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素娘見到楊梵如空氣一般,對楊梵謀反的事也不聞不問,楊梵每每想提起紅綾之事,卻未能開口。這種相處狀態,一直僵持了三年之久。
紫禁城外,楊梵看著笑得正燦爛的楚國大皇子,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楚懷寧,你的計謀打算得真好!”楚國大皇子望著城外被禁軍包圍的楊梵,取來了弓箭,親自對準了楊梵的腦袋:“要怪,只能怪你不是齊國的新帝,好好待在齊國不好嗎?偏偏急著來楚國送死!”說罷,楚國大皇子指尖一離弓,箭迅勢而發。正當楊梵閉氣眼以為必死無疑時,疼痛感久時不來,他睜開眼,入眼的就是素娘的含笑眉眼。素娘依舊三千青絲,依舊步步生蓮,笑如彼岸花開,不同的是,她身著紅衣,手握著一把長劍,劍上血流依舊,暈染的點點血紅使得紅衣格外艷麗。
楊梵看著眼前的素娘倒地,看著周圍的禁軍倒于血泊中,他第一次流下了淚水。他大步跑過去,抱住了素娘,雙膝跪于地上,用手小心翼翼的擦拭著素娘臉上的點點血跡:“為什么?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么?”素娘眉眼一彎,嘴角微微上揚,伸出微弱的手,拂去楊梵臉上的淚珠:“至少我完成任務了。”說完,素娘手一垂,紅衣失了生氣。
楊梵是怎么離開紫禁城外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醒來時,他就已經在素娘的府院了。院子還是那個院子,楊梵也以為素娘的死只是一個夢,后來,他在素娘房間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素娘,他才意識到,這不是夢。他頹然的走到素娘的院子,看見那棵一如既往枝葉繁茂的梧桐,素娘以前最喜歡在樹下凝望遠處。他走了過去,手握紅綾,坐在素娘最喜歡的那個位置,把眼神放向紫禁城的位置之后,他眼神一愣,入眼的是茶館的人來人往……
六年前,身著白衣的男孩望著窗外那一抹紅色,蹙眉,他轉向正在把玩茶杯的男子:“皇兄,你說喜歡穿紅衣的女子多是什么人?”男子手中的動作一愣,笑著說道:“平常女子可不喜紅衣,風月女子就不一定了。”男孩聽后看了看手中的紅紗:“風月女子嗎?”自那以后,齊國人都說三皇子楊梵去了一趟楚國之后變得浪蕩不羈。人人都不知道原因,只有某殿內的二皇子聽到傳聞后,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