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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懸疑偵探

鎖煙濃

056 亂拳打死老師傅

鎖煙濃 里音 4001 2025-05-28 19:21:48

  “天氣一天天冷了,不知張兄怎樣回去?”第二天一早吃早飯的時候,應皇子問張明兒。

  因為應皇子遲遲不吐賣糧的口,張明兒日夜猜測之下,對應皇子有了些忌憚。聽應皇子這話像是在下逐客令,便說道:“我原本想著明年開春暖和些再回去,若是皇子這里不便,我明日便啟程。”

  “你這說的什么話!好像我們在趕你似的。”大麻花道。“你不是來收糧嗎?怎地,又變卦了?”

  “這個……”張明兒看了一眼應皇子道,“就要看皇子的意思了。”

  “你也是的,怎會想起此時前來?倘或遇上一場大雪,豈不是白送了你這條小命兒!”大麻花道。

  “是一開春就起身的,有事耽擱了。”張明兒原本還想著讓皇妃給他吹吹枕邊風,說服應皇子。如今看應皇子還跟平時一樣,沒有一點緩和的跡象,便心灰意冷的說道。

  “那你收了糧打算怎么運回去?”應皇子問。

  張明兒眨著眼睛看應皇子,一時不明白應皇子這話是什么意思。是準備賣給他糧了,問他怎么運回去,還是想試探他看他有沒有這個能力。他張明兒如今在集鎮(zhèn)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這回來了卻是屢屢受挫。讓他心里很是不甘。他本來不想說的,可不想被應皇子皇妃小看,便一揚頭說道:“不瞞皇子,我此番是做足了準備,想要在皇子這里滿載而歸的。去年回去的時候,我便在路上看中一處地方,那里雖不似皇子這里闊大,但也有水有草,適宜居住。我當時便做了記號。今年領著人前來,先在那里建了房舍,安頓下人手,以作中轉(zhuǎn),這才獨身前來。”

  應皇子聽著,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眉頭越皺越緊。聽張明兒說完才問,“那里離此地有多遠?”

  “我一人一車走了兩個多月。”張明兒回視著應皇子道。

  “那你能來到這里,他們豈不是也能找到?”撒子道。

  “二當家的放心。”張明兒道,“我張明兒雖不才,但也不是那般不講究的下三濫。來時一路我是繞了道的,就怕有人跟著。此番回去,也只會說沒有找到。不會給你們留下任何隱患。”

  “那你若是收到糧食呢?”應皇子問。

  張明兒看著應皇子,臉上慢慢浮現(xiàn)出了笑意。說道:“若是皇子答應和我做這筆買賣,那我日后便會在張進橋常住。日后皇子這里便有我來守護。”

  “張進橋?”撒子疑惑的問。

  “哦,便是我找到的那個地方。”張明兒道,“因為有一條小渠穿土而過,就像是一座土橋。我便以此命名。”

  “行啊你小子,這還沒怎么著呢,就想著占山為王了。”大麻花道。

  “我這并非只是沖著糧食。”張明兒解釋道,“如今集鎮(zhèn)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若真是打起仗來,難民成群涌來,小小集鎮(zhèn)哪里能容納得下。我便想著另辟蹊徑。”

  張明兒說著慢下來,看著應皇子的臉色說道,“皇子這里地廣人稀,好好的田地無人耕種,只能長草。若是能收留些許難民,讓他們在此為皇子耕種田地,如此既是救人急難,也能幫皇子守衛(wèi)此地。否則,只皇子和兩位當家,勢單力薄,若遇到險情只怕是無法招架。”

  “都是你廝害的!”撒子一聽到張明兒領人進來,就感覺到了危險,此時按耐不住罵道:“若不是你來,別人誰能找得到這里?你還張進橋,還幫皇子守衛(wèi)此地……,我看你是想把此地也占為己有,成為你姓張的天下!”

  “我若有此心,天誅地滅!”張明兒舉手發(fā)誓道。“我若真像二當家所說,當初就該將此地告知朝廷來人,何用費如此功夫,帶著東西前來救你等之急?”

