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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寒

第三章

漠寒 聽風而歌 6143 2020-01-29 16:15:30

  “來者何人?”

  “墨流云,王逵叫我來的。”

  墨流云見到了王逵的大嫂,令狐夢。

  她確實是個很美麗的女人,一舉一動都散發著貴族的氣質,更有股從骨子里透出的女人味,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多看她幾眼。

  墨流云也是如此。

  但他沒有多看幾十眼。

  因為她不時咳嗽,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她。

  進到王家府邸后,他取出了王逵給他的一封信與一只玉簪,放到石桌上。

  令狐夢目光暗淡,但看著眼前這個如同乞丐一般的男人,有些不可思議。

  “王逵讓你來的?”

  “是。”

  令狐夢問道:“他,怎么跟你說我的?”

  “說你很美。”

  “你覺得呢?”

  墨流云說道:“他沒說謊。”

  令狐夢問:“這是都給我的嗎?”

  “不是。”墨流云道:“信封是王逵讓我給你,玉簪是給一個叫杜清水的女人的。”

  “我知道。”令狐夢說道:“我是他大嫂,豈有小侄子送玉簪給大嫂的?”

  “你喜歡他?”

  令狐夢咳嗽一聲,說道:“不,我恨我自己,將他逼到西域沙漠去,我聽說他在那里做殺人的勾當。”

  墨流云點點頭。

  “是我的問題。”令狐夢的眼神不僅暗淡,還多了一絲愧疚。

  墨流云道:“王逵會回來的。”

  “我知道,他跟他大哥一樣,都很念家,都會葉落歸根。”

  愛,從來都不是一廂情愿的,也不是可以以輸贏來界定的。

  如果說,在愛情方面,如果分高低貴賤的話,那人就已經輸了。

  令狐夢當然不是愛王逵,只是將他當成了王逵的大哥,但是,既然當成,就已有一些愛意,可惜,王逵從不喜歡她,只是將她當作一個大姐般的人物。

  王逵雖然殺了很多人,但嚴格來說,是一個正人君子,做人很有規矩,這也是吸引杜清水的一面。

  杜清水的青絲如同柳葉,眼眸純真,好像從蓮花中走出的九天玄女。

  “王逵,他過的怎么樣?”

  墨流云道:“殺人度日,但四肢還都很健全。”

  “唉,我從不覺得他應該離開,我也不想他離開,我已經等他很多年了。”杜清水說道:“如果不是知道他還活著,我應該嫁給別人了。”

  墨流云嘆了口氣,王逵雖然活的瀟灑,但他身邊的人卻吃夠了他瀟灑而帶來的苦。

  欠債還錢。

  王逵的債,是由他身邊的人在還,如果他還這樣我行我素,債遲早落到他自己的頭上。

  在王家住了四天,墨流云想想,自己該走了。

  令狐夢與杜清水似乎知道早就這點,所以早就站在了王家大門口。

  “需要我做什么嗎?”

  令狐夢遞給墨流云一盒麻花與一個錦囊,說道:“這是二十兩銀子跟一盒麻花,王逵跟他大哥一樣,喜歡吃麻花,還請你帶去給他。”

  杜清水遞給墨流云一封信,說道:“沒什么好帶給他的話,但還請你跟他說,我還在給王家打理生意上的事。”

  見她這樣說,令狐夢說道:“清水,苦了你了。”

  “只要知道王逵能有一天會回來,我就不苦。”杜清水搖搖頭。

  這句話,直擊墨流云的內心,他說到:“王逵會回來的,我跟他見面的時候,就知道他已經疲憊了。”

  說完,墨流云帶著這兩個女人給王逵的東西,離開了王府。

  令狐夢與杜清水目送他離開。

  “你還愿意等下去嗎?”令狐夢問。

  杜清水說了兩個字:“愿意。”

  說完,她轉身回了王府。

  但令狐夢沒有立即返回,而是淡淡的道:“我不愿意。”

