本想繼續睡下去,但反應過來這里是魔獸森林,這么大的砍樹聲,定會引來森林的魔獸。飛星連忙起身,攔住砍柴樵夫。
樵夫見飛星奪去自己的斧頭,哈哈笑了笑,道:“小伙子你終于醒了,要不要喝口茶潤潤嘴。”樵夫將腰間所系的酒葫蘆遞到他面前,飛星吧唧兩聲嘴,道:“如果你有多的話…”順便拿回自己的斧頭。
少年接過,仰天倒飲,不過一會兒,噴涌而出,道:“我靠~酒呀!”不太會喝酒的飛星,受不了酒的辛辣。
樵夫笑道:“你已是頂天立地的男人,飲點酒又如何!”飛星搖頭,將酒葫蘆遞還你樵夫。樵夫也搖頭,并拒接酒葫蘆,道:“我已經老了,不需要它了。”飛星疑惑道:“我也不對這東西感興趣,還是還你,交付他人吧。”
剛睡醒的飛星,腦子嗡嗡的。
樵夫依舊沒有接過,道:“這東西以前我也不喜歡,但這一切都需要去改變。”
飛星聽到這句話才意識到這里可是魔獸森林,平常人根本都不會想踏進這里。眼前這人這么明目張膽,而且剛才的話語中還有別的意思,肯定是高人。飛星裝作委屈,接過道:“既然如此!我只好欣然接受了。”
樵夫伸出粗糙的手去摸了摸,少年額頭的星印,道:“時間不多了,你打算接下來的時間去做什么。”飛星瞅著眼前的樵夫,竟看不出他有靈力和特殊的地方,簡直和普通人一模一樣。
樵夫將手放下,少年不知眼前這名依舊穿著很久以前布衣的樵夫,是何方神圣。這件事除了自己與老爹(君澤)之后無人知曉,這也是為什么君澤會放任自己一人獨闖庸霄的原因。
一個小不點的女孩趴在飛星頭頂上,蔚藍的頭發,眼神中仿佛透露出碧藍的大海。粉色古服,赤著腳,系著一條紅繩。
“飛星哥哥你怎么了!什么時間不多了。”小女孩那稚嫩、呆萌的聲音傳到少年耳中。道:“饅頭,我有事與他說,你隨便去一個地方,我待會過來。”
饅頭點了點,沒有任何質問。
“兩年后你額頭星印,會完全消失,那會你將離去,或者說物歸原主;我有兩個辦法保你,但我知道其中一個你一定不會去做。”樵夫的言語引起飛星的好奇心,究竟是何方神圣?道:“我有三個問題,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這件事?為什么這么肯定我不會去做?”面對飛星的三連問,樵夫揮了揮斧頭,并將斧頭也給了飛星。
飛星一臉的迷茫與疑惑,不解為何他要將這些物件塞給自己。道:“我老了,我不需要它了,所以我要找一個繼承他的人;你!本應和他們一樣,墜于同一個地方,但你卻偏離軌道;當妖族毅然決然選擇言武,而人族選擇言落幽時,世人就只知言武與言落幽;但我幽冥界都知曉你和他倆一樣。”
飛星手中的酒葫與斧頭瞬間變化成三件法寶。冥王鬼符、鬼笛星引與隨心鐲,飛星看見這些法寶,仔細想他剛才說的話,才知曉他是四大冥王之一,具體是誰便不知了。
“了卻前緣,結束你身體那一道多余的靈體,唯有了卻塵山纖塵的生命,我想你應該不會這么做;你現在是實身做冥王這一職,還是有你想要的自己,保賺不賠。”
飛星笑了笑,道:“你還是把我想像的太簡單了,在自由面前其它的東西都無關緊要,不過我喜歡這職業。”
“在此之前,你還有幾件事要做,來證明自己有實力。”
“我特?證明自己?開局滅唐門?”
飛星詫異道,樵夫哈哈笑道:“以后你便會知道,冥帝可是很看好你的哦!”飛星不禁打了個寒顫,呆目道:“為什么有種不好的感覺!”樵夫捻著決,隨風化去,不知所去。
“什么鬼啊!新世界那么大!”
