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氣聳聳地走進來,舞天月一看便知她那不可一世的脾氣遇到強敵了。
“人沒請來啊。”舞天月握筆的手放下了,輕風拂袖,檀香淡然。
“陛下恕罪,那人太過無禮,……,臣敗于下風。”南宮將一切娓娓道來,舞天月開始便已猜到七八。舞天月開始對這個人感興趣了,至少白煙比那些整天頂著個官帽的老頭子有趣。
????????舞天月緩道:“叫陸轍炎遣幾個錦?衣?衛,你去把那廝給朕抓來。”說罷,她嘴角勾起一絲邪媚的笑,美到骨子里了。
“是。”南宮拱手退下。
????????白煙挑著香包,等著南宮的二次光臨。她知道,面圣這種事早晚躲不掉的。
“得得得……”一陣陣馬蹄聲傳入白煙的耳朵里,嘴角一勾,淺淺一道:“來了,人還不少。”挑香包的手一撤,轉身回頭,見南宮領著十來錦?衣?衛至,得意洋洋:“喲,我白煙何得何能勞南宮大人如此興師動眾相迎啊?”
南宮一笑:“現在不怕什么不軌之徒了?”
白煙嘴角輕抿,兩手一拱,放置胸前,向前一推,行了個禮,道:“方才是在下無禮了,大人有大量,煩請帶路吧。”
皇宮位于城中心,高墻相隔,深似囚籠。白墻紅磚,巍峨莊嚴,皇權不可侵犯。南宮領著白煙到御書房門前。白煙瞥了一眼園中的景色,甚是好看。想來這陛下也是一個情趣人。
“等著,我去稟報。”南宮自初見后便對白煙沒好臉色,白煙也受著,不多言。
少時,南宮從房中出來,板著臉道:“陛下讓你進去。”
白煙一聽,推門而入。殿中極靜,時有檀香,殿中并無簾紗遮蓋,舞天月那一襲白衣在金碧輝煌的桌飾中很好辨認。
步至堂***手行禮,極為敷衍:“陛下。”
舞天月看書的眼神一頓,緩緩端坐,面無表情,深邃的眼光讓人捉摸不透:“為何不跪?”
天啊!這聲音,天女下凡啊!本是不敢抬頭的白煙不禁被好奇的眼睛帶走,她很好看,特別是眼睛。
白煙很快從迷醉回過神來,謹言道:“陛下,現在跪算數嗎?”白煙是真的敬佩,下跪這種事她也不覺得羞恥了。
舞天月繼續看書,道:“不用了。”
然后就把白煙晾在一邊了。果然啊,圣意難測。
白煙看透了,打了個哈欠,大聲道:“陛下你要沒事我就走了!”
舞天月一聽,厲聲斥道:“朕讓你走了嗎?”這一怒自然是怒給白煙看的,舞天月想看看這家伙在龍顏大怒的情況下會怎么做。
“陛下,你沒事把我叫來,又不準我走,把我當花瓶啊?”
舞天月把書甩在桌上,走至案前,道:“你可知,對朕無禮,是何下場?”
白煙一臉不耐煩,道:“回陛下,不知,所以陛下別生氣,不知者不怪嘛。”
舞天月笑了笑,讓到一旁,道:“你上來。”
白煙對這一激變有些反應不過來。她還是上至高臺,得以與皇帝平視。心弦一動,我**怎么不是個男的啊?
舞天月拿起案上的茶喝了一口,輕言一聲:“坐。”白煙一聽,環看整個御書房,能坐的似乎就這把龍椅。
不過,白煙心里明白,這位陛下心機深。
白煙將袍一揮,席地而坐。舞天月一看,將茶一放,道:“你坐地上做什么?”
白煙剛想了一萬三千八百種理由,可這一問全忘了。擠破腦袋才擠出來一句:“涼快。”
舞天月對這人的詼諧和機智升起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