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七月,云鎮(zhèn)正處在梅雨季節(jié)!
毛毛的細雨不知在何時何地會柔降大地,磅礴的大雨也不知在哪一刻會讓路上的行人驚魂!
云鎮(zhèn)所處之地一向潮濕多雨,尤其是在雨季時更是泛濫不堪!
豆點般大的雨粒滋潤大地卻又誤了一天的生計,而絨毛般輕盈的雨水雖說滋潤萬物,但也有著讓人厭惡的潮濕。
尤其是天上艷陽高掛時而又突降雨露,到處濕漉漉的極是難受,對人們來說始終是一種不可避免的困擾!
云鎮(zhèn),雨季之時永遠是在淡淡的霧氣之中度過的,臨水之處更甚!
不時,點點絨毛細雨宛如無處不在般的滋潤著萬物,小鎮(zhèn)旁垂柳潤瑩,半空中有著淡淡的霧氣繚繞!
遠看群山若隱若現(xiàn)猶如置身仙境,如若不夏日格格不入的點點寒意與讓人難受的濕度,誰又不迷戀于這仙霧伴山,點水細波的畫卷中去!
遠看,矮路小亭輕柳,細雨微風陵波,一切都顯得好不愜意!
在雨水的滋潤中伴隨云鎮(zhèn)的山水顯得是那么的靈氣逼人!
也不知道是自然之美造就了這美麗的畫卷,或是詩情畫意的美成為了個中的萬般滋味,天工之物,巧手奪來,一切一切相映成畫,顯得是那么高貴幽雅,卻又那般的妙趣橫生!如是世所難尋的山水畫一般,朦朧之余美不勝收。
在一座青山上,有一座紅頂白柱道觀,孤零零地,與云霧交融!
寫意的道觀,青色的琉璃瓦覆蓋著頂部,鮮艷的潤色石柱覆蓋上點點的露珠,在讓人窒息的美麗多又多了些說不出的活潑,石柱上似乎刻纂了不少的詩句,但卻沒一句能描寫次時如仙如幻的美景,在這詩般的意境里稍顯美中不足,讓人不由的扼腕嘆息。
觀外蒙蒙細雨,點點落在觀內(nèi)大院上,積深的水蕩起漣漪微波,絲絲圓潤畫開,給這道觀與山水之間的融洽增添了幾分的寫意!
觀內(nèi),石桌之上清幽淡雅,一壺醇香可口的酒水清香四溢,一盤應(yīng)時的鮮果清新可口,在簡單中又透著別樣的情趣。盡管酒壺是上好的掐絲金壺,杯子更是剔透的象牙小杯,雕工更是潤透通明極顯奢華。但在此時此景之中,一切是那樣的和諧。
小鎮(zhèn)在梅雨時白雨飄飄,時多云霧,故曰——云鎮(zhèn)。
道觀內(nèi),一名少年緊鎖著眉頭,似乎在思索著什么,從額頭上的汗珠也不難看出他此時的煩躁。一頭齊耳的秀發(fā)烏黑發(fā)亮,絲毫不遜色于保養(yǎng)得當?shù)呐裕犴樀淖屓梭@艷。
兩道劍眉細長又充滿英氣,眉宇間帶著些許憂郁,微微皺起時具有一種陽剛的美;如水般清澈的黑眼珠透露著堅強和睿智,深邃的像這湖里的水,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深陷其中。
少年散發(fā)著一股清秀卻陽剛的氣質(zhì),赤裸的上身露出了精壯但卻不夸張的肌肉,每塊都很勻稱,帶有男性的自然美,絕不是刻意鍛煉所能練就的那種渾然天成,在陽光下顯得十分具有男人味。
少年看似是少年,實則是一個才滿十歲的小孩,只是長的成熟了一些。(以后皆用少年乎)
也就是常人所說的早熟!不止心里,身體上也是。
道觀里還有一個白袍老道,是小孩的再造恩師!
