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光線覆蓋在小區門口的樟樹上,迷離又美好,像小清新電影里的鏡頭。
一個高挑的女孩從小區走出了,眉目嬌艷,氣度從容,臉上的笑容舒心又解氣。
正是錘了一頓金女士金磊出來的何薄幸。
在打金磊的過程中,由金女士歇斯底里的哭喊哀嚎怒罵聲中,何薄幸才知道了金女士如此扭曲仇視家教的原因。
金磊,在初中的時候,曾被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家教性|騷擾過。
年幼的金磊青澀又可愛,就招了那個家教敗類的喜愛,各種曖|昧,蓄意勾扯。
最后被金女士發現了,金女士是因感情不和與丈夫和平離的婚,傾盡全力才把兒子的撫養權抓在手里,她實實在在把這個兒子放在了心尖尖上。
她把那個家教驅趕出去,甚至動了一些手段人脈將那個家教的聲名搞臭,丟了工作,灰溜溜回了老家。
按何薄幸的觀點,金女士既然都報仇雪恨了,就該將事情慢慢放下了。
可無論是金女士還是金磊,都沒有將此事放下。
金女士將對那個家教的仇恨上升到了全體家教身上,甚至放大了這種仇恨,只要請來的家教稍稍接近她的兒子,就會被她看成圖謀不軌,動輒辱罵,動手打人,或直接趕出金家。
可兒子金磊的成績一直提不上去,只有家教輔導時才會好上一些,于是,縱使厭惡仇恨,她也得去請家教。
周而復始,循環往復。
而在初中的那一件事的影響下,金磊也漸漸扭曲了心靈。
開始請家教可能確實因為他的成績不好,可后來,何薄幸覺得更像是一種扭曲的惡趣味。
他只是想看到他母親為了他針對那些家教,打罵那些家教,羞辱那些家教。
如果那些家教規規矩矩沒有“犯錯”,他就誘導那些家教犯下錯誤,然后使得他的母親針對仇視,寧萌萌就是個中例子。
何薄幸承認,金磊從前的遭遇確實值得同情,就算因此受了影響性格扭曲了也實屬無奈。
可無論如何,他們都不該對無辜的人下手。
一個家教渣滓代表不了所有家教,其他家教也不該承受這種不公正的待遇。
所以,就算在金女士的哭嚎中何薄幸知道了個中緣由,她還是狠狠錘了那倆人一頓,不過對金磊下手稍稍輕了那么一點點。
錘了之后,何薄幸還威脅了金女士,如果他們再敢禍害無辜家教或是把自己錘他們的事捅出去,就別怪她魚死網破,直接把他們母子倆的事情傳播的人盡皆知了。
這件事姑且算是了結了。
何薄幸回頭看了一眼小區,嘆氣。
不得不說寧萌萌那個傻丫頭也是倒霉,碰上了這樣一對母子。
何薄幸轉回頭,繼續往前走,走了不兩步,迎面飛來了一個外套,蓋在了她的腦袋上。
何薄幸:“???”
怎么肥事?!
她一把扯下蓋在腦袋上的外套,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她對面的紅發男子。
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