飛星仰天長嘆一聲,不過對于自己也算是一件好事。自己最重視的人也在新世界,不出意外的話,還可以好好照看他們。
“大姐姐你是誰啊?”
饅頭抬頭看著面無表情的纖塵,腳踩赤目長尾、猴臉的魔獸。飛星聞名而來,見這位熟悉又陌生的人。
饅頭見飛星過來歡喜的躍到飛星頭頂,飛星想起十二年前老爹帶自己見過。這時注意到纖塵腳下的魔獸,道:“多謝你!救了饅頭。”
纖塵看著眼前的少年,不禁紅潤了眼眶。飛星不知為何,心中也莫名的難過。道:“大嬸,你流眼淚了。”纖塵眼淚涌下,一把抱住飛星,飛星與饅頭一頭霧水。
“你叫什么名字?”飛星愣了一下,道:“飛星,自由飛翔的飛,星辰大海的星。”飛星雖然不知道她是誰,為何會如此激動,也許是自己另一半靈魂的事。飛星閉上眼,道:“纖云~好久不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纖塵耳中。
飛星身體中居住了兩道不同的靈魂,不久的以后將完全融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饅頭在飛星頭頂上感受到靈體的波動,立馬捻著訣,將力量注入飛星身體,防止飛星因為兩道不同靈魂同時蘇醒,爭奪身體主權而混亂。
及時爭奪身體主權的飛星急忙推開纖塵,道:“對不起!”便連忙帶饅頭離開。纖塵眺望飛星離去的背影,確認他就是自己要尋找的人。
飛星踏云飛行,回頭看向她。心中耿耿于懷,道:“饅頭!剛才多謝了!”饅頭純粹的妖力,可以安撫飛星兩道靈魂,讓其平穩。
鄉間田野中一草廬亭,一兩碗熱氣騰騰的素面,端上一張棋石桌上,飛星、饅頭,還有一位飛星知已——覺聞。素衣若雪,氣度雍容,眸色呈淺琉璃色。
“飛星兄!今日為何有如此雅興,來我這寒舍。”
飛星連忙將滾燙的素面下肚,結果被哽咽到,急促的又將面湯喝下。長松了一口氣后,道:“我和饅頭剛坐在你便端兩碗素面而來,我想你早知道了吧,我倆誰跟誰啊!”
覺聞不知從哪,端來三杯上好茶具,沏好香茶,端于吟嘯與饅頭。道:“汝乃吾知己也,我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在所不辭。”
飛星激動的挽過覺聞,眉歡眼笑,道:“不愧是那老頭的徒弟,深得他的真傳呀~覺聞兄!”饅頭直接連茶葉直吞下肚。
落日余暉照耀在整個田野之中,饅頭赤腳歡樂的田泥中戲玩。覺聞與飛星坐于田間上,觀賞著緩緩落下的太陽。道:“想不想嘗試一下,誰不定能直接突破成圣,擺脫生死。”
飛星仰望紅火的晚霞,嘆了口氣,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心有余悸道:“今天有個很奇怪的大嬸,看她那傷心流淚,我下不手;我想他們應該很相愛吧!還有等待他回歸的老爹與伙伴;不知道除了你們,誰還會在乎我的生死。”
“世界的事就這樣,越想兩全,越是兩個都不全,這是我師父讓我傳告給你的,希望你以后會明白這句話。”
“道理我都懂,就像魚活在海里,也死在海里。”
“死在海里的魚是幸運的,不幸的是被網捕獲的,逃也逃不開。”
“飛星兄,七天前我算出,你結拜的妹妹有危險。”
飛星突然詫異的看著覺聞,道:“這你都算的到,哪天把你師傅介紹給我唄!”飛星隨后掏出一個像小形海螺的東西,這個便是庸霄“電話”傳音螺。
“大哥,小妹有危險快去。”飛星盯著覺聞對海螺道,說完便扔了出去。道:“你再算下,我大哥能不能救她,不行的話我們要不要去。”
覺聞不茍言笑,沒想到一向事不關已的飛星,竟如此擔心。道:“她自然有人救,而你今晚有一劫。”飛星聽完趕緊捂住身體,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道:“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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