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徐軻在大學時期揮灑汗水,努力學習,積極向上,奮斗拼搏,勤勤懇懇,是老師們眼中的優秀學生,是同學們眼中的乖學生,是所有其他家長的好學生榜樣。他從小到大的學生時代都是這樣的,不是為了做給別人看。
當然,徐軻這樣的表現也成為了很多學生的眼中釘、肉中刺。
畢竟他永遠都是一副家長口中別人家孩子的樣子,別人家的家長永遠拿他和自己的孩子比較,漸漸地只會讓孩子更加厭惡他,厭惡這個出現最多的名字,更何況這個名字伴隨而來的永遠都是訓斥和打罵;
畢竟從小在孤兒院生活的他,在小的時候總是擺著一副生人勿擾的嘴臉,高冷的樣子總會讓人誤解,誤解成是他的高傲,誤解成是他對別人的看不起,其實那只是他給予自己的保護色,其實那只是因為他性格內向,較為孤僻,不太擅長與別的小孩溝通交流。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他見過形形色色的“大人”,與陌生人接觸得多了,久而久之就成了這個樣子;
畢竟特殊的那一個往往會受到其他人不一樣的對待,畢竟最奇怪的那一個往往會得到來自于其他人的惡意與漠視。特殊代表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代表你在他們眼中是奇怪的那一個,代表他們會打心底來排斥你,代表你所做的行為,你的動作,你的話語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不重要的。
漸漸的徐軻受到了周圍、身邊越來越多人的排擠和不理睬,隨著他慢慢長大,他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少,他也曾經想過要融入他們,可是當他嘗試過后,他發現一切都是徒勞,一切都是無用功。
徐軻他自己也一步步在成長,一步步地在長大,這些使得他比起其他人變得更加成熟,更加得沉默,他也慢慢懂得了很多社會的潛規則,對于這個世界也越來越漠視,不過這使得他對待很多事情更加的理性,會在客觀的角度看一件事。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徐軻為什么這么努力的,因為徐軻始終沒有跟任何說過他是個從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始終沒有跟任何人提及他的身世,以至于他有一個“怪咖”的綽號。
在大學的有一段時間,徐軻因為過于拼命,身體的疲憊讓他知道自己無法在繼續下去,所以他決定休息、和放空自己一段時間,通過空閑的時間讓自己思考一些事。
那一次正好在寢室里面休息,想一些事情,徐軻在抬頭一瞥的時候,看到了室友電腦上的壁紙,那張壁紙是一個女子。
白色長袖,纖細修長的雙臂輕輕放在兩側,微微側著抬頭,烏黑的頭發自然披散肩頭,脖頸纖細媲美天鵝,下巴圓潤,精致的臉孔,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一束陽光照射在她身上,為她披上了一層嫁衣。
那一刻,徐軻的心好像漏了一拍,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他所陌生的感情,他有點慌張,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種他不知道的感情。
徐軻急匆匆地回到床上,把被子蓋過頭,整個人趴在被子下面。他習慣在一片黑暗之中,在黑暗中他能更好地思考這個問題。
徐軻思考了一會兒之后,他毫無頭緒,他發現自己獨自一個人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他需要其他人的幫助,他需要有人能給他解惑。
想明白之后的徐軻一個鯉魚打挺,掀開被子,從床上走了下來,他準備首先跟這臺電腦的主人探討探討。
正好,徐軻的室友,也就是我們正好要找的本人——金瑞彬,他是為數不多跟徐軻關系算比較好的人了,從外面回來了。
徐軻看到金瑞彬坐回他的位置之后,湊了過去,輕言細語地說道:“從哪里回來啊?我過來想問問,你這臺電腦使用得怎么樣?”
“哦,我剛學校有點事,結束就回來了。”
金瑞彬輕描淡寫地回答著,回答完后又頓了一下,轉過頭來看了看徐軻。
”咦,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怎么還關心起電腦來了?真是件稀奇事,電腦還行唄。”金瑞彬驚訝地問了句。
徐軻沒想到他還有如此一問,思考了一會兒之后,假裝地往他電腦上注視了幾眼,然后回道:“我這不是也在考慮要不要攢錢買一臺嘛。誒,你這個桌面上小姐姐是誰啊?”
金瑞彬這次更加吃驚地問道:“你還會想到買電腦啊?可以啊。”
“這個小姐姐啊,我跟你說,這個是最近韓國剛出道的女團里的小姐姐——Yoona,女團名字叫Girls' Generation,長得漂亮吧,簡直就是我滴女神。如果能讓我現在跟她來一次浪漫的邂逅,讓我壽命減一半我都愿意啊。”
金瑞彬激動地回答著,越說越激動,聲音越說越響亮,而且眼睛里面散發著某種不可言狀的光芒,任誰看,他現在這副面孔都是舔狗的嘴臉,稍顯得些許的Y蕩。
金瑞彬在之后瘋狂地給徐軻安利和介紹這個小姐姐,其中的內容無非就是把他知道的所有都給徐軻講一遍,包括身高、三圍、愛好和特長。講到后面甚至要開始介紹起其他的成員,甚至介紹起公司來了。
就算講到后面徐軻已經左耳進右耳出了,整個人在發呆著,金瑞彬都不知道,繼續滔滔不絕地在講著自己要講的話,仿佛終于遇到了能夠承載他所有口水的水桶,把所有都水出來。
而我們的徐軻在發什么呆呢?其實他現在整個人腦海里回放著剛才那張在電腦上的照片,久久無法忘懷,他感覺自己一瞬間地抓到了一絲剛才的感情,可是這究竟是什么感情呢?他在心里這樣問著自己。
徐軻又深深地進入了沉思,他把手握拳,放在下巴處,支撐著上半身的重量,緊皺眉頭。
這個動作持續了很久,久到金瑞彬發現自己講話徐軻根本沒在聽而離去,久到外面的太陽已經下山,而外面的天已經變暗了,久到金瑞彬重新回來喊叫他一起去吃飯,他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