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怎么了。”小羊一打開門,不出所料又是鹿琨。一開門就說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鹿琨跟個傻孩子一樣,一點都忘記個幾個小時之前剛剛把他趕出去的事情。
不記仇也是要有別的希望,說白了,也是一種本事。
這種本事,小羊沒有。
“除了你還真沒人敲我的門。”小羊并不避諱自己沒有朋友這件事情。
“那你沒有朋友,我也沒有,我們兩個就做朋友吧。”鹿琨高興的說著。“你看。”一回頭指著那開著的門。“這是我租的房子,以后我們就是鄰居了。要不要進來參觀一下。”
“不要了,我今晚上還有課。一會就要走了。”小羊轉身拿來一包玉米粒。“我只有這個了,算是對你這個新的鄰居的見面禮,你也知道我的廚藝不好,這個加熱一下就好,不考驗廚藝。”“拿著啊。”
鹿琨看著那包玉米粒。不知道說什么是好。手上冰涼涼的也是壓不住心里的燥熱。
“那個,那個,你幾點下課。”鹿琨一直是跟著小羊走出了小區。有些的手足無措之感。
“嗯,九點半了。”
“你,一個人回來害怕嗎。”
“我倒是不害怕,不過,狗子自己在家里可能會亂叫,到時候就拜托你照看一下了。”“拜拜。”小羊騎上車子就走了,一陣風一樣,發絲依舊是帶著香氣。
鹿琨好像開始明白表哥為什么這么優秀的男人一直是忘不掉小羊了,明明奔三的人身上還帶著少女氣息,就是時間都拿她沒辦法的人,還有什么困難能夠打倒她呢。
“耶。”鹿琨一本三尺高,恨不得把自己的兩根手指頭掰開,比一個語無倫次的大大的V字形。
“你就住在這里。”身后是瀟遠的聲音,依舊是帶著看小孩子的語氣。好像是看著鹿琨不過是在鬧脾氣,玩夠了也就回去了。“這個小區。嗯。倒是與你以往的地方不一樣,比較的古樸呢。”瀟遠實在是不愿意破舊這個詞在他的嘴里說出來。
“你什么時候來的。”鹿琨腦子飛快的轉著。他是不是看見小羊了。
“放心,我還沒有告訴鹿伯父。你不要請我進去坐坐嗎。”瀟遠徑直就自己往里面走。
“哎,我還沒有答應你進來呢。”鹿琨很是心虛的趕緊跟了進來。
“雖然我不喜歡用這種欺負小孩子的把戲,不過。你的卡可都是我在管的。要是你爸爸一生氣下出什么命令來,到那時候可就變成了你們的家事了,我畢竟也只是一個外人。”瀟遠這種風輕云淡的威脅對于鹿琨很是有效。
大門向著瀟遠最大限度的打開。
“你還養了狗。”一進門就看見一個狗籠子。
“啊。”鹿琨頓時渾身一層汗。“我自己孤單。”
“你還會孤單,你去酒吧的路線可是比回家上廁所的次數都多。”瀟遠帶著嘲諷的說道。
鹿琨忍下了。
今天的這一趟,瀟遠也只是例行公事,這種地方,他也不會在來第二次。
“那個。表哥。我想找個工作。不過沒有這方面的工作經驗。能不能幫我通融一下。”鹿琨這倒是知道求人的時候低頭。連忙是拿出來一瓶飲料。瀟遠看都沒看一眼。他忍,自從是表哥變成了孤家寡人之后,生意是蒸蒸日上這脾氣是斷坡式的下降。鹿琨現在開始可憐表哥了。
“你能有什么經驗。這全市的企業沒有我說不上話的。你隨便進。從總經理開始都沒有問題。”瀟遠大手一揮。鹿琨愛面子肯定是能做第一不會屈居第二,只是鹿永貞要掂量一下這個兒子會給他惹出來什么麻煩了。想想倒是挺有趣的。
“什么,你要去高中做代課老師。你有資格正嗎?”瀟遠還以為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不可一世的鹿琨愿意去做一個打下手的。
