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偷了什么東西?”駱輕言好奇問道。
小歡從旁邊抽屜里取出一個黑色袋子,把它展開在桌子上。他說:“小方說萬一那個老大的人找到這,就把東西還給他們,以防他們對大姐大不利。”
駱輕言湊過去看那袋子里面,一個錢包,兩個手機,一個煙盒和打火機。看樣子司空安然是把那老大全身口袋給摸了個遍。
“偷這么多東西,厲害啊。”駱輕言感慨說。
孟尤檢查了一下錢包,里面有千來塊的現金和各種證件。他又打開煙盒,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
“只有這些了嗎?”孟尤問,“看不出有什么會導致人昏睡的東西。”
“還有一個很小的袋子,里面裝著一顆小珠子,大姐大自己收起來了。”
“在她身上嗎?”
“不知道,沒查過。”
孟尤下意識就想搜一下,但又想到男女授受不親,他問駱輕言說:“你能幫忙搜一下么?”
“當然。”駱輕言也不含糊,直接從頭到腳把司空安然給摸個遍,但只找出手機和錢包,沒有小歡說的袋子。
“會不會是丟家里了?”
“有可能,大姐大昨晚帶回房間里,我們早上只顧著叫醒她,沒有仔細檢查房間。”
“那晚點回去找找吧。”孟尤想到司空安然家是祖傳的小偷家族,平時應該見多識廣,能讓她自己收起來的東西,估計是很重要的。
“現在先想想怎么叫醒她。”孟尤皺眉說,“醫生沒有說下一步該怎么做嗎?”
“醫生說等下午做一個腦部CT,看看是什么問題,再決定要不要強行叫醒她。”
駱輕言這時卻突然說道:“不用做腦部CT,我有辦法。”
“你?”孟尤疑惑地看著她,“蟲子?”
駱輕言點點頭說:“可以讓一只線蟲鉆進她身體,然后我和母蟲溝通,這樣大概能知道她身體有沒有異常。”
“你用在蘇醫生父親身上的線蟲?”孟尤想象那細如發絲的蟲子鉆進身體的畫面,不禁打了個冷顫。
“對。”
“大部分蟲子都有母蟲嗎?母蟲的作用是什么?”馬哲忽然問道,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稱,他對此有點感興趣。
“牧羊爺爺說過有些特殊的蟲子不會有母蟲。但其他大部分蟲子都有。母蟲可以和自己繁殖出來的后代蟲子溝通。”
“不限距離?”馬哲想到駱冬夏手上的海姑娘母蟲。
“這個取決于蟲子本身。我們也常常會以此來衡量蟲子的能力。溝通的距離越遠,說明蟲子越強。我手中的線蟲,溝通距離只有四米。”
這倒是從另一個角度證明了海姑娘蟲子的稀有程度,這里距離海島相隔幾十公里,海姑娘母蟲卻依然能感知到駱銘心體內的蟲子。
馬哲想了想繼續問:“除了溝通距離,溝通的程度是多大?母蟲可以命令蟲子做事情嗎?”
“那不能。母蟲只能感應到蟲子的存在或者想法,但沒辦法傳遞信息給它。要不然昨晚上我直接用母蟲指揮線蟲行動了。”
“信息只能單向傳遞嗎?”馬哲喃喃自語。
過一會兒馬哲又問:“還有個問題,說到底它們也只是蟲子,怎么能判斷人體大腦有沒有異常。”
“有些異常沒辦法判斷,像是蘇俊杰爸爸那個什么癌細胞擴散的。如果不是銘心那海姑娘蟲子對細胞有感應的特別能力,線蟲是根本不可能判斷出來的。”駱輕言說,“但線蟲可以判斷出一些特別的異常,比如腫瘤啊血管堵塞之類的。它再和母蟲隨時保持溝通,我就知道是什么情況了。”
“這里面還有點問題。”馬哲說,但卻被駱輕言打斷:“哎別問那么多了,總之先試試看,不行再照腦部CT唄。”
馬哲沒有回答,他似乎在思考某些疑惑。
“你想到怎么幫助司空安然了嗎?”孟尤問馬哲。
“沒有。”馬哲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問這么多問題干什么?”
“好奇而已。”
“額,好吧。”孟尤無奈地說,他面向駱輕言,“就按照你說的辦法來吧,最好能盡早查出原因。”
駱輕言點點頭,她剛從口袋里拿出個盒子,孟尤又制止說:“等等!”
孟尤轉向小歡說道:“我們需要查清楚你們大姐大的問題,但是這個過程會有點難受,你不是很適合在場,你出去走走?”
“不行,我得在這守著大姐大。”小歡說。
“沒關系的,你還信不過我嗎?我們是你大姐大的好朋友,不會害她的。”
“不行!小方交代過一定不能離開大姐大一步。”
小歡表現得十分堅決,孟尤也不想再勸他,他說:“那好吧,你要是看不下去了就閉上眼,我可不想你大姐大醒來說我教壞小孩子。”
“知道!”小歡點頭。
駱輕言看他們已經談妥,她打開盒子,取出一條線蟲,由于線蟲身體太過纖細,小歡根本沒看到它的身形。
駱輕言把線蟲放在司空安然臉上,一條蠕動的黑色細線變得十分明顯。小歡捂住嘴不讓自己喊出來。
細長的線蟲快速移動著,鉆進了司空安然的鼻孔中,不過兩秒,它細長的身體就完全鉆了進去。
駱輕言面對盒子里另一條蟲子,她微微張嘴,吐出一些古怪難明的音符。孟尤看到馬哲悄悄打開了手機進行錄音。
大概過了三分鐘那樣,駱輕言說:“她的大腦里面沒有什么異常。”
“其他部位呢?能查到嗎?”馬哲問。
“喂,你別把別人的身體當做實驗啊,萬一出意外了呢?”孟尤連忙說,他心里清楚馬哲根本不是關心司空安然的情況,他只是想弄清楚蟲子到底有多大作用。
“怎么可能會有意外?!我控制蟲子可是數一數二的。”沒想到駱輕言的好勝心卻被激了起來,她執意要把司空安然的全身檢查一遍。
“你確定真的沒問題?一條蟲子在身體里鉆來鉆去的。”孟尤謹慎地詢問。
“放心吧,交給我!”駱輕言拍著胸脯說。這時原本在司空安然腦子里的線蟲鉆了出來,駱輕言把它撿起來,對著它說了幾句,又把它放回去。蟲子再次鉆進司空安然的鼻子中。
“沒辦法隔空下達命令,只能面對面交流。”馬哲喃喃自語。孟尤見他在手機上做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