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金屋藏嬌!”
神醫見被子里有一個女子時,覺得自己很可能沒有睡醒,要不然千年的鐵樹怎么可能一夜之間開了花?或者說面前的這貨只是偽造成自己是鐵樹?真是識人識面不識心啊。
“這個世上,人心不古啊!”
男子聽到這人說話,有些頭疼,上前踢了他一下。
神醫扯開被子,立馬閉嘴,整個人也嚴肅了起來。
他問男子:“傷在胸口?”
“嗯。除此之外,旁的并無傷口。”
“嘖嘖嘖……下手之人真狠,這一刀,傷到了命脈,一看,就沒有打算讓這姑娘活著。“神醫砸吧著嘴感嘆道。
過了會兒問他:“哪里撿的?”
陳叔沉默,這姑娘哪里是撿到的,分明是搶的。
“亂葬崗。”方澤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陳叔繼續沉默。主子繼續編吧。謊言遲早有揭穿的一天。
“啊?你會這么好心?”神醫遲疑地看了方澤一眼。
“我之前認識她。”為避免后續,他追問到底,方澤解釋了一句。
“原來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啊!”神醫興奮,這可是當朝國師心上人的消息,不知道能賣多少銀子?
神醫明明是試探,不過方澤沒有否認。
神醫眼睛亮了起來,有戲。
“說正事,她怎么樣了?”
“還有一息尚存。”神醫瞟了一眼床旁的藥,“給你的護心丹用掉了?”
“嗯。”
“……”
神醫知道此人在他心中的重要性,認真地看了他一眼,說:“放心,還你一個完好的人。”
方澤低沉道了一聲謝,之后關門,在外面等。
神醫多年的規矩,診治時,不許有旁人在。
梅香覺得自己似乎泡在陽光中,很暖很熱很燙,不過還是有些難受。
有人在喊她。
聲音不大,也不熟悉,卻意外地好聽悅耳,就像屋外的碎玉片兒的聲音一樣。
“梅香,梅香……”
等她睜開眼時,面前是一張大臉,大臉上還有一顆紅痘。
梅香被嚇到,那是一張并不認識的臉。
相顧無言,唯有尷尬。
那人咳嗽了一聲:“醒了。”他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我就說我一出手,肯定藥到病除。”
那人身旁還站著另外一人,身穿月白長衫。他定定地看了她,轉身對那人說:“你應該做的。”
“……雖說我收了你東西,可謝謝,你不能說一遍啊?”
“道過謝了。”
“……”那人拿著并不存在的長帕擦了擦眼睛,對一旁正端著水的女人說,“陳嬸啊,你們主子這樣子,你能待下去嗎?要不然去我那里吧。”
“你少在我面前挖我的人。”
“哦,我背地里挖。陳嬸,我們私下聊哦。”說完,趁對方火氣還沒有發,趕快拿著藥箱走人。
一屋一瞬間剩了三人,少了一人的喧囂,多少覺得有點過分安靜。
梅香不知為何事情出現了偏差,可看對方裝扮,知道不是王府中的人,稍稍放了心。看來已經出了王府。
對面的男子有些眼熟,細看,是那晚之人。眼前的情況應該是對方救了自己。梅香想坐起道謝,被方澤一把攔住。
“你傷口剛止住血,不能動來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