  當晚,王家府邸里有一個女人,站上桌子,將頭往白綾探了過去,然后踢到桌子。

  在倒在地上的桌子旁,落著一張信,上面寫著:“照顧好千兒。”

  西域大漠,孤寂寒冷。

  好像是過了兩個月,墨流云回到了王逵住所。

  他將東西交給王逵,只身消失在了茫茫大漠中。

  王逵站在窗口,靜靜地目送墨流云離開。

  夜晚。

  一條鬼魂般的人影,來到了王逵簡陋的院子里。

  王逵就在院子里洗澡,渾身赤裸裸,他停住澆水的動作,問道:“難道不能避諱一下?”

  那人影聽住腳步,“我對你沒興趣。”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有沒有興趣,都是很危險的。”王逵繼續澆起冷水。

  “誰讓你在外面洗澡的?”

  “我這就一間熱水洗澡間,我難不成跟你一起洗?”

  那人影聽到這話,不再停駐,踏步回到了住所里。

  這人是個女人,名叫李聞冬,一個月前來找王奎的,但不是來投靠他,因為李聞冬是朝廷命官的一個通緝犯,來找王逵,是因為王逵這附近比較多人知道。

  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

  李聞冬給了王逵很多錢,王逵當時想了想,到底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最后,李聞冬脫光了衣服站在他眼前,于是王逵只能答應。

  她的到來,倒是讓王逵想起了一件事,家鄉的桃花,好像到了盛開的季節。

  第二天,一個音調陰寒的“男人”,來找到王逵。

  “你就是王奎?”

  “我是。”

  “我想請你去做件事,主要是拿到東西。”

  王逵問道:“什么東西?”

  “東西的真名不能說,但我可以告訴你,三天后,有一隊人馬到鳳棲客棧,他們帶著一個包裹,包裹里有個紫檀木做的盒子,你的任務,就是奪到盒子,然后交給我。”

  “你出多少錢?”

  “二百兩黃金。”

  王逵摸了摸胡子,“他們有多少人,你知道,人太多是很麻煩的一件事。”

  “不超過十個人。”

  “哦?你這么確定?”

  “當然,曹大人豈會容許他們過關口?”

  王逵問道:“現在就給錢,還是完成后給?”

  “你接下,一個時辰,自然會有錢送到。”

  王逵點頭接下了這個任務。

  果然,一個時辰后,一個包裹被一個騎著快馬的人拋到他的院子里。

  他打開包裹一看,里面裝著整整二百兩黃金。

  就在這時,李聞冬來到了他身后,將匕首抵在他的腰間。

  “這錢你不可以要。”

  王逵笑了,一種可氣的笑容,他問道:“別人丟來的東西,我為什么不可以要?”

  “書上有句話,叫不吃嗟來之食,難道你不知道?”

  “這句話是對有骨氣的書生說的,我不是書生。”

  “那你連骨氣都沒有?”

  王逵將裝著滿滿二百兩黃金的包裹提起來,說道:“這是我的酬勞。”

  “那你跟不能要!”李聞冬說道:“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殺手只要知道兩件事,一是多少錢,二是殺誰,其余的,一概不準問,這是這個行業的規矩,王逵這么多年,很少破過規矩,所以這次他也不確定破規矩。

  畢竟,做完這一筆,他就要準備回家了,知道太多,日后麻煩也就更多。

  王逵嗤笑一聲,“你是朝廷要犯,既然你以殺我的心思來要挾我,不準要這些錢,那就證明來找我的人,是朝廷的人,難道是讓我殺你的?”

  說著,王逵渾身氣勢突變,宛若一把出鞘利劍。

  李聞冬收回匕首,說道:“他是曹大人的手下,姓孫,是東廠的太監,但不是通緝我的那批人,不過,他們應該很樂意順手將我抓回去。”

  “那又怎樣?”