“我是從小在國外長大的,國內的教育事情都不懂,不是說學校就是一個小型社會嗎,犯錯成本低。我想先從那里開始學。”
“你會害怕犯錯。”瀟遠甚至于都是在懷疑是不是這個舊樓有風水的問題,鹿琨一進來怎么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開始畏手畏腳了。瞇著的眼神里透出危險氣息。“你到底是為什么從法國這么著急的回來,真的是為了拿你表嫂給你打賭的那輛跑車嗎。”
“就是啊。”鹿琨扭過頭。剛好看見那還沒有來得及除草的院子里一個小白身影跑出來。心里“噗通”一聲。表哥要是看見那狗狗還不得一下子腦子都炸了不得當場把他給閹了都是他福大命大。
“好,我知道了。”看著那鹿琨滿頭大汗不敢正視他的慫樣。瀟遠也懶得跟他廢話,還是等他自己玩夠了就會自己要求回法國了,反正國內他從來都沒有待過超過三天的。“什么聲音。”聽見那院子里嘩啦啦的聲響。瀟遠一扭頭。
鹿琨恨不得把他的頭擰下來。“啊,院子還沒有來得及打掃。”
“找個人收拾。小心都長了黃鼠狼了。”
“唔......”外面院子里一陣狗子的無聊的長嚎聲。
“這是什么東西。你還養了流浪狗啊。”瀟遠嫌棄的看著那院子里被枯藤的藤蔓纏在一起跟個稻草團一樣的狗子,根本就看不清楚本來的花色。
“啊,太寂寞了嗎”鹿琨撓撓頭,急的一身的汗。
“嗚嗚嗚嗚嗚。”狗狗倒騰不開身上的藤蔓,使勁的伸出了一條腿,雪白雪白,狗子的身上就像是小羊一樣,什么時候都是清香的沐浴露的味道。
“喂。好,我馬上來,你們先處理著。”瀟遠狐疑的額念頭還沒有完善,手機就是響起來了。接了一個電話,還不忘走的時候象征的囑咐鹿琨常回家看看。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今天的鹿琨也是出奇的乖巧,站在門口跟個丫鬟送主人出門似的,一直是微笑著那瀟遠看的都是反胃。心想這個小東西不會是在國外被人給掰彎了吧。
忽然,在這小區門口,腦袋一陣眩暈。怎么會心里猛地一顫。怎么會有一種這么熟悉的感覺存在呢。
“呼,嚇死我了。小祖宗啊。”鹿琨趕緊把狗子弄屋子里來。“呼啦呼啦”的狗子趴在水盆前就是往里猛灌水,這要是把它給渴死了,小羊回來不知道會不會把他給燉了。
“小羊啊,我今天家里水管露了,你來幫我值會班吧,麻煩你了。”剛到學校本來要備會課早來了一會,結果是那充卡室里的老阿姨要她過去值班。
“好的,好的。”小羊回了一個可愛的表情。說起來這老阿姨跟那高潔還是重名。叫明潔。
“老師,你在這里充卡啊。啊。你跟我們老師是不是雙胞胎啊。我們一個老師跟你長得一樣呢。都這么漂亮。”同班級里的班長過來看見小羊在這里眼睛一亮。
“嗯,對。”小羊拿著錢給他充完了卡,忙了半個小時終于是消停了。
點完了帳,放進保險柜。小羊看剛好是到了吃飯的時間,就去找高潔。這個時候她是在辦公室里的。
一進門看見那高潔的身邊幾個學生圍著,倒是不是她的班里的學生。看見小羊進門什么也沒說。小羊自己找了個位置坐著玩手機,玩了五分鐘,覺得心里悶悶的,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直是過了半個小時,高潔才火急火燎的跑過來。“走啊,小羊,去吃飯。”
“剛才那不是你們班的學生吧。”
“不是,我這不是要當班主任嗎,馬上就要分班了,需要新的班主任,我想當。一個月多一千多塊錢呢。跟他們談談,偷偷別人的管理的經驗。”說的是一臉的自豪,有一種天將降大任于斯人的傻帽氣。
“哦。”小羊也懶得跟她多廢話。你在那里跟她們套話,小羊等會也沒事,但是你能不能提前跟小羊說一聲啊。
