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輕輕地問道:“你還好嗎?”我等了一會后,囁嚅地說:“我還好,你……最近怎么樣。”徐薇沉默了一會后小聲地說道:“你以前不會這樣問我的……。”我盯著那手機屏幕,仿佛要看到在大洋彼岸的她,我輕聲地問道:“你在美國的生活應該……還好吧。你有沒有什么要緊的事要說的呢?”在旁邊的李小允瞪著我小聲狠狠地說:“怎么,剛剛不是想得死去活來的嗎…?張康杰把你心里話說出來!像個爺們一樣!”
我看了看李小允,對著手機沉默了一會,說:“有要緊事嗎?沒有我就先掛了。”在我快按上結束鍵的時候,她突然傳來一句話:“我下個月月底回去,能不能……來機場接我……”“好”說著,我把電話結束,把手機遞給李小允。“怎么,慫包了?我跟你說張康杰,我認識你也好多年了,我以前介紹了那么多姐妹給你,好不容易有一個姑娘那么適合你,現在你們分手了,以后啊,別指望我再介紹給你。”“靜靜,我們先走,讓這個東西自己一個人玩去吧,對了,張康杰,把錢付了。”說著,李小允拉著安靜的手推開玻璃門走了。我把錢付給了面店老板,甚至我的那一碗面沒吃就走了。出去了,拿起手機打給了周匡仁。
“喂,周匡仁,老地方見,喝酒……”我掛斷電話,我拿著我手機看著。眼神停留在主頁壁紙上,壁紙是我和徐薇的一張合照,是兩年前小允介紹給我后,我生日上的一張圖,我用蘸著奶油的手摸徐薇的臉,她一臉嫌棄的望著我的樣子。呵,我記得當時是我假裝跟她說如果那一天我不要她了,她會怎樣,她當時一臉慌張。可是呢,現在呢,我是個敗者……敗得體無完膚。我看得入迷了,等我反應過來綠燈已剩下兩秒,我站在那里又站了45秒。走在了古安路上,向路的一家音樂主題餐廳走去。老板娘看見我說:“稀客啊,好久不見了,咋了不陪你那小女朋友,來我們南山北秋干嘛?”我看著南楠說:“小妞,我是你客人,好吧。客人就是上帝,你不知道嗎……”“好了,不跟你鬧了,你可還欠我錢呢,還是老樣子嗎,五瓶扎啤,兩盤串?”“十瓶……”“嗯,等一會。”可能是南楠也感覺到我心情不好。便讓我一個人坐在那里,自己去幫服務員的忙。
我向門口看著,過了一會,周匡仁停下了他的機車,把他的頭盔放在鏡子上推門而進。周匡仁身高比我小四厘米,但是配合著他的碎發發型,一身的休閑裝,整個人都比我年輕,其實我和他是同一屆的哥們朋友。“你叫我來喝酒干嘛,我剛剛請了假,還沒好好的睡一覺,你一個電話就打來了,可真tm的準時。”“你不想來的時候話,現在可以回去,我不攔你。”“唉唉,我就抱怨幾句而已,你咋的了。”“先不聊我的了,你請假干嘛?”周匡仁一臉無奈的說:“我姑不知道哪搞來一個相親對象。非逼著我去看看。”
我望著他說道:“怎么,當年那個花花大公子周匡仁竟然要去相親……,如果被當年的同學知道你估計要被笑死。”“行了,別調侃我了,咋的了,又郁悶了?”我看一下他,把頭掉向了南楠,說:“南楠,周匡仁要相親了,你相信嗎?”“哇,真的假的,周哥,你要相親了?”周匡仁無奈的看著我,對著南楠說:“嗯,我姑姑說過了要我過年帶一個女朋友回家。”南楠突然一臉嚴肅的說:“哥,你看我咋樣。”我和周匡仁對視了幾眼,突然大笑了起來……
南楠怒著說:“咋的了,我可是南山北秋餐廳里第一美女!你們怎么能這樣……”周匡仁笑著對南楠介紹說道:“沒有沒有,我直接是有點奇怪而已。你咋這么缺心眼呢,你看上了我……”說實話,南楠確實是一個美人胚子,高挑的身材,再加上韓版港風白色襯衫,和復古闊腿高腰牛仔褲。是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可是我和周匡仁兩不要臉的在這已經混得特別的熟了。所以我們每次來都是來蹭扎啤喝的,而如果是生面孔的話,多半是聽某人說這里老板娘好看,來這里,因為古安街并不是什么人流量大的街,但是這個餐廳人是非常多的如網紅店一樣,當然,這也僅僅是在一些富人,富二代那里傳播得廣。所以我和周匡仁才喜歡這里,因為這里給我一種清靜的氛圍。
南楠一臉生氣的望著我們,將匡威的板鞋在地面上狠狠地踩了幾下,瞪著我們氣沖沖地去幫服務員去端盤子。我和周匡仁來到一個角落邊,打開扎啤,“喂,張康杰你今天找我來干嘛?”“我……,她下個月月底要回來了。”“她……誰啊,…呃…不會是徐薇吧。”“嗯”“呃,真的假的,那你和她現在是什么關系……我盯著他看了幾秒。“朋友關系吧……可是我也……真的不知道…”。“她讓我去接她,我……有點不知道該以什么身份去面對她。”周匡仁看著我嘆了一口氣,開了一瓶扎啤遞了過來。“先喝吧,這事以后想吧。你那天當面再問她為什么吧……”
我喝了一口扎啤,眼睛看著餐廳的中間的民謠女歌手,她唱的是徐海俏的《南下》。“遠離世俗的嘲雜,走過春秋又一夏,微笑都變成最美的情話。”我和她曾經說過多少的情話,我和她曾經約好的去看邊世界的呢?可是呢……護城河旁的楊柳還是那樣一年又一年的春綠和秋黃。
“張康杰。”我頭向后看去,看見安靜站在我的后面。“你怎么在這?”我問道。安靜看著我手上的啤酒,說:“我和小允出去后,我有點擔心你,小允跟我說你每次心里不舒服的時候會來這里。所以我就來看看你。”我看著她微笑的臉龐,我眼睛里突然有點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