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外的人已經將柜門拉開一條縫,外面的光照在陸虞靖身上,陸虞靖的心臟“突突”的馬上就要跳出來的時候,外面傳來南星的聲音:“有沒有人啊!這是哪啊?”衣柜外的人后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松開了手,衣柜又被重新關上。
陸虞靖舒了口氣,拍拍自己的胸口,慶幸自己沒有被發現,心想:這個南星,表面上一副誰也不服,該出手相救的時候也是不含糊。想到這里陸虞靖欣慰的笑了笑。
正在給陸遠捏肩的金元香,一聽外面的聲響,立馬就慌了神,抓著陸遠的袖口帶著哭腔說道:“遠兒遠兒怎么辦,我的事情要敗露了。”陸遠也是慌了一下,隨即立馬平靜,安慰的拍了拍金元香的玉手,說道:“沒事的寶貝,我出去看看你在這里等著。”
金元香咬著下嘴唇,委屈巴巴的點了點頭,陸遠又揉了揉金元香的腦袋,表示讓金元香安心,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示意屋里的人不要輕舉妄動,便走了出去。
陸遠出門一看是南星松了一口氣,但依舊警惕的問道:“南小姐,不知來此處有何事啊。”南星瞬間演技爆棚,裝作自己一副迷路的樣子,不好意思的說道:“陸大人您在就好了,我這今天說來陸府繼續排練一下,師兄師弟都沒來,我自己先到了,突然想如廁,這不東西都沒準備好就跑出來了。可是好像有點迷路了,就跑到這了。”
陸遠一聽南星的話松了一口氣,柔和的說道:“南小姐,一會我叫人將你送回去,去外面稍等片刻吧,放心。”南星俏皮的笑了笑,問道:“沒想到陸府還有這么破舊的院子啊,當倉庫用的嘛。”陸遠聽到南星的話,笑容收斂了些說道:“對啊,遺棄很久了。”南星又說道:“用白綢子蓋著各處啊,白綢子都好干凈啊,陸府的仆人真勤勞,遺棄這么久一點點灰塵也沒有。”
陸遠一聽此話,臉上的笑容全部消失殆盡,說道:”南小姐,注意你的身份,陸府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操心。“南星明顯是故意這么說道,對于陸遠的態度沒有太多的驚訝,裝出一副很抱歉的樣子說道:”不好意思陸大人,我這就出去。“說罷,走到了紅門外面。
陸遠看著南星走出了大門,方才回到屋子里。金元香連忙關切的問道:”怎么樣?“陸遠又恢復了柔和的笑容,說道:”就是演出的戲子走錯了路,沒事的。“金元香這才松下一口氣,說道:”我看搜的也差不多了,估計老太太也沒留下什么。“陸遠點了點頭,對身邊的人示意留下藏起來,觀察一下,卻沒有出聲。
這一切都被躲在衣柜里的陸虞靖看的清清楚楚,陸虞靖不禁贊嘆陸遠的心機,心里想道:不愧是能在大理寺少卿一職上坐了那么多年的人,此等心思能有幾人?
外面的人一直沒走,南星也沒有回來,陸虞靖無聊的再扣老化的衣柜,衣柜用的木頭也不算太好,經過這么長時間的腐化,脆的和紙一張,陸虞靖扣了半個時辰,扣下來的碎屑在陸虞靖旁邊堆了一個小堆,這架勢恨不得將衣柜扒了一層皮。
最后陸虞靖實在無聊的不行竟然在衣柜里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