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杜頡按照自己的想法制作了這個手弩,要說制作弩對于杜家這樣的家族,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無論是復合弓的制作,還是聯發機括的制作,杜家都不陌生甚至還有一切獨到之處。不過一心精益求精的杜頡,還是在弩弓的制作上借鑒了現代弓弩的長處,從外國特意定制的弩弓以增加穩定性和強度,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射程。剩余的部分杜頡特意用一些極品材料來做,比如說弩臂的制作就用了千年以上胡楊木,機括更是用的擊妖木。并且杜頡為此耗費了3年的時間,為其量身定做了一個名為真陽滅魔陣的陣法,這套陣法雖然是從一字活中的陣法脫胎而來,但是已經完完全全是一個創新陣法。而且這個創新無論是功能上還是思想上都有著脫胎換骨的境界,為了這個陣法杜頡得意了好長的時間,因為這可是父親都不曾有過的功績。
雖然沒有經過實戰的檢驗,還不能記錄在一字活之內,但是杜頡卻有著十足的信心,這柄手弩一定會開杜家的先河。在說說這真陽滅魔陣,這個陣法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在弩機上包括機括在內都被陣法覆蓋,另一部自然就是弩箭了。因為弩機上的陣法再強不能作用到弩箭上,射出去的弩箭也毫無用處,所以弩箭其實才是重中之重。
這讓當時的杜頡傷透了腦筋,雖然只要將弩箭上刻上陣法,就能達到杜頡想要的作用,但是據杜頡推算這個作用十分的輕微,可能也就和雷木差不多,這個結果讓杜頡無法接受,也完全失去了研制手弩的意義。
所以杜頡開始著手研究這套真陽滅魔陣,這套陣法脫胎于一字活中的4個陣法,分別是鎮字訣的大、小伏魔陣,封字訣的真陽大陣,泄字訣的星河倒轉陣。這其中星河倒轉陣的運用是杜頡最為得意的,因為他將星河倒轉陣作用于整個陣法之上,換句話說就是星河倒轉陣,其實已經完全變成了勾連其他三個陣法的樞紐。更為重要的是這三個陣法因為有了星河倒轉陣的聯通之后,變得十分的中性,可以根據弩箭上不同的陣法增幅威力,這樣就使得杜頡可以根據不同的需要,來選擇不同陣法的弩箭,已達到克敵制勝的目的。事后杜頡推算經過真陽滅魔陣的增幅,弩箭上的陣法雖然被局限了很多,但是威力卻增加了三倍有余,并且在精度上是雷木等一些陣法無法比擬的。還有一點杜頡正在醞釀之中,那就是研制一批專用的弩箭,一旦這個研究成為現實,那么杜頡的實力立刻就上升了一大截。不過這些想法還只存在與杜頡的構思之中,離真正實現還有一段路好走。
在說弩的本身因為有聯發機括,所以可以接連發射6枚弩箭。雖然不是很多,但考慮到陣法的面積和弩箭的體積,因此這是目前最優的選擇。只不過杜頡也有一點遺憾,那就是當6枚弩箭射出之后的裝填上,不能像槍械那樣采取彈夾供彈的原理,因為陣法的連貫性必須要求機括內的封閉性,所以目前只能采取手動的供彈。
組裝好手弩,又將弩箭放在腰帶上的專用掛套內。杜頡將腰帶扎在了腰間,反復的摸索了一番,見都在自己最習慣的位置上,又走到床邊從箱子內拿出一把斧頭,輕輕用手掌細細摩擦了一下斧身,想了一想,杜頡將其放在了右側的腰間,一個專用的掛套內。
這把斧頭的造型十分普通,就是普通木匠都用的那種,不過這把斧頭的功能和普通斧頭卻有著天壤之別。和爺爺當年用的那把一模一樣,無論是尺寸還是斧頭上的巫荒秘法陣圖都一模一樣,其實這把斧頭對杜頡來說完全沒有必要,紀念意義遠遠大于實際意義,他更多的是對爺爺的一種懷念,和對自己的一種鞭策。今天將他拿出來,完全是一種對于不安的防御機制,也許有爺爺的保佑,能夠逢兇化吉吧!杜頡感嘆著自語道。
清晨的陽光帶著一縷縷森林中的潮氣,早已準備妥當的杜頡穿著沃爾剛夫他們送來的叢林探險裝備,在鏡子前打量著自己。看著鏡子中朝氣蓬勃的青年,杜頡才發現自己有好長的一段時間,沒有這么看自己了。迷彩色的衣、褲、鞋和背包,穿在身上十分的舒服,鞋子看著很沉但穿在腳上卻很輕便,一些細節的設計處處透著專業裝備應有的細心與功能性。將腰帶緊了緊,杜頡打開了門,臨關門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很快就在一聲悶響中離開。
大門口處,張軍開著車正在等他。見杜頡出來吹了一聲口哨說:我兄弟就是帶勁,我看昨天的那個小妞看你的眼色不對,這要見了你這樣,還不得把你吃了。
杜頡聽張軍這么說,心中暗自松了口氣,看來他已經想開了,恢復了他本來的狀態,這對杜頡來說比什么都強。放下心的杜頡笑著說:軍哥,你可別看走眼了,那個安吉爾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不過咱們和他們也沒有什么好摻和的,我們干好自己的事就得了。不過軍哥到了里面你可得看我的眼色行事,千萬別蠻干啊!
