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封地勛爵們有絕對統治權,這是貴族們為自己爭取到的權利,不過這東西很難買到,沒有哪個貴族會把它拿出來賣,正常情況下都是劃分給治下子民。
少部分貴族會在領地內構建坊市,但這坊市也只是為了方便子民間交易,或作商戶們的中轉站,規模比皇宮浴室大不了多少。
這次能撿到伯爵·繼承者的便宜很不容易,只能感謝蕭子衿的神助攻。
林夜玄沒把這地買下來,而是與那伯爵·繼承者簽訂了租憑契約,契約不止包含這地的使用權和占有權,還有處分權和所有權。
買和租憑,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含義。
哪怕林業段的斗獸場出了事,對方也只能找伯爵·繼承者的麻煩,因為他只是使用者,而伯爵·繼承者才是擁有者。
這代表,哪怕吳正修想找他麻煩,也沒有權利,只要他不觸犯帝國律法,作為伯爵·繼承者的合作者,在其領地內的產業,除了伯爵·繼承者沒任何人能處罰。
而伯爵·繼承者已連夜帶著老婆孩子跑路,在某邊陲小國放羊,為了他們一家的安危,林夜玄貼心的派去了10人小隊秘密保護。
10人小隊已成功混入對方的護衛。
這就陷入一個死循環,吳正修想找他麻煩只能通過伯爵·繼承者,而伯爵·繼承者又跑去放羊,這樣做使林夜玄從人際接觸上隔絕了世家的影響力。
吳正修和世家想找到這伯爵·繼承者不可能,必要條件下,那10人小隊會把伯爵一家焚尸揚灰,讓他們連根毛都找不到。
所以契約過期前,在這塊伯爵封地內,林夜玄不擔心任何人找自己麻煩,如果對方強來,他可以反擊,并且只能算正當防衛。
禁衛軍找不了他的麻煩,如果禁衛軍擅闖領地,林夜玄也可以把他們一起丟出去,罪名是干涉貴族統治,侵占貴族權益。
這罪名如果落實,獅王也難逃一死,這不僅是觸犯了他的利益,將整個貴族圈都得罪干凈。
而想等契約過期,林夜玄看著「1024年」這個數字陷入了沉思,他估摸著,那個時候別說吳正修,他孫子的孫子的孫子的孫子都已老死。
伯爵封地內,林夜玄對領地有所有權,卻又不需要承擔任何風險,領地距皇城12000米,他騎匹馬一個來回不到40分鐘。
這里無疑是他大本營最好的建造地,只要不違反帝國律法,可以說任憑他施展,無論是禁衛軍還是世家,手都伸不進來,領地內可以將世家的影響力降到最低。
當然,吳正修也可以收回領地,前提他能找到伯爵·繼承者,并從他身上找到借口,后者不難,但前者,林夜玄只能笑笑。
伯爵·繼承者和老婆孩子放羊放的很開心,他家出產的羊毛質量很好,盈利甚至超過老伯爵留給他的3家酒廠,2處雜貨鋪和4家酒館,而且這名頭很好聽,他們屬于自主創業,沒人再說他是勛二代。
哪怕某天他真想不開回皇城繼承爵位,那10人小隊也會物理斷絕他們的想法。
舔爺從林夜玄懷里跳下來,看著眼前修建斗獸場的工人們一臉懵逼。
這哈士奇跑了沒兩步就累癱,馬騎不了,便跳到林夜玄懷里,被他抱了一路。
林夜玄和暴狼也一起下馬,斗獸場雛形已經被雕刻的差不多,估計不到20天就能完工。
看著舔爺待在原地不動,林夜玄就想拉著他去找總建筑師問問情況,結果發現,這狗屁股好像與地方融合,推都推不動。
良久,舔爺機械的轉過腦袋,瞪大雙眼與林夜玄對視,一只狗爪指著斗獸場,一只抓住他的衣領。
“你TM管這叫建筑師???”
林夜玄順著他的狗爪看去,一名看上去像是工人頭頭的中年男子身著白色長袍,手中握著根實木拐杖,口中念著意思不明的奇怪語言,一根粗壯的樹枝憑空出現。
露天廚房里,一個寸頭大漢高舉手中拐杖,一陣呢喃后,一個碩大的水球在空中凝聚,落到鍋中,旁邊一個瘦高的男子,作擁抱狀,一連串足球大小的火球從他胸口不斷噴涌而出,將工人頭頭召喚出的樹枝點燃。
幾人完成這些工作后,三個滿臉是灰的光頭猛男將一大盤豬肉丟入鍋中。
“這TM叫法師!”
舔爺對著林夜玄大聲咆哮,口水都噴到他臉上,林夜玄淡定的擦掉臉上的口水,按住他的狗頭,一字一句道。
“你見過只會凝聚水珠,召喚樹枝和點火的法師?”
“哦,對了,他們還會搬磚。”
林夜玄說著指向那工人頭頭,他在吟誦完另一串魔咒后,一塊塊轉頭自動蓋成一堵墻。
舔爺看著眼前這一幕,真·目瞪狗呆,過了一會兒后,似乎想到什么。
“傳承斷絕,這明顯是傳承斷絕,法爺的傳承沒留下來,法師這門體系注重知識積累,比大多數修煉體系更重視傳承。”
“所以他們只會這幾門小法術,1v1打斗甚至被開脈境的按在地上摩擦?”
林夜玄開口,舔爺擦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
“你說這情況,不只是傳承斷絕這么簡單,連開脈境的菜嗶都打不過,那可真是蘿卜送上門,菜到家了,我估計他們除了看過兩本破書,屁都不懂。”
林夜玄明白舔爺意思,這些人不配稱為法師,只是讀過幾本關于法系的書,不然不至于混這么慘,只能淪落為工人。
他第一次見到這些人時也很驚訝,他們的能力和前世傳說中的法爺一模一樣,但最后很失望,這些人說他們是菜嗶都是在侮辱菜嗶。
不管是召喚樹枝,小火球連射,還是自動搬磚術,一點戰斗力沒有,隨便來個1.8米以上的壯漢,都能一拳一個。
這使林夜玄對法系的印象很差,以為法師也就這水平,聽到舔爺的解釋才明白原因。
“法系在根源是很大的修煉體系,戰力爆表,聽說過人形炮臺嗎,聽說過站樁輸出,聽說過阿姆斯特朗炮嗎?知道什么叫法爺嗎?”
舔爺趾高氣昂的對林夜玄發出奪命四連問,一副我是根源人,你快來舔我的高貴模樣。
林夜玄從不慣著舔爺的小脾氣,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記直踹。
“別打了別打了,再打把人打傻了,你反正只要知道,以后遇見法爺對人家客氣點,不然一記火球術,再來個風遁,你妹想把你骨灰收起來都做不到。”
舔爺的語氣很誠懇,但林夜玄怎么聽都不對勁,反手對著舔爺屁股又是一腳,這些日子,他好像踹舔爺屁股上癮,這哈士奇別的不說,一身毛發和肥肉都是上品,怎么踹怎么舒服。
不理會裝死的某只哈士奇,林夜玄帶著暴狼徑直走向工地頭頭,對方也看到了他們,主動上前問好。
林夜玄對此很意外,這些盜版法師雖然戰力不忍直視,但當工人和建筑師絕對是超一流水準,所以一個個目中無人是常態,他們很少這么客氣。
不過聊著聊著,林夜玄突然反應過來。
“嘻嘻,公子,你放心,這斗獸場很快完工,不過我們的人都很勞累,他們不止肉體,精神上也很疲憊,需要慰問,上次那些漂亮的女人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