  “東廠的人,辦事不擇手段,禍害百姓,他們肯給你這么多錢,肯定是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你如果接下這個任務,不亞于是個幫兇。”

  王逵提著包裹走向住所,說道:“收錢辦事,其余的,我管不了那么多,想救人,很好,但想殺人,況且還是殺朝廷的人,這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廋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今朝還沒崩呢,不要跟朝廷對抗。”

  “你怎么能確定,曹老賊他們是在給朝廷做這件事?”

  “如果不是,那就更不要參和,小心被深淵吸進去,落得個粉身碎骨,死無全尸的地步!”

  然而,李聞冬不是王逵的手下,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會聽他的話。

  鳳棲客棧,日夜通明,這座方圓百里內的唯一一間客棧,時常人滿為患,這樣的情況下,有兩處令人稱奇。

  一是食物,來這里的大多是男人,而且是很彪悍的男人,自然他們就要吃肉喝酒,吃肉要吃牛肉羊肉,喝酒要和女兒紅、滾刀尖這樣的好酒,這些酒肉都很昂貴而且要花時間從外面運過來,但是,鳳棲客棧卻能滿足這些要求。

  酒,當然是喝多了的人都能品嘗出來,鳳棲客棧賣的酒沒有一碗是假的。

  但是肉,經過烹飪之后,這些粗糙又急著趕路的漢子,是來不及細細品嘗的,所以鳳棲客棧做出來的牛肉羊肉,到底真是什么肉,一直是個疑問。

  鳳棲客棧的老板顧邊煙,是個很嫵媚妖嬈的女人,在她巧舌如簧間,那些人就更不去在意自己吃的到底是什么肉了。

  “這地方是行道來往的交叉地段,魚龍混雜,我們要小心些。”

  此時,鳳棲客棧內坐著兩桌青年男女,他們剛來不久,看到鳳棲客棧熱鬧但混亂的場面,都不敢將刀劍放在桌子上。

  “誒,師姐,這肉怎么不對勁?”

  “別亂說話!吃你的!”

  兩個青年在交頭接耳,左邊那個長著胡渣,右邊那個胸脯有弧度,儼然是個女扮男裝的人。

  被左邊青年喚作師姐的人,名叫師承云,是星蒼派的大弟子。

  她負責將放在星蒼派的“九龍印”,帶到玉京城,親自交到坐在龍椅上的那位手中。

  他們五天前經歷過一場大戰,渡關口時,遭到四十多號人埋伏,那些人面容陰寒,但內力卻雄壯無比,將三十多個師兄弟留在了那里,幸好有沙暴來襲,他們才趁機逃走,聽說這地方有個鳳棲客棧,便來到這里歇腳。

  “我們知道這里,曹老賊他們肯定也知道這里,休息兩個時辰,買好物資就走。”師承云命令道。

  “是!”

  就在這時,古舊的大門轟然被打開,眾人望去,只見一個穿著鐵甲,腰掛長刀的胡渣男人,身后帶著三十多號穿著布甲的兵,大步踏了進來。

  “林夫長!”許多在場之人紛紛站起來,對著來人拱手抱拳。

  胡渣男人抬起左臂,眾人才敢重新坐下去,但聲調比之前小了十幾個層次。

  一時間,鳳棲客棧內落針可聞。

  “呦!好大的官威呀,林大人可別將小娘子的這些客人嚇跑了。”

  胡渣男人狂笑幾聲,“顧娘們,你又在拿老子開玩笑,蝎刀幫人多勢眾,要不是老子擺出朝廷官員的名聲,你今天看到的,怕是一坨肉了。”

  “這鬼地方錢掙不到幾個,土匪倒是一個比一個多,你讓老娘怎么辦?你是我男人,我當然要指望你了,難不成,讓老娘帶著店里的幾個伙計,拿著殺豬刀糞勺去跟他們火拼不成?”

