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蹲在地上,手捧舔爺狗頭,仔細打量,“根源就是根源,這大地方的狗都和我們這窮鄉僻壤不一樣。”
嗯?本來乖巧躺在林毅手心,舒服的發出哼唧聲的舔爺一口咬住他的手。
“你再罵!?”
“woc”
林毅驚呼一聲,將舔爺踹飛老遠,這大地方的狗咬人也比一般的痛,看著舔爺似乎還有沖上前來咬他的趨勢,林毅身形融入月光,直接開溜。
“你得到完整傳承了?”
房間內只剩下舔爺和林夜玄兩人,舔爺低沉著聲音開口,林夜玄輕輕點頭,他知道,這哈士奇口中的“得到”是指他是否吸收了傳承。
“魔祖的傳承我也不知道包含了些什么,你只能自己摸索。”
“呵呵,你剛才不還說你是這天下對他最了解的人嗎?”林夜玄不忘記陰陽怪氣一句。
舔爺:“...”
“這不是那個時期的人都死完了嗎”
林夜玄瞬間無語,這狗子果然是個廢物,原本還以為自己是被法易路島選中的孩子,雖然年紀大了點,可惜這天降的數碼寶貝屬實拉胯。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么辦?”
“跟著你”
林夜玄早就有所猜測,畢竟這狗子跟自己糊里糊涂簽了生命契約,他要真往外跑,自己也不放心,雖說有不死能力,但誰知道有沒有什么限制。
當然,就憑這狗子的怕死程度和實際戰力,估計也不敢往哪跑。
舔爺和林毅在門外發生的戰斗,林夜玄并不知道,不然他對舔爺的評價會上升幾個層次,從慫狗上升到會打架而且喜歡裝嗶的慫狗。
窗外繁星點點,夏日的夜風吹來帶來絲絲清涼,舔爺不好意思的看著林夜玄。
“天色不晚了,我們早點睡吧”
“...”林夜玄的眼神變得奇怪且危險。
“從根源飛到你們這里是很累的,都怪那狗屁傳承帶我亂跑。”
舔爺說著就往床上跑,自覺的拉起被子蓋在身上,不到三秒就傳出鼾聲,林夜玄一個高跳落在床上,將舔爺彈到半空,一腳飛射把他踹出門外,他可沒有和哈士奇睡一張床的習慣。
盡管遭到外力打擊,舔爺的鼾聲還是打的很響,而且口水都快落到地面,林夜玄滿意的點點頭,拉起一旁被舔爺躺的亂七八糟的被子蓋在身上。
第二天,正午。
舔爺擦擦嘴角的口水,睡的很是懵逼,他倒是沒有奇怪自己為什么出現在門外,因為他睡覺一向不老實,最離譜的一次是還在根源流浪時,他在玲瓏星睡著,在骷悵星醒的,原因是他睡著睡著滾到了一搜飛船的后備箱,被人當成貨物來了一次星際旅行。
這一覺睡的很舒服,舔爺享受的伸個懶腰,推開房門,看到陳無相還在床上躺著,舔爺一個信仰之躍向他撲去。
嗷嗚汪~
林夜玄揉揉雙眼,很久沒有睡的這么舒服了,大概是被那個大佬傳承折騰的太疲憊,不過,他剛剛好像一拳捶飛個什么東西,叫的汪汪響。
林夜玄從床上起身,走出門外伸了個懶腰,眼角余光看到被捶暈的舔爺仰面朝上,四肢分散的躺在地面,以為他還沒睡醒,便拖著他的狗腿向書房走去。
“來了?坐。”
林毅正批改文件,看到林夜玄進來示意他坐下,從旁拿出一大盆稠的像飯一樣的白粥,和幾框面點,饅頭,包子,油條應有盡有,還有一大壇咸菜。
林夜玄自覺開吃,這些年因為體修,別的不說,他的食量是越來越和舔狗三兄弟靠攏,一旁聞到香味的舔爺蘇醒過來,跳到另一張椅子上,撿起一根油條塞進嘴里,林夜玄默默瞪了他一眼,沒有管,畢竟簽了生命契約,以后還是要多多善待這狗子。
“你可能要盡快動身了。”
“這么快?”