  “那時候你可能沒有這個想法,可這個時候,那就說不準了。”皇妃這時慢悠悠的說著,眼神一撇看向張明兒。“可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那也只能是你在心里想想罷了。你還真以為我們是勢單力薄的軟柿子?真以為我們就指著你這點東西過活呢?你還真是想的簡單。”

  張明兒下意識的看了看外面,可隨即就笑道:“我只是好意提醒皇子,皇妃何必如此。”

  臉上的表情明顯覺得皇妃是在故弄玄虛嚇唬人。

  “徐大哥,”皇妃看著門外說道。張明兒聞言忙又跟著回頭看外面,卻聽皇妃說道:“說的還真是沒錯。他說要想確保安全,必須提前布局,狡兔三窟,這樣才能高枕無憂。這才多長時間啊,這話就應驗了。”

  “徐大哥在哪里?”張明兒下意識的問。

  “這個也要告訴你嗎?你放心,徐大哥不需要你去運送物質(zhì)。”皇妃笑,“只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以為皇子真這么單純,沒有任何防備就開門放你進來?”

  要說一開始張明兒不相信皇妃的話,可這時皇妃說出徐子義,還有狡兔三窟,他有些疑惑了。他不相信這里還能有適合人住的地方,可皇妃這話隨口而來,沒有一點遲疑和磕絆,不像是現(xiàn)編的。他有些吃不準了。去看眾人,應皇子還是一臉淡然,夾菜吃飯,像是什么也沒有聽見。大麻花沖他哼了一聲,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撒子似是有些驚訝,可很快就去看皇妃,好像在埋怨皇妃說這些。——難道這個徐子義真就在這附近?

  皇妃說的沒錯,張明兒原本確實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著來應皇子這里收點糧食,既可以賺點小錢,還可以維系跟康俊生的關(guān)系。可他這個人,從一個開賭檔的下三濫能混到如今跟康俊生這個地方官稱兄道弟,靠的絕不是計劃,而是走一步看一步的隨機應變的本事。來了以后看著滿倉滿垛的糧食,再看看就只有應皇子撒子和大麻花這三個男人,連他留在張進橋一半的人手都沒有。便不由的想到要是領著人來強占這個地方,能有幾成勝算。所以話言話語里不免帶出威脅之意。如今聽皇妃這么一說,便把那點小心思趕緊丟開,又保證道:“皇子皇妃你們放心。我張明兒不是那等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我也看出皇子皇妃不是等閑之輩。縱是有那個賊膽,也沒那個本事。我只從皇子這里掙些小錢便足矣。”

  “不說這些了。”應皇子吃好了,放下筷子問張明兒,“你打算出什么價錢收糧?”

  張明兒看了皇妃一眼,說道:“比市價高兩成。”

  “五成。”應皇子并不廢話,直接說道。

  “五成?”張明兒瞪大眼睛道,“這兩成也是我看在皇子這里收成好,不用我四處奔波。五成的話,皇子這就不是誠心想跟我做這個買賣了。”

  “多出來的三成算作押金。若是張兄來此真是想做買賣,這三成最后還會還給張兄,連本帶利。”應皇子道。

  “可我沒帶那么些銀子呀?”張明兒道。

  “那就只能是緊錢吃豆面了。”大麻花說道,“有多少銀子,收多少糧唄。”

  “放心,皇子這是幫你存著。該你的一份不會少。”撒子道。

  “那日張兄說我日后會富甲一方。張兄日后也會一樣。”應皇子道。“只要張兄通力合作。”

  “有勞皇子提攜。”張明兒拱手說道。看著應皇子,忍不住還是問道,“只是皇子屈居于此,哪里都去不得,要那么些銀子又有何用?”

  “若只是我等,粗茶淡飯也能過活。”應皇子淡然一笑道。“若是張兄收糧是為了接濟百姓,我也會分文不取。但既是買賣,就要照著做買賣的規(guī)矩。”

  昨天夜里皇妃無意間的一句話,讓應皇子豁然開朗。糧食不好保存,可銀子好保存呀。所以他才會打定主意跟張明兒做這個生意,要廣種田,多攢錢,給三皇子有朝一日揮師回朝歌做軍費。可張明兒聽了卻徹底相信了皇妃的話,他相信徐子義真在這附近,而且很可能人還不少。他看著應皇子,好像有點明白了。這些個皇子們?yōu)闋幓饰唬钦媸菣C關(guān)算盡啊。應皇子身為皇子,哪里會甘心在這里吃糠咽菜,肯定是暗中部署著想找機會殺回朝歌。如今聽說新皇帝要打仗,這不機會就來了嗎。所以才會漫天要價。他要錢有用啊!他慶幸自己沒有輕舉妄動,要不他可就成了給人家祭旗的了。

  有張明兒在,大家不便問皇妃,怕被張明兒聽到。只夜里應皇子悄悄問:“你怎會想起說那樣一番話?”