  隨著聲音落下,二樓通往一樓的階梯上,走下來一個手捻絲抽手帕,穿著大膽火辣,步伐妖嬈的女人。

  她就是顧邊煙,鳳棲客棧的老板。

  這樣一個誘人尤物在這里,自是引得一些跑江湖的漢子,呼吸加重,眼露紅光。

  這些人,都不知道林伏在這里的威名。

  所以,其中有個面容三十多歲的男人,站起來對顧邊煙道:“老板娘,你這么地方既然掙不到錢,干脆跟我走,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階梯上的顧邊煙,露出嬌羞的笑容,腳步輕輕一點,人便飛躍而去,落到了說話的人的桌子上,然后翹起二郎腿,露出雪白嫩滑的大腿。

  “冤家,你要是能斗得過林大人,我保證跟你走。”

  那人仿佛被迷住了心眼,連連點頭,就差口水沒留下來。

  他說道:“只要他死了,你就歸我了?”

  “當然,奴家早就受不了他了。”

  “你等著,我這就殺了他!”

  那人大叫一聲,抽出長劍,便沖向氣勢雄壯的林伏。

  坐在鳳棲客棧內的眾人,只覺眼前一道寒光閃過,然后,就見沖向林伏的那人,直直的駐步在半路上,整個人好像被冰凍住了一樣。

  “嘭”的一聲,那人腦袋從脖子上落下,接著無頭尸體倒地,灑出一片鮮紅的血液。

  “敢跟老子搶東西,不想活了!”林伏冷喝一聲。

  他的手掌好像從未動過,刀好像也從未出過鞘,但沖向他的那人,真真確確是被削了腦袋。

  這下,鳳棲客棧內的聲音更低了。

  客棧外的風就那樣刮著,顯示著一場沙塵暴到來的前兆。

  桌子上,顧邊煙揮揮手,立即有幾個伙計去清理場面。

  “這么兇干什么,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到哪我都跟著你。”顧邊煙走到林伏身前,伸手撫摸他胸膛外的鐵甲。

  這鐵甲好像就是林伏的皮肉一般,林伏伸手抓住顧邊煙的手掌,說道:“老子現在火氣很大,你們看好這里,老子去泄泄火!”

  說著,林伏抱起顧邊煙,幾個縱身,便掠進了客棧三層的一間房里,沒多久,那里傳出陣陣淫笑與痛呼。

  百夫長林伏去到三層后,跟著他的二十多個軍兵找地方坐了下來,也開始吃肉喝酒,放聲說話。

  見他們這樣,鳳棲客棧內的其余人,才敢重新提高一些聲音。

  一時間,又是一派熱鬧場面。

  但是,星蒼派的弟子們,卻深感此地危機四伏,實在不宜久留。

  師承云噓了一聲,說道:“聽,外面有風在刮,又是一場沙塵暴。”

  “師姐,怎么辦啊?現在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再等半個時辰,等大家恢復一些精力再走,不要吃太快太多,等會跑不動,”

  “我們往哪跑?”

  “條條大路通玉京,只要躲過了這關,就不會有太大問題了。”師承云喝了口酒,又說道:“阿蘇,去買些干肉、干糧和水。”

  另一桌桌上,一個青年答應了一聲,起身走到柜臺前,說道:“麻煩,給我來三斤干肉,十二塊大餅,還有十壇水。”

  鳳棲客棧外的風沙更響了。

  一隊人馬來到鳳棲客棧外,拍響了門,立即有人前去開門。

  原來是三十多個氣質陰柔的男人,他們都頭戴斗笠,身披稻衣,雖然風塵仆仆,但看他們腳上穿的云紋鞋子,或許能猜測他們是某個地方官員的保鏢一類的人物。

  “呦,客官,外面風大,塊里面請,”

  “小二,將你們這最好的天字號全給我們。”來者人群里,走出一個提著鑲珠刀的青年,他的嘴唇很薄,連身形都如女人般柔。

  “客官來的正不巧,天字號房剛剛客滿。”

  “雙倍的價格。”

  “這。”

  “三倍。”

  “客官,你還是別為難在下了,小店的住宿人大多都在這里,要不您問問,有沒有誰愿意出的?”