林夜玄的語氣有點驚訝,林毅昨天才和他說與那四大家族聯系,今天居然就有了動靜。
“我們和那四個家族一直都有往來,加上我們慢慢透露的一些東西,他們也能感覺到我們的用意,態度自然表現得很明顯,昨天我也只是又確認了一下而已。”
“哪幾家?”
“除了炎殤·董家,其他幾家都有些意動。”
“和我猜的一樣。”
林夜玄抱起大盆,喝下最后一口白粥,炎殤·董家一向安穩求生,和氣生財,其他兩大武道世家則有些不老實,想要操作一番。
至于最后的蕭家,雖然表面立場中立,但祖上三代忠臣,朝堂上也是向著太子一脈說話,難得有鐵憨憨想要投靠,自然不會拒絕。而且為了投靠后獲得不低的地位,他們暴露了不少實力。
“等我這兩天修為穩定下來,就盡早出發。對了,那丫頭怎么樣?”
“鬧得很,幾次寫信跟我說要找你,這次她應該比你先到皇城。”說到這里,林毅嘆了口氣,“這小丫頭也不容易,修煉那股勁快趕上你了,各種靈藥寄的頻率也是越來越高,這次去皇城,你可要看好她,別讓她亂來。”
“放心吧,她比我有數。”
吃飽喝足,林夜玄與林毅告辭,帶著舔爺回到房里,這幾天他要趕緊穩定修為,到了皇城,修為自然是越高越好,做事不至于畏手畏腳。
三天后,祈靈大森林。
林夜玄盤腿坐在一棵樹上,頭頂靈氣旋渦將周圍的靈氣席卷一空,灌入他的身體。
“呼”
將靈氣吸收一空,林夜玄站起身來,舔爺在一旁捧著盒膜片啃個不停,在這里修行是舔爺的注意,據他所說,森林中的靈氣更加純凈,質量更高,量也更多,管飽。
周圍寂靜一片,靈獸早就被清繳一空,這里是一處荒廢的靈獸捕獵地,所以哪怕林夜玄修行這么大的動靜,也沒什么不長眼的靈獸來湊熱鬧。
“沙沙沙”
一陣激烈的腳步聲傳來,林夜玄一腳踢飛舔爺懷中抱著的膜片,帶他躲到草垛中。為了怕人打擾,他早就打過招呼,不管什么事也不準闖進這里,那么情況很明顯,有不認識的人闖入。
祈靈城各大勢力除了投靠的那些,基本被打壓的差不多,他們心中當然不服,但在弄死林毅前,不會蠢到先來弄死他,他死了,這些勢力會被林毅屠個干凈。
林毅在祈靈城有個名號叫「血屠」,這名號不是白給的,是用他手中那把短劍從血海中一刀刀殺出來。
直到今天,祈靈城那些混混頭子還記著那晚,林毅站在月光下,右手十字短劍,臉上斑斑血跡,背后堆起一片尸山,伴隨他的身影閃現,就是一顆頭顱飛起,那一晚,祈靈城被林毅一人殺穿。
而現在,林毅正坐在書房抱著杯綠茶小口嘬著,這是他多年的習慣,他說,只有滾燙的綠茶入口時,那股淡淡的苦澀能讓他感覺還活著。
所以,這些闖入者大概率來自祈靈城外,而且不是奴隸販子,祈靈城的人口流量其實不小,但大多是一只商隊帶著許多奴隸趕來祈靈城銷售,而且只走官道,畢竟在這種地方,一個不小心他們也會被丟進奴隸的隊伍。
這一點,林毅和林夜玄也管不了,這是祈靈城多年的習俗,也是各大勢力一筆不小的收入來源,他們沒必要為了一些奴隸商人侵占到其他勢力的利益,他們最多只能保證走官道的那些商隊的安全。
就依那些奴隸販子怕死的個性,到祈靈城附近后,別說走小路了,他們連馬車都不會下,吃喝拉撒全在車廂里解決,而且林夜玄能感受到,這些闖入者的實力不弱,氣息很強,那么就有意思了。
祈靈城很久沒有來過這種不怕死的鐵憨憨,林夜玄不介意給他們上一課,讓他們見識見識祈靈城的當地習俗,奴隸市場這種級別的高手短缺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