  “哪樣一番話?”皇妃明知故問道。她知道自己說的有些過了,有些吹牛,所以,很有些難為情。

  “狡兔三窟。”應皇子道。

  “那不是徐大哥說的嗎?要不我哪里知道。”皇妃繼續(xù)裝糊涂。

  應皇子笑,“徐大哥是說過讓我早作防備,可卻從未說過狡兔三窟的話。”說罷長嘆道,“還是徐大哥遠見卓識,是我疏忽了。今日才知此地已危如累卵,若非冰兒一番話,使得張明兒摸不清真假,難保他日后不會心生邪念。”

  “這么說我這話還說對了?”皇妃道。

  “不止說對了,還說的正是時候。”應皇子道,“此話除非是你說出來,換做是我和撒子或是大麻花任意一個說出這話,張明兒必定不能相信。”

  “為什么?”皇妃問。

  “這便是張明兒的小人之心了。他低估了冰兒的頭腦,以為男女有別,冰兒一個女流之輩不可能不假思索說出那樣一番話來。所以便懷疑是真有此事。”應皇子道,“冰兒那番話若是由我說出來,張明兒只會當我是在嚇唬他。”

  “哼!狗眼看人低!”皇妃罵道。

  “不是他狗眼看人低,是一時之間任誰都不會想到拿徐大哥來應對。”應皇子道。

  “你也沒想到?”皇妃問。

  “沒有。”應皇子毫不遲疑的搖頭,“也是因此張明兒才會將信將疑。”

  “我那就是看那個張明兒太囂張了,所以殺一殺他的氣焰,別讓他太得意了。”皇妃道。

  “你果真只是這樣想的?”應皇子問。

  “是的呀。”皇妃道。

  應皇子笑出了聲,摟著皇妃半晌才說道:“你這便叫做亂拳打死老師傅。別說張明兒,便再是什么高人來了,也只能是甘拜下風。”

  張明兒就此留下了。也不閑著,每天跟著應皇子他們早出晚歸,給應皇子提了不少實質(zhì)性的建議。夜里回來也是數(shù)他最活躍,不是講些集鎮(zhèn)的趣聞,就是跟應皇子他們談天說地。語氣詼諧,表情生動,給大家?guī)聿簧俚臍g樂。因為有他,這一年的春節(jié)也過的格外熱鬧。

  張明兒讓應皇子也給這里起個名字,說起來好稱呼。可應皇子只是一笑了之。張明兒道,“此地是皇子開辟的,理應以皇子的姓名命名。不如就叫做……”

  張明兒說著看應皇子,“跟皇子相識日久,還不知皇子尊姓?”

  “姓馬。”皇妃說道,她以前常聽老夫人說馬家如何如何,也知道義王叫馬義。所以肯定是姓馬了,難道還跟著那個先皇姓嗎?

  “馬?那就叫做馬家屯!”張明兒道。“皇子便是屯主了。”

  說著作勢一拱手道:“參見屯主!”

  大家聽了都笑。皇妃跟著也笑。被韶華扯了扯袖子,對她說道:“老夫人流淚了!”

  “啊?”皇妃回頭一看,見老夫人背轉(zhuǎn)身子,好像真是在拭淚。她要過去看,被韶華拉住了,偷偷對她說道:“老夫人這是高興的。”

  “高興什么?”皇妃不解的問。

  “皇妃說皇子姓馬,不就是讓皇子認祖歸宗了嗎,老夫人怎能不高興。”韶華道。

  “啊?”皇妃瞪眼道,她可沒想這么多。再說了,她怎么能替應皇子做這個決定呢?可看看應皇子,對此好像也并無異議。只是說道:“無名之地何來名字。”

  “日后便會有名了。”張明兒道,“沒準兒還會大大的有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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