  青年看眼身后人群中的一個白發老人。

  白發老人點點頭。

  “諸位好漢,俗話說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哪位肯賞臉讓出天字號房,我這可以給三倍的天字號房的租金給你。”

  “想什么呢,來鳳棲客棧的住的,誰會差這點錢?”

  “就是,十倍二十倍倒是還有興趣,這么點錢,打發臭要飯的?一群男不男女不女的鬼東西。”

  “你!”提刀青年向前一步,但他身后的老人伸手攔住了,并給了他一個眼神,提刀青年退到他身后,白發老人立即綻露笑臉,道:“今個沙塵暴實在太大,若是有人愿意讓出天字號房,我曹某人一定交你這個朋友。”

  一旁,師承云聽到曹某二字后,雙眉一挑。

  難道他就是暗箱操作的曹老賊?

  “不可妄動。”

  此時,一道笑聲從三樓傳下,“今天怎么回事,這么多人來鳳棲客棧,真是太熱鬧了,諸位客官慢慢住,今天這茶水就免了,但酒肉照樣價格啊。”

  “大人,是林伏。”

  “我知道,這狗東西仗著朝廷給他的一匹兵,就在這里為非作歹,待我們奪到九龍印,獻給魏神侯,有他叫痛的時候。”

  “那大人,我們要不要避一下?”

  “不用,他沒到過東廠,不知道我們是誰,不用故意遮掩,這樣反而落得下風。”

  “是。”

  “那個殺手什么時候來?”

  “看他給的回信,今天晚上就回到。”

  “好,通知應援部隊,今晚,鳳棲客棧,血流成河!”

  “大人,這會不會太過火了?”

  “有魏神侯撐腰,龍椅上的那位咱們都不懼怕,這些小蝦米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是。”

  顧邊煙見又有一批人到來,笑臉相迎著道:“呦,客官們真是瀟灑呢,這舞刀弄槍的,小女子還真是被嚇到了呢。”

  說著,顧邊煙將身子倒向曹公公,曹公公笑了笑,道:“久聞鳳棲客棧老板嫵媚動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我跟這些兄弟都需要房間住下,不知道這里還有沒有天字號房間。”

  “這個,有的,伙計們,快些將我們的房間收拾掉,給這些客官住。”顧邊煙招了招手,鳳棲客棧的那些伙計立即動身起來。

  “哦,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誒等等,剛剛你們說,付三倍的租金,這句話還算不算數?”

  曹公公大笑幾聲,道:“不愧是做生意的人,只要你們招待好了,錢自然少不了你們。”

  說罷,在那白發老人的帶領下,幾十號人進入已有些擁擠的鳳棲客棧。

  坐在角落里的星蒼派弟子們,早已在暗中炸開了鍋。

  “師姐,這下怎么辦?”

  “東西我已經買好了,快走吧。”

  師承云抬了下手,說道:“不急,看曹老賊的架勢,這是要將這里一網打盡,你們看見了他看那個胡渣男人的眼神了嗎?那個男人叫林伏,是位百夫長,在這片區域是個地頭蛇,既然曹老賊有收拾他的意思,我們不如趁亂再逃,這樣到時候,他們就抽不出身來顧及我們,就算是專門盯著咱們,到時候,這里亂作一團粥,等他們反應過來,咱們早就離開逃之夭夭了。”

  “嗯,師姐說的有道理。”

  “但萬一沒有起沖突怎么辦?”

  “你們放心吧。”師承云說道:“年年死在這鳳棲客棧的沒有數千也有一千多人,今夜肯定也是一個不眠之夜,不要睡著了,準備隨時趁亂離開!”

  “哦,那這么說,今夜有好戲看了。”

  “別顧著看戲,將九龍印送到皇上手上,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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