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冉瞬間變得不好意思起來,她反擊:“還有你吧...!”
袁瀟覺得她很過分,竟然這樣要求自己,于是開口拒絕。
“不行,這也太不雅觀了。”
“大冒險(xiǎn)都是這樣玩的。”小冉撇著道,“況且,楚沅都沒有說什么。是吧,楚沅。”
楚沅心里倒覺得沒有什么,純粹娛樂而已。
“你別問我,我不發(fā)表任何言論。”楚沅已喝完一瓶RIO雞尾酒,此時又拿起一瓶藍(lán)莓味的。
“喂!”袁瀟朝楚沅吼道,“你就不知道拒絕嗎...”
“那我拒絕。”過了一會,楚沅對著小冉說。
“楚沅,你也太耙了吧?”小冉面色難看的對楚沅說。
“耙..是什么意思?”楚沅看著幾人問道。
“哈哈哈,耙是耙耳朵,四川這邊的方言,意思就是說男的很怕自己的老婆,就這么個意思。”陳熹解釋道,“我剛到成都上大學(xué)的時候,也有很多四川話聽不懂,可是又覺得很有意思。”
楚沅笑了笑:“原來如此。”
“喂喂,你們別跑題了啊。”小冉插進(jìn)話。
此時大家都對小冉的話不予理會,開始了他們新一輪的洗牌。于是,袁瀟和楚沅成功地躲過了小冉的惡作劇。
“你們真是沒有意思!”小冉不滿道。
玩了一會之后,幾人肚子又開始餓,陳熹在美團(tuán)上點(diǎn)了燒烤和干鍋。足足四大口袋。袁瀟和楚沅均膛目結(jié)舌。小冉和陳熹兩人是大胃王,特別是陳熹,這點(diǎn)東西,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因?yàn)樗芤活D吃下半只雞。袁瀟拿出貓王藍(lán)牙音響,連上自己的手機(jī)。英文歌曲傳入耳畔,有節(jié)奏感的音響控制腦部神經(jīng),清洗腦部里面的污濁部分。
RIO雞尾酒喝著根本就不帶勁,于是陳熹又下樓去買了一瓶白葡萄酒。袁瀟沒有喝,因?yàn)榕c她而言,幾瓶雞尾酒已經(jīng)很夠了。小冉喝的醉醺醺,臉頰像紅葡萄,很是誘人,一瓶750毫升的白葡萄酒三個人喝得一滴不剩。看得出來,楚沅也有些微醺。
撲克牌散落在被子上,小冉橫七豎八地躺在床上,陳熹則拿著在酒店借的高腳杯坐在地上發(fā)呆,背靠在床尾,兩腿伸得直直的。而袁瀟則把音樂關(guān)的很小聲。房內(nèi)只開了床頭上方的兩盞燈,暖黃色的燈光與這奔放的夏夜相得益彰。窗簾沒有拉上,但窗子卻緊閉。酒店位置很隱蔽,并非在噪雜的路邊。
青春男女在年輕的時候,總覺得寂寞、孤獨(dú)。什么都想擁有卻又沒有那個能力去得到。于是這一生都是在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的人生里度過。而這樣的人生實(shí)在可悲可嘆。
這一幕很像一幅油畫,燈光為這幅畫加了不少分。茫然無措的小冉,不知所以的陳熹,自知平凡的袁瀟,得過且過的楚沅。每個人的人生都這樣被安排好,結(jié)局也早已敲定,而他們只消按照上帝編排好的劇情一步一步的走便是。
喝了白葡萄酒之后的小冉開始說著胡話:“袁瀟,明天我們?nèi)ド止珗@,我一直都很想走一次吊橋。”
“好啊。”袁瀟溫柔的說。
然而袁瀟究竟沒能和小冉一起去森林公園,因?yàn)樗诘诙毂怀鋷Щ亓顺啥肌3渲芤槐阋_始工作,袁瀟請的是四天假,這才過了一天,三亞還有很多景點(diǎn)她都沒有去,就只去了海灘。楚沅似醉非醉,袁瀟帶他回房間,陳熹已經(jīng)人事不省,小冉更是指望不上,葡萄酒加雞尾酒,不醉才怪呢!
她問楚沅房間在幾號,楚沅只笑著對她說:“忘了,呵呵~”
楚沅笑得像個孩子,奇怪!他明明已經(jīng)是二十六歲的人了,為何還長得像十八九的模樣?可能是因?yàn)榇┲厦娴木壒拾桑⑶宜@種類型的臉,是最不顯老的那一種,即便過了三十,看起來依舊像二十出頭的愣頭青。
袁瀟為小冉蓋上了被子,陳熹在地上叫不醒。她便拖著楚沅出了房間,她關(guān)上了小冉他們的房門,與楚沅站著過道里,她將楚沅的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楚沅并不高,178左右,然而到底是個男人。
袁瀟嘴里埋怨著:“你怎么那么重啊!”楚沅沒有吭聲,她在他褲兜里摸到了房卡,拿了出來,看見了房號,原來在她樓下那一層。
她扶著他的背,踉蹌的走著,兩個人看起來像一只巨大的烏龜。他們乘電梯下了樓。進(jìn)了楚沅所在的房間后,她是和他一起躺在床上的,因?yàn)槌鋵λ齺碚f太重了的緣故。楚沅的手壓在她腦袋上,她好半天才把他的手扔開。她走到門邊,插上了房卡,這才有了電。
她又走回床邊,把他身子擺正,幫他脫了鞋子,將他的頭放在白色的枕頭上。他并沒有到要吐的那種程度,只是不想言語,腦袋昏沉。袁瀟覺得他沒什么問題之后,便打算離開。
誰知這時候楚沅竟拉住了她的手,她心里“咯噔”一下。他的手用力一拉,便將她整個人拉倒在床,她的頭在他的胳肢窩處,部分小腿伸向床外。
“你干嘛?”袁瀟驚呼道。
“在異國的異地,孤男寡女,你說能干嘛?”楚沅口齒不清的說。
“你可別胡來!”袁瀟道“好好睡你的覺,松開我,我要走了。”
楚沅將袁瀟的手握的緊緊的,她根本無法掙脫開,就像孫悟空無法逃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一樣。
“明天,和我一起回成都!”他說。
“說什么胡話,為了來三亞,我請了四天假呢,這可才過去了一天。”
“后天我要上班,明天我得回成都。可我又不想離開你,但我又不得不回去。”楚沅輕聲道。
袁瀟被他這話逗笑了,“你在繞口令嗎?”
楚沅將袁瀟往上拉了拉,他側(cè)過身子,順勢抱住了袁瀟,袁瀟的臉緊靠在他的胸口處。
“別離開。”他說。
“你今晚是怎么了,一個勁地說胡話。”袁瀟的膝蓋彎曲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里面一只手被壓著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