“老師。”一進班級,比往常更鬧騰,課代表是一臉的為難。班級里最是鬧騰的角落里的孩子說話了,就是那個問小羊雙胞胎的事情的學生。“我們要分班了,你還會教我們嗎。”
班級里的孩子都是看著小羊。帶著少見的期待。那是孩子才會有的感情。
“會。”小羊回答道。
“老師你騙我們,我們班都被打散了,你怎么可能教這么多班級。”
“我還在學校,我們還會見面的呀。好了,上課。把習題冊拿出來。”小羊穩定了一下情緒今天的課還算是圓滿。
每一天都必須的圓滿。
越是安穩越是會想起來那句話。你也能教高中嗎。誰層想到這句話是在得知自己被錄取之后,出自自己的親媽呢。
是啊,她的兒子就是去當總統都是屈才,她這樣的女兒就是找到任何的工作都是高攀。這句話她那時候沒有勇氣懟她。對于自己的親媽,那是不孝,畢竟,小羊也是吃的她家的剩飯長大的呢,現在,她不屑與這件事情,還是不經意間忽然的失落起來。
“明天星期天咱們一塊去步行街逛逛嗎。”班主任八爪魚方功厚發來邀請。
小羊在這一批老師里面也是校花的存在。早就被這些男老師瞄上了。
“太冷了,我不想去。”
緊接著就是互斗表情包來來回回。小羊覺得上課鈴也會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呢。
一個奔三的住宿舍的群居動物也好意思談戀愛,沒資格。
這個班級倒是隨著八爪魚,話少,動作多。
就是跟小羊倒杯水都沒有的追求,算個毛。
“啊,算錯了,算錯了。我的課時費算錯了。”朱惠利跟那候平拿著那張課時費的表格叫了起來。“誰給我們簽的字啊。這都算到了被人的頭上去了,石小羊跟軍亞的算多了。那是我們的課時費。”辦公室那跳著腳的刺耳的尖叫聲。
石小羊這才想起來上課的時候那方功厚跟她發了一個消息說是問她的課時費發了多少,那朱老師的發的不對。
還朱老師。他們早就在一塊了。算起來是那天約小羊出去玩才不過一周,那邊就已經確定關系了。還真是迅速。
“小羊,快走吧,太丟人了。”軍亞過來收拾好了,直接是拉著坐在門口的小羊出去了。
“算錯了我把錢給她不就行了,叫什么叫,還問那字是誰簽的,我特么的幫她們忙還幫出仇來了,不就是算錯了三十塊錢嗎,她們單獨跟我們說我們還不能給她嗎,什么玩意啊。”小羊一出門想清楚了這件事情就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分明是那統計文員弄錯了,當初簽字的時候小羊都是全部都給簽上了字,哪會一個一個的去算啊。
“就是啊,她倆在辦公室這么一鬧,倒是像是咱倆偷了她們的錢一樣了。”軍亞也是嘆了口氣。
“哼,她的男朋友還跟我發微信說是什么朱老師,直接說是他女朋友不就好了,這么惡心。還是我的班主任呢。真是會拐胳膊肘子。”小羊真是越想越氣,“前幾天他還我剛剛下了課就問我上課了嗎。我說上了,他說哦,我在監控里沒有看到你呢。我擦嘞,他犯毛病啊。我就在后面轉了兩分鐘他說我沒有上課,真是有毛病,畏畏縮縮。”
“他這人怎么這樣。”軍亞聽得都是覺得不可思議。
“不是一家人不往一邊湊啊。”小羊探口氣。馬上就到了路口兩個人要分開的而地方了。“哼,人家是男友力max別看長得一米六五不到的矮冬瓜樣,那個朱惠利天天頂著兩坨高原紅。丑死了,村姑一樣。”
“看看明天怎么把錢給她們吧。我先走了。”軍亞跟小羊擺擺手。
“拜拜,路上小心哦。愛你喲。”小羊可愛的說。
“哈哈哈哈,你呀。你也小心啊。”軍亞笑著走了。
圍著公路多走了一條街,就是為了不跟那軍亞一起走發現自己住的地方,小羊覺得有點太辛苦了。
哎,還能咋辦呢。