一天,老道在山頭朗誦圣賢書,嘰嘰歪歪了半天,突然興致來了,高聲讀到:”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舉酒屬客,誦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東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間……”
讀著讀著大叫“好好……”
“老頭,你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思春了!”道觀里傳來一個略帶陽剛的聲音。光聽聲音肯定以為這是一個充滿童真的少年郎,可說話的內(nèi)容卻讓人大跌眼鏡。
“沒大沒小,什么思春!我是在朗讀圣賢書,臭小子一天不埋臺我會死嗎?”
“就你懂,老頭!”少年不滿回嘴道。
“你個臭小子……”老頭蹬了少年一眼,緩緩宣布道:“今后這道觀就叫清風道觀了,你說這名字好不好?這名字可是我剛從圣賢書中參悟才得出的…”
“你就算覺得不好,以后也叫清風道觀了”
“什么參悟?不就是從詩中選了兩個字嘛”
“你懂個屁……”,老道吹胡子瞪眼,汗毛都豎了起來。
少年知道這老頭又要開始擺譜了,便不在理那臭老頭。人他在那嘰嘰歪歪!
自此,這道觀改名成了清風道觀,老頭與少年也定居了下來。
白袍老道在道觀中打坐修煉,少年經(jīng)常跑到云鎮(zhèn)去玩。他最喜歡聽王老頭說書,這個老頭白發(fā)蒼蒼,像要入土卻又遲遲不入,讓人很是著急!
說書時精神抖擻,一定也不像一個老頭。
少年喜歡聽他講武者打斗,往往講到人打的兩敗俱傷時少年總是興奮得鼓掌,有時甚至跟著起哄道:“打的好!打的好!”
少年對那些暗算、偷襲特別情有獨鐘,覺得這很考驗人的智商!
當王老頭講到某某高手一朝暗算對手時他聽得格外認真,生怕錯過一絲細節(jié)。干不過就偷襲嗎,非要正面硬杠,為了那所謂的一點面子?還是那名門正道的禮儀框框?最終誤了性命又怪得了誰!
少年打定主意以后可不能當這種人,打不過就陰嗎,臉有多重要?難不成還抵得過小命不成!
他覺得以后那臭老道再揍他,他就偷襲給他看,哼哼,看誰吃虧!
小鎮(zhèn)趣事特別多,總能讓小少年找到無窮樂趣。聽說有個神偷號稱來無影去無蹤,許多人都被其偷過,可硬是沒有人能抓住他。少年來了興趣,當然不是為了抓那個神偷,而是少年覺得那神偷厲害無比,想和他學!
之后數(shù)月,小屁孩到處打聽神偷的蹤跡,總結(jié)出神偷的出沒規(guī)律,然后慢慢縮小范圍,繼續(xù)蹲點跟蹤,歷經(jīng)數(shù)月,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于逮到了那個神偷。
起初他說他想學偷技時把那個神偷嚇了一跳,被人喊成神經(jīng)病轟出小樓!
但小屁孩發(fā)揮三寸不爛之舌,再實行三顧茅廬之政策,用虔誠的目光看著那神偷,看的那神偷直發(fā)毛,最終說服了對方。
經(jīng)過一月苦苦學藝,他終于可以出師了,他將那神偷的本領(lǐng)學的是爐火純青!臨走是那個神偷是恨不得張羅打鼓,慶祝十天十夜才行。這一月可折磨慘了這個神偷,他發(fā)誓,之后他要立馬搬家,再也不來云鎮(zhèn)了。
少年還在回想臨走前神偷對他說的話:“以后可別說是我教你的,雖說我們這一脈也不是什么有多大本領(lǐng)之人,但我好歹當了你一月的師傅。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更何況我當了你三十多天的師傅!”
