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侍女都還在外面,家里人也都在等我,我怎么解釋?”
“想必您對您的貼身侍婢是很信任的吧,因為王爺吩咐了,這件事情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恕在下只能冒昧一問。”
這讓她怎么回答?應該是吧。自從來到這里之后漸漸的開始關注身邊的一切,但是偏偏還真就忽略了自己身邊最近的,接觸最多的兩個人。要說懷疑,她對月蘭月清二人并沒有什么好懷疑的,但若說信任,那要看究竟是什么程度的信任。無論如何,終究是沒到百分之百信任的地步,雖然慕容卿卿知道,月蘭月清應該是可以信任的,畢竟自小就跟在原主身邊,可是一個“應該”,還不夠。
景格看出了慕容卿卿心中的猶豫,便說:“既然如此,那還是謹慎些為好,”景格走到窗邊看了看,說:“我們從這走。”
慕容卿卿帶上面紗,走過去之后被嚇了一跳,說:“我可不會什么輕功,就這么下去我會被摔殘的!”景格沒有說話,托起慕容卿卿的腰跳了下去。
二人穿過幾條小巷,到了齊王府的后院墻邊,景格托起慕容卿卿翻了進去。當景格拖著自己肩膀的時候,慕容卿卿感覺自己右肩的傷口好像有裂開的更大了:“嘶,”
景格看了低下頭說:“不好意思慕容小姐,是在下做事沒有分寸。”慕容卿卿成天看著他們這樣說話實在是累的慌,就對她說:“沒事,還有,你跟我說話不用那么客氣,我又不是你主子,隨便一些就好。”
慕容風帶著人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遠遠的就看見聚福樓門前為了一堆人。慕容風心中緊張,難道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嗎?他從人群中擠進去,正好看見肖氏小公子肖成在,連忙走上前去問怎么回事。肖家是京城里一等一的大商賈,除去靜妃母家蘇氏之外便是肖氏。
“是慕容公子啊。在下也是接到大理寺的消息后趕了過來,說是出了命案。”
“命案?”慕容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死者身份確認了嗎?”
“還沒有,但是死者身份應該不簡單,在下看見大理寺卿剛剛親自前來。”
慕容風聽了連忙沖了上去,見到大理寺卿后努力壓著心中的緊張問:“盧大人,死者究竟是和身份,竟勞您親自跑一趟。”盧青山回頭看是慕容風,便客氣的回答:“死者是一位女子,該女子腕上有與朝廷正在追查者類似的刺青。”慕容風知道,朝廷現在追查的是大概半年前夜晚出沒宮中試圖弒君的刺客。當時雖已成功潛近皇帝寢殿,但皇帝卻突然蘇醒并未刺殺成功,在與刺客打斗的過程當中皇帝傷了刺客的胳膊,露出了半個刺青。刺客手腳十分利索,那半個刺青就成了追查刺客的唯一線索。
“現在看來這件事本官也做不得主,我已經派人交往刑部了。”
無論如何,只要不是卿卿就好。那卿卿會在哪里呢?盧青山說案發之后聚福樓就被封閉了,沒有人出去,而且月蘭一直在門外守著,也沒有看見卿卿出去。到底是去哪兒了呢?因為慕容卿卿身份特殊,并不能輕易報官,不然免不了又要落人口舌,慕容風只能加派人手秘密尋找慕容卿卿。
齊王府很氣派,但是卻談不上奢華,看來這齊王的品味還是不錯的。走了一會來到了一道門前,景格敲了敲門,說:“殿下,慕容小姐來了。”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名男子走了出來說:“慕容小姐請。”
慕容卿卿小心翼翼的向里面走去,她此時的心里比較亂,甚至在想會不會他們在這間屋子里布置了什么機關或者隱藏了殺手,等到自己一進去便殺了她滅口。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她在經歷了剛才的事情之后覺得,這還真有可能會發生。
“慕容小姐,好久不見。”慕容卿卿順著聲音望去,在正前方,齊王正在凳子上端坐著。慕容卿卿走近了些,看了看他,雖說不至于說是面色紅潤,但是也沒有感覺有太虛弱。
“哦,有事嗎?”
“請坐。”
“不了,你有事就說吧,我要趕緊回家。”
在摘下頭紗后,齊王看到了慕容卿卿右肩上的血跡,對著外面說:“景格,先進來給慕容姑娘療傷。”
隨后慕容卿卿被帶到了內室,剛才只是簡單的包扎,再加上又跳窗戶又翻墻,傷口看起來已經有些猙獰。還別說,這個小姐姐給人處理傷口的時候還挺專業的,就像護士一樣。“景姑娘,你以前是學過醫嗎?看你對這些很熟練啊。”景格沒抬頭,只是回答道:“我們做侍衛的經常受傷,所以慢慢也就熟悉了。而且我也的確學過醫。”慕容卿卿看著景格,這絕對是她見過最颯的姑娘,就是不知道一個姑娘家家的為什么要做男生做的事情,應該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吧。還是不問了,搞不好會扯出人家的傷心事。
包扎完之后景格拿來了一套衣服,對慕容卿卿說:“慕容姑娘,因為王府除了丫鬟之外沒有女眷,只能委屈您穿一下了,這是新做的,沒人穿過。”慕容卿卿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景格,問:“你能不能給我找一身你的衣服啊?”聽了這話景格看著慕容卿卿沒有動,慕容卿卿以為她有什么不方便的,就連忙說:“如果不方便就算了,不好意思唐突了。”說著就接過景格手里的衣服。景格反應過來后說:“姑娘要的話我去取,姑娘稍等。”
“這么長時間,終于可以換個風格了!”慕容卿卿看著自己身上的一身黑衣,沒有了寬大的袖子和長長的裙子,看起來干練舒服多了。慕容卿卿走出去坐在齊王對面,說:“殿下有什么事,請說。”
“慕容姑娘問我有何事,姑娘難道不知道嗎?”說著把一個盒子推到了慕容卿卿面前。慕容卿卿注意到,原先他戴在左手拇指上的扳指今天并沒有帶著。打開盒子,那枚扳指赫然躺在那里。她沒有說什么,只是拿來看了看,然后對齊王說:“麻煩殿下找最細的針來。”不多久,齊王便叫人把針拿了來。”慕容卿卿拿起扳指轉著看了看,然后拿起針,朝嵌著紅寶石的底座四周捅了幾下,果真,還真就松動了。慕容卿卿本來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想著應該只是自己多想了,沒想到這個戒指還真有隱藏之處。底座的四周其實是有四個特別小的孔,因為小,而且還是凹進去的,所以很難被人發現。底座上的寶石也只是松動了起來,但是卻動的越來越厲害。難道說是真的?下一秒慕容卿卿把戒指一下子放回了桌子上,對齊王說:“在那四個孔上滴上血。”齊王看了看她,倒也沒多問,拿起針把自己的食指扎破,在四個小孔上都滴上了血。紅色石頭開始了更劇烈的晃動,不多時,“砰”的一聲,石頭與底座分離了,然后,一直血紅色的胖蟲子在里面緩緩的蠕動著,十分惡心。
我去,還真有啊!這古代的有些東西就算比起現代來也是毒的很。
齊王看著那只在蟲子,皺著眉頭問慕容卿卿:“這是什么?”
“看上去是一種蠱蟲,但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要滴血的?”
慕容卿卿也沒辦法說她在博物館看到過簡介,就只能隨便搪塞過去:“猜的。殿下現在還是好好想想個中緣由吧。”
看那樣子齊王應該也沒真信她,但好在沒有再追問下去。
“剩下的就是你的事情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