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現在就算是有眉目了。之前安排的三個尋鋪子的人還沒有動靜。這個喬鈺枝也不著急,莊子那是正好碰上了,鋪子可是好好尋一番,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各方面都合適的。
很快就到了正月二十這天,永親王一家今天就要啟程了。夫妻兩人也去送行了。看著他們一家離開京城,喬鈺枝突然覺得其實不在京城也是件好事。
她是不稀罕這王妃的位置,何瀟也不是個看重權勢的人。雖說以他們現在的身份,活的也還算滋潤,可就這么毫無追求的活著也沒勁不是。
想要做生意,還是要顧及身份的,不能擺到桌面上來,畢竟皇子做生意是有失體統的。所以,事事都要小心謹慎,京城里多的就是眼睛,保不準就被誰惦記上了。可要是換個地方,那就大不一樣了。
喬鈺枝心里想著:什么時候,該尋個合適的理由離開京城才好,遠離這里的是是非非,好好的去實現自己的人生理想。
只是理想很豐滿,現世很骨感啊!
她也沒想想,自己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呢,能出趟府都是不錯了,還想遠離京城?怕是想得太美。
其實喬鈺枝不知道的是,孩子出生不久她的這個想法就成真了。當然,這就是后話了!
回到王府,喬鈺枝看起了書。沒錯,就是看書,這幾日她搜羅了幾大箱子的書。有寫各地風土人情的,也有寫南北美食的,還有記載各種農作物的,總之是她能想的到的都給搜羅來了。
見她這般陣仗,賈嬤嬤有些想不通了。“娘娘,您這是要做什么啊?”不怪賈嬤嬤想不通,主要是喬鈺枝這做法太不符合她的身份了。
搭理莊子,經營店鋪,都是下面的人去做的,她只管好這些管事的人就行了,哪里需要自己去了解這些東西。要是京城的這些官家夫人都如王妃這般,哪怕是要累死一大片了!
“嬤嬤,我也是閑來無事,翻翻這些書也是打發時間。”喬鈺枝如此說道。她可不會說了解這些是為了以后要將生意做到全國去,就算說了賈嬤嬤也不會相信的。“娘娘可不能過分操勞,長時間坐著看書可是不行的。”“嬤嬤放心,我會注意的,哪里能一天到晚的看呢,我也看不下去啊。”喬鈺枝笑道。
她又不是個書蟲,看這些書了解一下大概情況就夠了,又不是考狀元。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吃喝遛彎加看書了。過得也算平靜。
“娘娘,劉美人被打了。”小桃進來低聲說道。喬鈺枝促狹的看了何瀟一眼,“劉美人?誰這么大膽子,王爺的女人也敢打?”何瀟滿頭黑線。
這個女人,真是個醋壇子,啥事都沒有就這么計較呢,要是真有點什么還不掀了天?府中這些麻煩看是是要送走了,不然隨時都能給你擺出來一副打翻醋壇子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王爺三妻四妾好不逍遙呢!其實呢,天天就守著她一個,這名實在是不能背!
“是側妃娘娘,掌了劉美人的嘴,臉都給打腫了,這會兒在院子外面求王妃娘娘給她做主呢!”
還沒等喬鈺枝開口,一聽到又是這個楊夕柔,何瀟就不痛快了:“讓她回去,沒眼色的東西。賈嬤嬤,你過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帶幾個婆子將兩人都關到西院去。”怕賈嬤嬤治不住楊夕柔,又叫鹿銘也跟著去了,順便又交代鹿銘關在西院老地方。
“老地方是什么情況?”喬鈺枝一臉的不解。何瀟跟她說了一下這個“老地方”。
原來在王府的西院,里有很早以前就挖了一個密室,這個密室也是何瀟得了這個宅子后無意中發現的,只有何瀟和他的心腹知道這個密室的存在。
而這個所為的密室其實就是一個囚禁的地牢,因為當時他們發現這個密室的時候,里面是掛著刑具的,地上還有三具白骨,看到這些何瀟自然明白了這里的用途。只是不知道這三具白骨是誰,但無論是誰都跟他也是沒有關系的,因為這宅子原先的主人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原先這宅子一直是封著的,后來是重新修葺以后才又給了他。
“你現在把那女人關進去是不是為時尚早啊?我們手里可沒有能處置她的證據。”喬鈺枝覺得這樣的做法不妥當。“那有什么,人是我關的,再說也就只是關她幾天,尋個開心。”喬鈺枝真想翻白眼。什么叫尋開心啊?
如果喬鈺枝看到這密室里的情況,就明白何瀟所謂“尋開心”了。
兩個女人剛剛被帶進密室的時候,楊夕柔還叫囂著要找王爺討說法呢。沒過一刻鐘,整個密室里都是女人的尖叫聲和求救聲。賈嬤嬤在暗處將這些都看在眼里。
首先,那股子因為長年不透風又陰暗潮濕而產生的氣味就不說了,單是隱藏在角落里的蟲蟻看著就讓人惡心。掛在里面還沾著黑色血跡的各色刑具,看著就讓人心頭發麻。
楊夕柔因為害怕,走的顫顫巍巍。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里只點了幾盞油燈,昏暗的很。“咔嚓~”楊夕柔尖叫著跳了起來。等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嚇得她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恨不得自己昏死過去。
已經密室們就卷縮在墻角的劉美人,被楊夕柔的這一聲尖叫直接給嚇暈過去了。
看著地上散落的白骨,在油燈發出的昏暗光影中顯得格外可怕,尤其是那個滾落在一旁的骷髏頭,兩個黑梭梭的眼眶似乎正在注視著她,楊夕柔真的要瘋了。她害怕極了,害怕到連自己尿失禁了都不知道。
看到這里,賈嬤嬤也實在不想再看下去了。這王爺的手段還真是……她們哪里受得住這樣的驚嚇,也不怕嚇出個好歹。
賈嬤嬤回到正院,何瀟不在,趕忙將之前在密室看到的告訴了喬鈺枝,怕嚇到王妃娘娘,還將白骨的事隱了下來。“楊夕柔沒看到地上的白骨?”聽喬鈺枝這一問,賈嬤嬤就知道王爺已經跟娘娘說了密室的情況,心中暗想:這王爺也真是的,娘娘懷著孕呢,說話也不知道避諱一些,說這不干不凈的東西。“看到了,我怕嚇到娘娘,所以沒說。”
在喬鈺枝聽到賈嬤嬤說楊夕柔踩了白骨嚇得尿褲子了,她笑出了聲。賈嬤嬤也是汗顏,這一個兩個的敢情都不拿那東西當回事啊。白骨啊,那可是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人化成的白骨啊,多瘆得慌啊。
楊夕柔,害人性命的時候膽大包天,現在不過是一具不知道都死了多少年的白骨就能將你嚇成這樣,真不知道如何說了。不過喬鈺枝倒是在心為她家王爺點贊,這個樂子尋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