“我們這一脈人出門在外,打死也不能透露師門所在,否則視為叛師,當手師門歷代詛咒……”
這一點少年到是謹記于心,他雖然有些偏頗、不著調(diào),但不會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
少年往返在道觀與小鎮(zhèn)之間,日子過得逍遙又快樂。
對了,這個少年名叫蕭然。
這個名字可是老道的花了好久的功夫才想出的,為此他在蕭然面前吹噓了好久。
老道每隔幾天就要捉幾頭凡獸獸熬成湯給蕭然喝,風雨無阻。
有時老道也和少年一起喝,著實是那些肉湯聞起來太香了,他一個清心寡欲的老道士也忍不住。
……
……
“喂!”……
“臭小子”……
“你這小王八蛋再不起來,肉湯我就不留給你啦。”
起初前兩句話在經(jīng)過蕭然腦海時被他自動忽略了,仍然昏昏沉沉沒有蘇醒。但當聽到
“肉湯我就不留給你了!”
“不留給你了!”
“你了”
他眼睛驟然睜開,眸子那星辰還要燦爛!
“老頭,是不是想私吞了,沒門!”
說著縱身躍起,顧不得什么,立馬奔向道觀偏房。
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道袍,面露滄桑,頭發(fā)灰白的老頭正拿著一個上好松木制成的大勺喝著肉香四溢的肉湯。
嘴里吧咂著,像品嘗極品美味一般!
蕭然縱前一步,抬頭往煮著肉湯的青紅色三足大鼎一瞧,頓時怒不可遏。
只見那三足大鼎里的肉湯快只剩下一半了,這個臭老頭肯定喝了很久才叫醒自己,一定也不厚道,蕭然心想。
他似乎忘記了剛才誰還賴床著不起的!
“哼!看你囂張到幾何!”
蕭然很氣憤,后果很嚴重!
蕭然立即返回到自己平常住的小院翻箱倒柜,不一會兒后他看見一棵白銅制成的大管管,嘿!就是你了!
返回的蕭然直接將大管插在三足大鼎內(nèi),張口一陣猛吸。
“嘩啦啦!”
“嘩啦啦!”
大鼎內(nèi)的肉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看的旁邊的白袍老道一陣眼皮狂跳,“這臭小子真狠啊!”,心想。
頓時顧不得平時的莊嚴肅穆,抬起大勺一陣狂舀。只見他嘴巴忽然變大,勺子里的肉湯剛好一滴不剩的倒進嘴里,速度也是極快的。
爺倆有意無意的開始比拼了起來!
“咕嚕…咕嚕……”
“嘩啦啦……”
一大一小在不停的忙活,都想多吃一點,戰(zhàn)況可謂激烈無比!
不多時,三足大鼎內(nèi)的肉湯就被他們消滅完了!
白袍老道打了一個飽嗝,慢吞吞道:“臭小子,這湯燉得怎么樣!”
“一點也不怎么樣!”蕭然摸了摸肚子,猶自回味說道。
那“不在乎、不在乎的模樣”,看得老道直翻白眼!
“我說的不是味道,你再感覺感覺!”
蕭然仔細感受一番,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聞言白袍老道一臉得意,“說說看!”
“少了!”蕭然一本正經(jīng)回答道。
白袍老道目露不解,“什么少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把肉湯都喝了好多才叫醒我,當然是我喝的少了!”
白袍老道一臉黑線,懷疑這臭小子是不是故意在消遣他。
“我說臭小子,你是不是跟我作對做上癮了!”
“老頭!什么叫和你作對做上癮?本來就是你先偷喝肉湯,害我吃都吃不飽……”
你個小飯桶,你都能吃飽時老道我都能回春了!
眼見這混小子越扯有遠,有跑偏的嫌疑,急忙打住。
“我說的是喝了這肉湯你身體有什么感受?比如說有什么不同之處?”
“你說清楚點不就行了嗎!我特么就煩你們這些要么說話就說道一半,要么就故弄玄虛……”
見白袍老道又要急眼,急忙改口,“就是肚子有些熱熱的,身體暖烘烘的。”
老道簡直要罵娘了,平復一下心情,說道:“就只有這些?”
“嗯,就只有這些。”語氣平淡,沒有絲毫波瀾!
雖說之前就料想到有可能是這種情況,但是料想歸料想,猜測歸猜測,實際情況還是嚇了老道一跳,這小王八蛋的身體到底是什么做的?怎會如此神異!

無敵小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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