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言回到公寓,嫌身上醫(yī)院的味道太濃就去洗了個澡,出來時,發(fā)現(xiàn)姜清已經(jīng)打了三個電話了。
林九言拿起手機給她回了一個“喂,怎么了。”
“你干嘛去了,我給你打了三個電話哎。”姜清抱怨道。
“洗澡來著,沒聽見。”林九言解釋道。
“哦,你什么時候出發(fā)啊。”姜清問。
“去哪兒啊。”林九言連去哪兒都不知道。
“瀾苑,C105”姜清才想起來自己沒告訴她在那兒。
“知道了,你們先去吧,我收拾一下。”林九言說完就掛了。
一個半小時后,瀾苑。
林九言身穿酒紅色長裙吊帶,外搭一件黑色西服外套,腳下依舊是黑色高跟鞋,背著一款D家新出的黑色鏈條包。
“九爺。”服務生一看是林九言趕緊過來,林九言把鑰匙遞給他。
“嗯,你家小老板在嗎?”瀾苑是顧南銘開的。
“在在。”服務生回答。
“嗯,勞煩你轉告一下,C105包廂今天的消費算我的。”林九言說完就上去了。
“哎呀,這一個個的怎么都遲到啊!”徐州不滿道,他組織了好幾年的同學聚會,唯獨這次請了老師,偏偏還有晚到的。
“馬上了,你別著急啊。”徐諾從旁邊說。
“扣扣。”林九言敲門。
“來了!”姜清去開門看到是林九言“你可算到了。”
“嗯,有點兒堵車。”林九言進來。
“班長!”徐州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班長你回來了!”
“嗯。”林九言應了一下,坐在了姜清的旁邊。
沒過多久,高威也到了。
“九言啊,什么時候回來的?”高威問林九言。
“昨天剛到。”林九言回答。
突然,門開了,秦蕊挽著祁彥進來了。
“對不起啊,我們來晚了。”秦蕊瞅了林九言一眼。
林九言聽到聲音,回頭瞅了一眼,便又把視線收了回來,氣氛突然有些寧靜。
“哎呀,沒事沒事,都剛到,坐吧!”周楠出來圓場。
“祁彥啊,在美國還好嗎?”高威看著祁彥問。
“一切都好。”祁彥回答道。
“哎,蕊蕊,你剛才跟祁彥一塊來的,是不是要訂婚了啊。”秦蕊的小姐妹說,聲音不大不小,剛好都能聽見。
“你別亂說。”秦蕊嬌滴滴的樣子,大家心里就有數(shù)了。
祁彥抬眼看了一下林九言,林九言眼眸一沉,低頭正轉著手上的戒指,沒在意。
“哎,班長,你當時說走就走也太不仗義,必須罰三杯。”徐州說。
“行。”林九言笑了一下,爽快的拿起酒杯喝了三杯。
“九言啊,你也去美國了嗎?”高威問林九言。
祁彥夾菜的手頓了一下。
“沒,去的法國。”林九言玩著酒杯。
姜清捅了捅她“你不是在美國待了三年多嗎?”兩人說著悄悄話。
“嗯,說了肯定有下茬。”林九言說。
姜清點了點頭,轉回去繼續(xù)吃菜了。
“蕊蕊啊,你手上的戒指是祁彥給的嗎?”秦蕊的小姐妹就是不愿意停歇,還時不時瞅林九言一眼。
“不是的,是伯母,給我的,伯母很溫柔的。”秦蕊笑了笑,挑釁的看了林九言一眼。
“她倆沒問題吧。”喻諾跟姜清吐槽。
“誰知道呢,不過九言看著到?jīng)]什么問題。”姜清看了看林九言的表情。
“我出去一下。”林九言把筷子放下出去了。
林九言去洗手間洗了一下手,剛抬頭,就看見秦蕊站在旁邊。
“哎呀,你看,到最后站在他身邊的也是我啊。”秦蕊挑釁的看著林九言,語氣充滿諷刺。
“是嗎?那祝你們百年好合。”林九言抽了張紙擦了擦手,靠近秦蕊耳邊“但愿你有命到那天。”林九言笑了一下,嘴上的紅唇顯得她張揚。
吸煙區(qū)。
林九言靠在墻上,一手拿著煙一手用打火機點燃。
深吸一口,再重重的吐出來,“有事嗎?”林九言沒有回頭。
“什么時候紋的身?”祁彥站在她后面。
“跟你有關?”林九言反問。
祁彥沉默了“當年的事,我……”祁彥還沒有說完就被林九言打斷了。
“過去的就過去了,祝你們百年好合。”林九言說完把煙掐了,然后就回去了。
過了一會兒大家都吃好了。
“這頓飯,我跟祁彥來請吧。”秦蕊假惺惺的說。
林九言站起來“不用了,剛好是我朋友的店,就我請吧,就當是給大家請罪了。”
“行吧,那就這樣吧。”徐州說,“我先送老師回去了,你們自行吧。”說完就走了。
“你怎么辦,你剛才喝那么多。”要安陽摟著喝多的喻諾問。
“沒事,你送她回去吧,我等沈煜把姜清接走。”林九言扶著姜清跟要安陽說。
“成,那我們先走。”要安陽帶著喻諾走了。
韓子風剛才沒喝酒,就跟著徐州送老師去了,等了一會兒沈煜到了。
“來給我吧。”沈煜接過姜清,“怎么回去,我們送你?”沈煜問她。
“不用了,你們走吧。”林九言擺了擺手。
沈煜點了點頭,走了。
林九言給顧南銘發(fā)消息。
——下來,送我回去。
——喝酒了??
——嗯。
——行,等我。
在等顧南銘的時候,祁彥的車停在了林九言的面前。
“班長,我們送你一下啊。”秦蕊坐在副駕駛上瞅這林九言。
“不用了。”林九言淡淡的說。
“那你自己怎么回去啊。”秦蕊仿佛鐵定了心要讓林九言上車。
“滴。”顧南銘開著林九言的車過來了。
林九言看見,走了過去,上了車,祁彥臉色一沉,開車走了。
“你明天開始著手查那件事。”林九言靠在椅背上。
林九言坐的后面,顧南銘通過后視鏡看她“嗯,知道了。”
半個小時后。
“到了。”顧南銘提醒林九言。
林九言開門下車“你把車開走吧。”
“嗯,知道了,你快上去吧。”顧南銘瞅著林九言上去后才走的。
林九言回到家后,脫了鞋光腳走在地板上,倒了一杯酒,站在落地窗前,回想著剛才的事情。
不久,諷刺的一笑,也許是在笑自己,也許是在笑他。
洗漱后躺在床上,怎么睡也睡不著,臨近天亮,才將將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