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虞靖在琥佩的陪伴下,走遍了陸府,琥佩一邊走一邊介紹道:“這是膳房,這是書房,這是老爺的臥室,這是夫人的臥室,這是少爺的臥室……”亭臺樓閣,池館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綴其間。
陸虞靖走著走著都快走困了,腿也走酸了,拉住琥佩說道:“還沒走完了么,咱們都走了一個時辰了?!?p> 琥佩輕笑道:“小姐這剛哪到哪啊,這才走了一半呢,奴才們的住處我都沒帶你去?!标懹菥敢宦?,直接跑到旁邊的亭子上的長椅上休息,說道:“啊,我不要走了嘛,這我也沒想到陸府這么大啊?!?p> 琥佩蹲下給陸虞靖默默地捶腿,陸虞靖一邊給自己捏捏脖子一邊四處張望,看到一處小紅門,被郁郁蔥蔥的樹木擋著,陸虞靖好奇的望過去,問道:“琥佩那里是什么地方啊?!辩蹇戳艘谎圻h處的紅門,連忙小聲說道:“那是老夫人的住處,因為老夫人不喜歡吵鬧,特搬到這里來的?!标懹菥更c了點頭。
陸虞靖休息了一會兒,打算離開時,小紅門開了一條小縫兒,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嬤嬤,向陸虞靖走來。
走到陸虞靖面前,行了個禮說道:“小姐,老夫人請您去一趟?!标懹菥鸽m然心里很疑惑,但還是平靜的說道:“好,嬤嬤您帶路。”
陸虞靖一路跟隨嬤嬤進入了小紅門的里面,仿佛與陸虞靖想的并不一樣,院子里沒有一個人,已經是夏天了,小紅門仿佛是一道屏障,隔絕了外面的季節,仿佛還停留在初春,院子里依然還是那么陰冷陰冷的,缺角的墻壁,斷裂的地磚,陸虞靖走在院子里,一不留神差點被絆了一下。
走到屋門口依舊一個下人也沒見到,陸虞靖問道:“嬤嬤,怎么一個伺候的人也沒有,這壞的地方也沒人修一修?!眿邒邍@了一口氣,說道:“這就是老夫人叫小姐來的原因,老夫人在里面等著您呢,您隨老奴進來便是,內丫頭先留在外面吧?!?p> 陸虞靖示意琥佩留在外面,隨嬤嬤走進屋子。陸虞靖環視了一圈屋里,屋里許久沒打掃過的樣子,家具也都掉了漆,缺少許多東西。陸虞靖看了一眼嬤嬤,嬤嬤搖了搖頭,帶著陸虞靖走到了床前。
陸虞靖看著床上的老人,老人年過七十,一頭的短發像罩一了一層白霜,一雙大眼睛已經深深地陷了下去,嘴里的牙也已經快脫光,一雙粗糙的手爬滿了一條條蚯蚓似的血管,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皺紋,像是記載著她70年來的千辛萬苦。
陸虞靖想起了自己的奶奶,鼻子有些酸,給床上的老夫人行了個禮,說道:“祖母,虞靖給您請安了?!?p> 陸老太太聽到陸虞靖的問安,微微睜開了眼,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不必,我叫你來是因為我知道我命不久矣?!?p> 陸虞靖看著陸老夫人便很親切,憤憤的說道:“祖母,定是內幫奴才作踐是不是,病成這樣都不叫醫生來醫,孫女為祖母做主!”
陸老夫人咳嗽了幾聲,緩了緩說道:“我已不在意這種事了,何況若不是你父親,咳咳……”
陸虞靖連忙拍拍陸老夫人的后背,陸老夫人擺擺手繼續說道:“我叫你來第一想和你說,金元香有些事情你需要調查清楚,并且一定要提防一下這個人,其次此物給你。”
陸老婦人遞給陸虞靖一塊令牌,上面寫著一個字“姬”,陸虞靖連忙接過問道:“祖母這是?”陸老夫人搖搖頭,又咳嗽了起來。旁邊的嬤嬤說道:“小姐請回吧,老夫人的話已經說完了。說罷,嬤嬤便把陸虞靖請了出來。
陸虞靖出門后又沖著屋子的方向行了一禮,拿著令牌帶著琥佩離開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