張軍見杜頡說的鄭重點點頭說:你放心,我肯定聽你的,不過我昨晚說的話你也別忘了,我要讓你跑你就跑千萬別磨嘰知道不。
杜頡點著頭,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于是問:軍哥,有一件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張軍見杜頡問的嚴肅,也嚴肅的說:什么事你說吧?
杜頡稍微一沉吟到:軍哥你覺得,我需不需要在里面給他們設點障礙。這是杜頡臨時起意的想法,因此他想聽聽張軍的意見。
張軍考慮了一下,搖搖頭說:還是不要了,不過你不能讓他們覺得在里面太容易,你明白嗎?見杜頡點頭。
張軍接著說:你的意思我理解,但是這個想法應該作為殺手锏使用,尤其是能夠讓他們深刻的領悟到仙冢的危險后,在來這一招一定能收到奇效,而且這么做可比紅口白牙的說,有說服力的多。
其實在這一刻無論是杜頡還是張軍都對這只隊伍提防甚深,安吉爾的加入使本來目的就撲所迷離的探險隊,更加的蒙上了一層陰郁的薄紗。杜頡的提議雖然是臨時起意,但由此也可見他對探險隊的不信任已經到了一個極深的層次,要不然杜頡絕對不會提出這樣一個建議的。而張軍的提防甚至比杜頡還重,昨天的一場會議,使張軍想到了很多很多,一些往事不斷的從他的腦海中略過,還是來了,張軍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游森俱樂部的廣場上,人聲鼎沸加上沃爾剛夫要求接應的人員,這次進山的隊伍擴大了進一倍有50人參與其中,將張軍的人員幾乎抽調一空。本來張軍認為沒有必要去這么多人,但是沃爾剛夫的一張支票將張軍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錢的威力張軍現在還抵御不了,更何況這件事還牽扯到俱樂部內各個成員的利益,因此在征求了所有向導的同意后,這次出行的規模正式被確定下來。
見張軍將杜頡接來,沃爾剛夫、王教授、安吉爾都迎了過來。他們自己十分清楚能不能進仙冢還得靠杜頡的手段,要不然他們只能去仙冢外面轉個圈旅個游就得回來。
見面寒暄了幾句,沃爾剛夫對杜頡說:杜,現在人員和物資已經到齊了,雖然有些匆忙但根據王教授的判斷,我們必須在10天內趕到仙冢的外圍,本來我還想再整修一下。不過安吉爾小姐說叢林行動最好在時間上計劃的充裕一些,以應對突發狀況,因此我們必須在今天進山,至于隊員的磨合問題,只能在路上進行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沃爾剛夫說的很誠懇。
杜頡一聽就知道這是在提醒他辦護符的事了,雖然沃爾剛夫沒明說,但是人家請他來就是干這個的,既然出發在即,那么也應該給人家一個交代了,不過今天安吉爾十分的安靜,除了剛見面時問候了一句外,其他的時候都沒有說話,站在沃爾剛夫身后一副保鏢的樣子,和昨天見面時的強勢有了天壤之別。這讓杜頡十分的費解,雖然說這才應該是一個受雇人員應有的樣子,但是這個轉變也太大了,而且也太生硬了,讓人有一種不真實感,似乎正醞釀這什么。
不過杜頡現在也想清楚了,只要干好自己的活就行了,因此也沒有和他們打什么啞謎,直接對他們說:教授說的是,在這方面我完全是個門外漢,那我們就抓緊時間先將護符激活,不過我有一個提議,你看看我們是否先將人員調配一下,因為這個護符以五人為基礎,如果隨意組合的話,雖然不能影響威力,但是很可能影響你們考察的進度。杜頡說的也很認真。
張軍一旁也連連點頭說:對,我兄弟說的對,必須把人員調配一下,讓五人組盡量均衡一下,尤其是安吉爾小姐的安保人員必須兼顧到每一組人,要不然在里面一旦被迫分開,很容易因為沒有安保人員而產生不必要的傷亡。
安吉爾聽后到是深有感觸的點頭說:二位的話說的不錯,的確在這么危險的叢林環境里,單憑杜先生的手段是無法照顧全局的,安保也是重中之重,我這就去安排一下,兩位教授你們的人是否需要從新調整。
安吉爾雖然說的很中肯,但是在杜頡聽來確實怪怪的,話里話外都有一股綿里藏針的意味。
沃爾剛夫沉思了一下,點點頭同意道:那就按兩位向導說的辦,我這就將人員先調整一下,不過為了不耽誤進度,我們可否在到達前進基地后再請杜進行。
沃爾剛夫的話落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杜頡身上,杜頡到是沒有所謂,不過有了張軍先前在車上的一番話,杜頡裝模作樣的思考又看了看天說:也可以,不過那就只能等明天早晨在進行了,希望這不當誤你們的進度。
沃爾剛夫擺擺手說:這完全沒有問題,本來我們的計劃就是在前進基地分發物質休整一下,這樣看來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